周六,民政局门口的人挺多的,大部分是甜甜蜜蜜挨得很紧的小情侣来扯证,一小部分是客客气气、相敬如宾准备来离婚的。
男女之间的氛围一眼便能看出来。
门口的两女一男对峙的场景吸引了许多人的目光,都在默默地吃着瓜。
姚溪月的话落下,好些人转过头偷偷捂着嘴笑。
同为女人,最讨厌的就是小三,无论她长得漂亮与否。
叶怜和姚溪月都是美人,姚溪月是张扬明媚的美,叶怜是恰似白莲的柔弱无辜感,吃瓜的人默默感叹蔺煜的运气真好,可以和这两位美女扯上关系。
叶怜脸色青白,“姚小姐,你要是不想签字就直说,消遣我和煜哥做什么?煜哥的条件就这一个,反正你也不缺这些东西,纠缠着做什么呢?”
姚溪月冷笑道:“我要不要是我的事情,这是蔺煜该给的东西,他就该给!”
本就是她该得的东西,蔺煜凭什么白嫖?!
“蔺大少爷金口玉言,给了的东西还要拿回去,我算是见识了。”
蔺煜蓦地想到上次在别墅时,他想要把那套临湖别墅给怜怜,姚溪月便说了这句话。
【蔺大少爷金口玉言,要给便给,不给便算了。】
姚溪月也想到这件事,“上次是我傻,我该得的东西,我就必须要得。”
一想到那两年浪费的时间,她已经后悔了,要是再一点东西都拿不到,更是难受。
她的目的很明确,拿到该拿的财产,办好离婚手续,和蔺煜一刀两断。
叶怜自然也记得这句话,“姚小姐,这样拖着没什么意义不是吗?”
她抱着蔺煜的胳膊,“煜哥,你好好跟姚小姐说道说道,我要那套临湖别墅当婚房,你快点让姚小姐答应嘛。”
蔺煜抬眸,“姚溪月,怜怜说得对,拖着没有意义,你寄的法院传票我也收到了,对我来说没什么用,上法庭的时候,谁胜谁败还说不定。”
姚溪月目光一凛,怪不得蔺煜对法院传票丝毫不慌,留有后手?
他一个出轨的人,有什么底气站在这里和她说这句话?
“蔺少爷,我想要什么你最清楚,那些东西对蔺少爷来说不算什么,何必这么斤斤计较?”
蔺煜咬牙,给姚溪月的三千万加三栋别墅和一辆车,是他私产的三分之一,当时的他确实是想给姚溪月好好补偿的。
想起后来叶怜对他说的话,姚溪月已经攀附上更有权势的豪门,哪里看得上他的东西?
一想着姚溪月说不定早就跟其他人勾缠在一起,而他被蒙在鼓里,离婚的时候还要给那么多私产给她,就觉得不忿。
凭什么?!
“姚溪月,你不要得寸进尺。”
“蔺少爷这话说得搞笑,我得寸进尺?分明是你,想要离婚跟白月光双宿双飞,又不想给补偿,蔺煜,我发现我从前还是对你的了解太少了。”
蔺煜垂着眼,眼底是阴沉沉的光芒。
“彼此彼此,结婚两年,我也从来没有了解过你。”
两人针尖对麦芒,谁也不让谁。
姚溪月不耐烦道:“别说那么多废话,就问你,今天你还离不离?”
蔺煜坚决不退步,“只要你在文件上签字,我马上就进去办手续。”
叶怜一副为姚溪月好的样子,“姚小姐,只要你签字,马上恢复自由身,这么点东西,何必一直纠结呢?”
“你都说了是这么多点东西,让你的煜哥格局大一点,连给前妻补偿都给不出来,蔺煜你有什么本事?”
这话戳了蔺煜的心窝子,他本就对姚溪月身边的裴寂宸和纪行耀等人耿耿于怀。
论家世,蔺家比不上他们,甚至连并列都不配;论相貌,裴寂宸和纪行耀的外貌堪比一线顶流明星。
“我有什么本事?我能把你治地服服帖帖的,让你往东你不敢往西,让你吃饭你不准吃面。”
蔺煜突然生气,把身边的叶怜给吓了一跳,“煜哥……”
姚溪月原本戏谑的笑容消失,冷冷地看着蔺煜。
蔺煜刚刚说的,都是她在蔺家的日常,不管是在蔺煜的别墅还是在蔺家老宅,她卑微地如同一个保姆,面对蔺煜的职责从来不会反抗。
“现在你问我有什么本事?那些都是,怎么,还要我一一举例说明吗?”
叶怜抱着蔺煜的胳膊,有些得意地看着姚溪月,原来姚溪月在蔺家过得是这种日子啊,怪不得之前煜哥跟她说姚溪月就是蔺家保姆,如此看来,她才是煜哥最重要的人。
“蔺煜,你才是典型地得了便宜还卖乖,那今天这事谈不拢了,散了吧。”
姚溪月脸上寒霜凝结,“我该拿的东西,我绝不会退步。”
不管那个东西是什么,属于她的,她就会竞争到底!
姚溪月的坚定态度激怒了蔺煜和叶怜二人。
蔺煜将文件卷成长筒,阴着脸道:“那我们法庭上见,看最后是谁胜诉。”
叶怜嘴角勾着一丝丝得意的笑,“姚小姐,回见。”
看着两人转身走掉,姚溪月感觉心中憋着一股火。
蔺煜此行来了跟没来一样,没有丝毫作用,该办的手续一点还是没办,甚至还把她嘲讽一顿。
姚溪月坐在民政局接待的椅子上,想着想着就笑了出来。
一个和善的保洁阿姨端着杯水走过来,在姚溪月身边的位置坐下。
“大妹子,喝口水吧。”
姚溪月接了过来,拿在手里并没有喝。
“谢谢。”
“刚刚你们说的呀,我们都听见了,男的真是个渣男,出轨小三要离婚,居然一点补偿都拿不出来,要我说,我们就跟她耗着,看最后耗得住谁,他们两个渣男贱女急着要离婚,肯定会过来求你的!到时候拿乔的人就成了你,想要什么就要什么。”
保洁大姐一副过来人的样子劝说道,“我在民政局待了十几年,这种情况我见得多了去了,只要男的急着结婚,最后耐不住的肯定是他!”
“谢谢阿姨,我知道了。”
姚溪月埋着头,对保洁阿姨的这番话很是受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