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龙突的跃起,张开大嘴准备要向下俯冲,小蝶瞬间按下刘程腰中的佩剑,左手向龙头一指。
剑出如虹,一道弧形红光闪过,剑尖已经对准了巨龙的大嘴,嗖的一下从龙嘴穿过了龙头,那巨龙向下刚俯冲到一半,猝不及防,突然就被剑刺穿了咽喉及后脑,眼睛一翻,轰的一声掉进了海里,激起的巨浪又把小船推了一下,海水打湿了甲板上所有的人。
宝剑一个盘旋回来,咚的一下钉在了甲板上。刘程惊呆了,小蝶有这么厉害,那岛主恐怕还是能守住桃花仙界的吧。他走过去,将剑费劲拔起,好热,剑像从热水里刚捞出来似的,有些烫手,还好剑柄是楠木包裹的设计,不然会被烫伤。
余惊未定的众人,像刚从噩梦中惊醒一样,都以为自己要死了,可是巨浪之后突然就风平浪静了。当他们抬头看见刘程手持带血的宝剑站在那里发愣的时候,都以为是他救了大家。
“多谢恩公啊!”一个老汉倒头就拜;“神仙啊,太厉害了。”另一些人也来拜谢。
“大哥,真是你救了我们吗,怎么那巨龙竟被你杀了?看来小弟以后真的要仰仗大哥您了。”李醇真是心花怒放,结交了如此高人,将来看谁还敢欺负他。
船老大也吓坏了,以为自己要葬身龙腹,刘程不仅救了他的命,还保住了他的船,那简直就是他的再生父母。跪在刘程脚下,痛哭流涕地说道:“恩人啊,小的有眼无珠,我一看您就是贵人,这银子我不敢收,恩公您还是拿回去吧。”说着就从怀中掏出足量的五两银子,非要还给刘程。
刘程哪里肯要,并安抚众人,说自己只是侥幸杀了巨龙,希望大家上岸后不要宣扬,毕竟杀龙不是件吉利的事情。
李醇接了船老大的银子说道,不满老大,这银子是我垫付的,我大哥这回带着姑娘出去游山玩水一年多了,又遇了险,所以身上没几文钱,这钱正好就还给我吧。
“我的乖乖,出去玩一年多,那这位英雄家里肯定不差钱啊,你小子真是高攀了。”船老大惊讶地说道,自己羡慕得不得了。
众人出钱在船上摆一桌酒席请刘程和小蝶吃晚饭,饭后刘程趁周围没人时偷偷与小蝶交谈,“今日好险,幸亏你出手大家才保得平安,看你这身手,估计桃花仙界还是能对付得了天兵、天兽的。”
“未必,在桃花界,比我高或和我差不多的,不超过五十位,其他人等有一半是不能自保的。”小蝶小声说道。
“那许多人岂不是很危险。”刘程感到很惋惜。
“是,的确很危险,不过岛主早就算出会有此劫,所以让各家早有准备。哎,其后就吉凶难料了。今天要不是你的噬魂剑在,我又岂能杀死那么大的一条巨龙。也不知道这龙是从哪里冒出来的”
“噬魂剑,这是怎么回事,你讲讲,有意思。”
“你的赤龙剑实际是斩龙剑,又叫噬魂剑或天罡神剑,需要半年多的不停打造才能造出一把,工艺复杂不说,单说其特殊的能力,不仅锋利无比,而且还是一个储魂器,被它所伤之生命或魂魄,一旦魂出,就会被它所收,所以此剑不可乱用。你说你师父为你亲自打造此剑,可见你师父有多喜欢你。”
“那你说的融了蟒魂,是说从这剑里将魂提出融入自己的魂吗?”
