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爷捡到宝了,说不定是价值连城的文物呢,能换不少钱呢!”大鹏故作夸张的大笑。
“嗯?拿来给我看看……,就一破戒指而己,恩,好像是金质的,是有些年头,倒也是有一丝丝灵气,不过在我们的那个世界是没人要的大路货,饰品而己。”晓雪看了看,也没怎么在意。
“管他呢,也是缘份不是?可惜就是文物能换钱也对我没任何意义了,我都要离开了,权且当作家乡纪念吧。”大鹏倒是不以为意,心情甚好。
“别做梦了,想通过结界是带不走这里的任何物品的。”晓雪望着大鹏,像看白痴一般。“除非你修为己经超越传说中仙尊级别,否则一切免谈。”
“此戒有名诛玉,不知是何人留下,我只知此地曾是土家向王天子兵败舍身投崖之所,其余的倒是没怎么听说过,以前有科考队,探险队来过几次,但是末达真正谷底,也是不了了之,此物年景较长,不太可能是他们所遗,应是六百年前随向王一共投崖的亲兵卫士们所遗,至于是向王本人还是兵士之物,就不得而知了。”大鹏倒是听过一些传闻。
“得,一凡品而己,别真以为捡到宝了。刚见你敬天拜地,为何又转投另一方再行施礼,甚是奇怪,我们修道之人可不讲究这些,即便敬天地,那也只礼一方,何来两面之故?”晓雪也有些好奇,“你家乡的习俗真是别具一格。”
“你不懂,我辈之人,上敬天,下礼地,中间跪父母,乃是传承。”顿了顿,大鹏解释,“至于另一方,乃是几十年前一位元帅将军逝世后荣归安息之地,世人立有铜像以纪念其功。此人性情豪迈,嫉恶如仇,生前在湘西一带少数民族中名望甚高,一呼百应都远远不足以证其影响力之大,乃是真英雄豪杰,为我所敬仰,理当祭拜。”
大鹏一脸严肃之情,又感叹道:“凡人一生不过几十秋,能度百岁之人凤毛麟角。人吃饭是为了活着,但人活着不仅仅是为了吃饭。否则又和禽兽有何异呢?人得有梦想,哪怕是到头镜花水月,南柯一梦也无所渭,成固欣然,败亦何妨?否则到头还不是白骨一堆,有何意义?”
“说得好,没想到你对生死看得如此通透,倒是解我之心结,失敬了。”晓雪深吸一口气,似乎恍然大悟,心头豁然开朗,哈哈大笑:“瞧你大道理一套一套的,着实令人刮目相看。”
“人老自然成精,活得年岁长了,世俗之事见的多了,也就看淡了,只是道理归道理,能明白和能亲身而为是两码事,说得容易,做起来难。”大鹏歉然,有些心虚,“否则我也不用隐世独活至今,说到底还是语言上的巨人,行动上的矮子罢了,惭愧!惭愧啊!”
拿起戒指,戴上试了试,还不错,挺合适的,也就当老头子新打扮,冒充小后生了。在美女面前,也不能太掉价吧,大鹏忽然发现,这男人啊,再怎么心静如水或陋习劣迹斑斑,遇到美女都会悄悄抹去,修正自己。难不成男人都是为女人而活?平常不修边幅,从不注仪表的自己,居然有此想法,大鹏不由的暗暗苦笑不己。
“还有两个时辰左右结界就会打开,你给我讲讲你的奇闻异事吧,你的风流韵事我就不听了,免得勾起你被人甩的痛苦往事,我就不伤口撒盐了。”晓雪摇了摇大鹏的手臂,一脸可怜相,央求道。
“嗯,说些什么呢?说荤段子又怕唐突了佳人,寻常异事对你来说也是平淡无奇,我后四十年的记忆你也知晓,我可不知道跟你说些什么,真是叫我为难啊,嗯?你莫非是故意整我吧?”大鹏可不上当。
“你脑袋瓜里装的些什么啊,尽想些乱七八糟的调调。”晓雪大言不惭的道:“陪我这么个有着闭月羞花之姿,沉鱼落雁之貌的美人说说小白话,很难么?便宜你了,一点都不知足,非得让我耗损些灵力来个搜魂大法吗?到时你变成白痴了可别怨我啊!”说完,黑溜溜的大眼儿一瞪,假装准备施术。
“得,你是爷,我怕了你了,人长得倒对得起观众,行为却如此蛮横无礼,我……,我特么说还不成吗,别下黑手,我告你啊,君子动口不动手。”大鹏不认怂也不行,能屈能伸方为大丈夫,面子有个卵用,又不能当饭吃。
“我只是女子,君子不君子的,那是你们男人们的事,与我何干?本姐姐我是能动手就决不动口,你奈我何?”晓雪挑了挑眉,“跟我讲道理,此路不通。”
大鹏心里那个苦啊,只得打落牙齿和血吞,谁叫人家是开了挂一般的存在呢!
“啊,那个就从我小时候开始的事跟你说说吧……”
晓雪双眼就盯着大鹏,手手托腮,一付听的入迷的神情跃然而上,其实也就看着大鹏一张嘴不停的动啊动的,偶尔还夸张的神态用手势比划,至于说什么,她是一句也没听进去,呆呆的出神模样,看得大鹏是心动不己,但又不敢停口,就一直嘴角泡沫飞溅地叨叨不停。
一个说的起劲,一个听哦不对是看的入迷,时间是飞速而逝,四下早己伸手不见五指,但大鹏有美女相伴,是亳无惧意,偶尔还摸来摸去,假装安慰美人莫怕有他在呢,实则趁机大把揩油,那感觉,真好。
晓雪也不言语,只是偶尔嗯声答应,似乎浑然不觉,其实是看得一清二楚的,就任他耍些小聪明,也不点破。
忽然,一阵阴风大起,只听嘘嘘嗦嗦的声音传来。本来有晓雪在此,寻常野兽虫蚁根本不敢近身,只能在远处游荡而己。但是此物能近前,想必不凡。
“结界要开了,我们走,那蟒蛇不用管它。”晓雪起身,拉起大鹏就走。
大鹏听得耳边呼呼风声不绝,脚下离地而起,远远看见两只灯笼般的绿光忽明忽暗,暗自讶然不己,虽说此地有蛇类,也不过一两米,此蟒有多大,大鹏虽然看不清楚,但想必定然十分惊人。
手机灯光已然打开,然而也是萤火之光没什么意义。忽然只觉手指像被什么东西划了一下,也不知道是树刺还是石缝的利角弄的,手一松,手机撒手,滚落下方闪了几闪就消失不见。手指一阵暖流,血腥味己然入鼻,大鹏知道手指划了一道口,血正缓缓滴淌呢。只是手指上的戒指忽然一阵阵发热烫手,想取下扔掉,却又一只手不得空,没法解下来。
那蟒也没再过来,离此远远的,不停游走,不多时,也是消失不见,不知道从何而来,又不知道往何而去,就像从没出现过一样。
等两人飞至结界时,就见一道如波蓝纹闪亮出现,忽明忽暗。此处是一天坑,也不知有多深,通往何处。坑中大风从下往上而刮,寒冷刺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