秃隼,是江边的一个比较大的帮派的头头。鄂冬的地下帮派分为三大派系:泗海帮独树一帜,但又没有只手遮天,主要负责鄂冬一些酒吧、歌厅、电影院的保护费,还有一些学校周边商铺;其次是江边的几个帮派,比较大的就包括秃隼的帮派,主要霸的范围是沙石和渔业;再其次就是小侯爷这样的小型帮派,虽然翻不起大浪,但是总会生些事端。
由于大家都是大错不犯,小错不断,并没有办法将他们全部消灭掉,只能尽可能压缩他们的生存空间,聚在一起共事,散开来又成了帮派,加上当中还有一些懂法的家伙,也让警察们头疼——应了那句话:流氓不可怕,就怕流氓有文化。
有了异能者的协助加上奥国的毒品进货渠道,再加上塔国流传过来的神秘针剂,一下子就刺激了杰克的野心——他希望成为这个城市的王,不是地下的那种。借着突然封城的混乱和暂时无序,泗海帮一边招兵买马,一边进行人员的改造,秃隼的帮派也在他的拉拢之中。一切进行的很顺利,现在需要的是隐藏自己的行踪、野心和基地,因为他发现还有一股神秘的力量存在——防护网一战中,诸多异能者的出现打乱了他的计划,本来是想杀掉市长,造成更大的混乱。
“不知道怎么想的,军方的人现在是我们的对手吗?”小侯爷嘀嘀咕咕的说道。
“现在还不是和政府翻脸的时候。”黑衣人懒洋洋的躺在汽车的后排椅子上说道,“树大招风。秃隼那家伙,傻叉一个。”
小侯爷听了,脸上露出得意的笑容:“这话很实在,那种货色四肢发达头脑简单。不过他们人还是有一些,补充队伍还是有必要的。”他边说边亮出自己的爪子,铮亮的爪子在车厢内微弱的灯光下依旧反射着寒光,虽然人变丑了,但是却获得了力量,他不觉感到十分的满意。
橡皮人一言不发的闭着眼睛躺在靠背上,他总是一副沉默寡言的状态。他只喜欢那种战斗,可以打的淋漓的战斗。汽车转过几个街区,因为路上几乎没有红路灯,开的并不慢,大约过了20分钟就到了江边。此时,军方已经接管了所有的码头,对于江边的部分疫情疑似区域做了封控,非必要不得进出,而秃隼也正好在这个区域内。本来这片区域是有当地社区来统一管理,但是由于秃隼和他的一些小弟习惯了不受约束,即便有市里的封城令通知,照样大摇大摆的要进出,而且还有几个小弟发烧咳嗽住进了重症,这更给了他进出的理由——小弟病了,当大哥的难道不能去表个心意?警察来了也扛不住他们的胡搅蛮缠,最后为了大局考虑,移交军队管理。面对军队,秃隼可没胆量去叫板了。
吱吖,汽车在军队守护的大门前停了下来。一个全副武装戴着防护面罩的士兵走了过来,“您好,为了防疫大局,请出示您的出入证件。”
司机一脸的痞子相,他取出张纸条,上面盖有市里某部门的章子。士兵看了下,突然从兜里掏出一支荧光笔样的东西在纸条上照了照,这下司机有点懵逼了,因为盖的只是一个萝卜章子。士兵看完后,严肃的说道:“请严格遵守防疫政策,不能儿戏。”
小侯爷见不能进去本来就有点烦躁,自从获得了力量之后,他的脾气也大了起来,凡是能用武力解决的绝对不会去讲道理。砰的一声,他踢开车门从车里飞了出来,“混蛋,今天老子非要进去。”
士兵看到出现个怪物,脸上显出一丝的恐惧——这是几乎所有正常人都会出现的状态,但是毕竟是受过训练的战士,很快便恢复了常态,连忙吹哨示警。
“我去,你又捅娄子了。”黑衣人嘴上虽然这样说,但也觉得无所谓,他只需要在乎眼前的事,至于后面的屁股,也轮不到他去擦。唰的一刀,那个士兵被砍为两段倒在地上。另外一队士兵循着哨声已经到了闸门口,看到门口的场景瞬间明白了缘由:有人要冲岗。可是,普通的士兵对付下猎杀者那种低级的变异怪物还可以,对付这种高级的异能者却是差了好几个档次。黑衣人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直接全部用暗器秒杀。小侯爷轻蔑的哼了声,说道:“早就该这样,如果不是我起头,你们还在这里乖乖的坐着掉头吧。”
黑衣人并不搭腔,打了个哈欠,似乎刚刚是风声过去一般,钻进车里再也懒得动弹。橡皮人稳坐钓鱼台般的一直没有动,但他其实做好了杀进去的准备。
司机看到这一幕,咽了下口水,杀军队的人,这帮家伙也真是胆子大。“你不开车是想死么?”小侯爷从牙缝里崩出几个字,吓得司机踩油门、松手刹,坐的直直的,额头的汗也冒了出来。
“脱裤子放屁,多此一举。”小侯爷翻了翻白眼,望向漆黑的外面。看来杰克希望平静的交接过来的愿望落了空,不过目的大概率还是达成了。二十分钟后,秃隼带着他的一帮小弟,开着各自的汽车从破损的关卡处驶了出来。当看到那些死去的士兵时,他的心里不觉一惊。
“等等,”小侯爷从车窗外看到不远处的街区有白色的雾冒出来,他脑海里满是白雾侠的影子,莫非是他,没道理突然出现这样的雾气,想想曾经受到的耻辱,他就觉得很来气,“停车,让老子下去。”
吱~司机一脚急刹车,大家没留神差点撞到头,吓得司机连连道歉,都要哭出来了。小侯爷一脚踢开车门走了下去。黑衣人一瞥说道:“不回去了?”
“我去办点事。”说完,小侯爷头也不回的飞向夜空,其实并不是很大力的飞翔,只是短暂的飞舞然后借助楼顶做支撑在跳跃。
“真是蹩脚的飞行,”黑衣人用眼角扫了一眼后,又转过头来用脚踢了踢前面的座椅,“开车回去。”
司机闻言如同捣蒜般的点点头,启动汽车一溜烟的奔了出去。
橡皮人此时才像缓过劲儿一般,他缓缓的问道:“不去帮他吗?”
“谁?那个智力障碍者么?”黑衣人冷笑两下,摆出一副关我屁事的样子说道:“他自己的事,随便他。打不过,是他自己的问题。”
橡皮人嘴角一咧,也不再说话,反正带的人在回去的路上,其他的确实与自己无关。
夜,更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