“差不多吧,但你这剑里现在融入了龙魂,原来融的魂恐怕都被它吞噬了,等一切安排停当之后我还要做一场法事,抹去龙魂的怨气,使龙魂变成真正的剑魂。到时候这就会变成一把真正的王者之剑,在桃花界像你这样的剑有一百多,但得到龙魂的恐怕只有你这一把。”
“哦!我有这么走运,赤龙剑斩赤龙这也太巧合了。”刘程,真是不敢相信,自己会有这么走运。
“一切冥冥中只有安排,也许是天意,也许江二叔早就预测到会有这么一天,所以才隐晦的起了这名字。正常斩龙剑是不会起叫什么龙的,一般都叫什么破天,开山,飞虹,屠龙、劈风之类。”
“那这江陈明月四个字又是什么意思呢,师傅解释说就是随便做个记号,我看还有其他含义吧。”
“当然有,就是驭剑的口令。”
此时,正巧有人经过,二人都不再作声。
长话短说,当第三天船行到下午,刘程与李醇闲聊中,得知北京早已解围,但蒙古人还是占了便宜,满意而归,而朝廷被迫开放了宣府、大同等地与鞑靼人进行茶马互市,真是让人愤愤不平。
“看到陆地了!”有人在喊,已经能远远地看到陆地了,“这是到了哪里了?”刘程向李醇打听。
未等李醇开口,船老大献殷勤地答道“到登州了,属于登州卫管辖。我们会在这里找个渔村靠岸。”
李醇瞪了船老大一眼,心说敢抢我台词。
这两天,船老大总是想方设法地和刘程套近乎。
“为什么不直接找个码头停靠。”
“恩公说笑了,我等哪敢停靠码头,船上都是私物遇到了官家如何解释。”
刘程笑着点了点头,他也知道,大明律法森严,是严禁海上通商,尤其民间私人不准出海,这些人看来干的是走私的勾当,抓到必备严惩的。
天过黄昏,他们才敢驶向一处预定的沙滩,船还没行到一半,突然远处灯亮,迎面三艘小型官船拦住去路。
船老大一看想跑是来不及了,再说小型官船速度很快,他这艘渔船满载着货物,如何逃得掉,只好硬着头皮开过去。
“前面的船家,速速停下,近期倭夷犯境,登州卫刘总旗在此,要检查尔等船只。”
船老大一边命令抛锚停船,一边想着对策,急得满头大汗。
李醇等商贩也吓得够呛,一个劲地求老天保佑。
八、九个官兵登上渔船一顿搜查,其中一个小旗军官让船老大把所有人都叫到甲板上,挨个盘查。
当问到刘程和小蝶时,刘程答道:“在下是京城人事,这是小女”。
这位军官皱了皱眉,摸了摸自己的下吧,“你女儿这么大了,请问你贵庚啊?”
“在下今年三十有二,这是义女。”
“你这人真是不打自招,义女,莫不是拐来的吧。小姑娘他是你什么人啊?只管说来,有本军爷与你做主。”
刘程也有些后悔,自己这年龄有个十几岁的姑娘也算说得过去,何必非要说是义女。他望向小蝶。
小蝶本来就对当女儿这身份很不满意,明明是要做夫妻的,就算是你不同意,也不能把我当闺女啊,可是又没有别的好办法,也知道自己虽然已过二十岁,但模样不过十、三四岁,不说是女儿,那又说是什么呢?
于是小蝶拉着刘程的胳膊,另一只手偷偷使劲拧了刘程一把,笑嘻嘻地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
“我当然是爹爹的女儿呀,是不是爹。”
刘程疼得咧嘴,却不敢言语,一脸干笑。心说,你拧我干嘛,好像我占了多大的便宜似的。
那军官哼了一声,又去盘问别人。
这时,兵卒来报“三哥,船上没有倭寇,但搜出好多药材和少量海干货”。这军官来了精神,冲着船老大嚷嚷道,“你刚才说是出海捕鱼,这鱼我是一条都没看到,可这私人、私货到是不少,你作何解释?”
船老大一脸赔笑,“官爷说笑了,鱼是有的,只是半路卖了些,吃了些,您看,我这出一趟海也不容易,就是多交了几个朋友而已。”说着偷偷一大锭银子就塞到了那位军官手里。
那军官立刻脸露笑容,“这船上还真是有大鱼。”刚要把银子收下,忽见总旗大人也登上了渔船,立刻翻脸,“怎么,想拿银子贿赂朝廷命官,是想罪加一等吗?”说着又把那银子塞给了船老大。
原来这位总旗见有走私品,便上船查看,随行四名亲兵也上了渔船。
船老大一看,这回是完了。众商贩也是一脸愁云,船上那位老汉瘫坐在地上,他其实也是商贩之一,本想最后大捞一把,这一趟搭上了血本,这要是被罚没,自己可就没脸回家见老伴了,要是被判刑那还指不定怎样。
“这么多药材,船家你是用来做鱼饵的吗?”总旗大人问道。
船老大低头不敢言语。
“快如实说,总旗大人在问你话呢”一旁的校尉见他不答话,一个劲的催促。
这时,刘程上前一拱手说道:“在下刘程,不知大人可认识戚继光,戚将军。”
“你是说那个世袭将军,不过,他现在不住这里,听说到北京当官去了。怎么想套近乎吗?”那个总旗颇有不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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