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愿意！"任婷婷毫不犹豫，立刻点头答应，仿佛这一刻她已期盼许久。
    此前，她只能眼巴巴地看着苏墨独自对抗妖魔鬼怪，自己却只能在他身后接受他的庇护，无法为他提供任何实质性的帮助，反而让他时刻担忧她的安危，这让任婷婷内心深感无力，却又无可奈何。毕竟，那些鬼怪可不是普通人用钱就能解决的问题。
    苏墨微微点头，走进后院一间朴素的小屋，这是一个简单的祠堂。祠堂前设有一张供桌，上面供奉着茅山历代掌门的牌位，最前方是一座小巧的雕像，正是灵宝天尊像。
    他取出三根沉香递给了任婷婷，示意她向祖师行大礼，这个大礼是指三跪九叩。即使是外行人，传授这样的法术也不得随意为之，需先认祖师爷。
    任婷婷听话地点点头，双手捧着沉香，虔诚地完成了三跪九叩，而后恭恭敬敬地将沉香插入香炉之中。
    苏墨示意道："好了，茅山中并无太多繁琐的礼节，一切都从简。从今夜起，我会帮你洗涤筋骨，并教授你茅山法术。"
    任婷婷开心地笑了起来："那以后，我是不是还要认你当师父呀？"
    苏墨淡然走出祠堂，随口回应："如果你成为我的徒弟，那我们之间便不能再有男女之情，否则便是违背人伦的大忌。在这个时代，师徒间的感情可是禁忌的。"
    任婷婷柳眉紧锁，坚定地摇头道："那……那就算了吧。"
    见她娇憨的样子，苏墨笑了："不过我们可以绕个弯。等明天，你就去拜我师兄为师，这样一来，我们就不再是师徒关系，还能算半个同门，日后也能一直在一起，我依然能教你茅山法术。"
    任婷婷一听，眼睛一亮，赶紧点头赞同。其实，拜九叔为师更多只是名义上的，估计九叔心里也很清楚这一点。所以，拜师之后，任婷婷虽然口头上会喊九叔为师父，但实际上与之前并无区别，九叔也不会对她有任何约束。
    此时，苏墨走进大堂，拿起白纸毛笔，宣布："从今晚开始，我教你纸人灵术。"
    纸人灵术属于外道法术，而且只能算作中等水平的外道法术，并非上乘之术，所以他可以直接教授。
    苏墨的纸人灵术经过系统的改良，如今已经有了很大的变化。
    至于符咒这类东西，学习周期长，即便学会了，在没有经过茅山的受篆仪式之前，绘制的符箓也没什么用处。不如苏墨事先画好，让她平时多带在身上备用。
    次日清晨，任婷婷带着礼物拜访九叔，九叔自然明白了苏墨的意思，于是毫不迟疑地接纳了任婷婷作为徒弟。
    接下来的日子里，每晚任婷婷都会去苏墨的丧葬用品店学习一个小时的茅山法术，除了纸人灵术之外，苏墨还会教她一些基础的咒印。
    咒印与符咒不同，符咒需要经过受篆才能生效，而咒印仅需运用法力就能施展，有些咒印甚至连法力都不需，只需用血液完整描绘出咒印即可。
    伴随着苏墨每晚为她洗涤筋骨，任婷婷体内渐渐产生了法力，虽然微弱，但也足以让人惊讶——因为一般而言，只有入门修炼两三年的弟子体内才会开始产生法力。
    然而，这种方式损耗真元极大，苏墨大部分的真元并未注入任婷婷体内，而是凭空损耗掉了，毕竟她的体质只是凡人，太过虚弱，实在找不到更好的办法。
    所以，在茅山里几乎没人会选择用这种方式来快速提升弟子的实力，除非是对自家亲人，且自身修为已达到炼气化神的程度。
    每日沉浸在修行之中，浑然不觉十天过去了。
    丧葬用品店内，任婷婷小心翼翼地制作完成了一只蝴蝶纸人，随后手指结印，神情专注。
    突然间，那只白色的纸蝴蝶微微颤抖了一下，接着扇动翅膀飞上了半空。
    "成功了！我真的做到了！"任婷婷看着那只飞舞的纸蝴蝶，喃喃自语，兴奋地抱住身边的苏墨，大声喊道："苏墨！快看！快看！我把蝴蝶变活了！"
    苏墨笑着无奈地摇了摇头，轻轻拍了拍她柔软的脸颊："你已经迈出了第一步，接下来可以尝试制作纸人了。"
    说着，苏墨脸色变得严肃起来："但我有几件事必须提醒你，你要牢牢记住！"
    "你用法术制作出来的纸人用过后一定不要随意丢弃或遗留，要及时烧掉。尤其是那些沾染了人血的纸人，更不能留在身边，必须立即销毁。"
    "嗯，我知道了。"任婷婷认真地点点头，"我已经做了功课，知道纸人这种东西偏阴邪，尤其是含有法术的纸人，更容易发生异变，甚至引来邪祟。"
    在学习纸人灵术的过程中，苏墨也将一些常识性的东西告诉她，甚至还常常让她陪同一起观看法术的应用实例。
    "你明白了就好。"苏墨放心地笑了笑，"你现在已有法力，接下来就有几种攻击型的咒印可以学习了。"
    "一个小时后，今天的课程就结束了。"正当苏墨准备结束当天的教学时，却发现任婷婷并未像往常那样离去，而是坐在大堂内显得有些犹豫。
    "怎么了？"苏墨扬眉问道，随手一挥，茶壶中的热水便自动飞出，落入她面前的杯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