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灵小心翼翼地走了过去,在他身边蹲下,不断地用手抚摸着他背上丝绸一般的毛,“别想了,你这么厉害,总会有办法解决的。”
白狼无精打采地托着巨大的脑袋,甚至闭上了眼睛。
看着伤口又裂开的后腿,凌灵叹了口气,继续给它顺毛“好好养伤,你的恢复能力强,过段时间就和以前一样。相信我好吗,我不会离开你的,我会一直一直呆在你身边。”
听到这句话,白狼睁开了眼睛,圆大的绿色眼中是满满的心疼,它“呜呜”低叫几声,用湿漉漉的鼻子蹭了蹭凌灵的手心。
“乖……跟我去休息好不好,你太大了,我抱不动。”凌灵再接再厉,终于闹脾气白狼的毛顺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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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凌灵本以为秦亦铭做了什么坏事被雷正均抓了把柄,听说不是,倒松了一口气。但是他变身为狼的证据落在雷正均手上,也极为不妥,查证属实,那秦亦铭再也不会有安宁的日子了。
事已至此,秦亦铭也平静了,看她一副忧国忧民的样子,揉了揉她的脑袋,“我的事我自己会想办法,你这个小脑袋瓜就不要想那么多。”
“可是,雷正均真的会放过你吗?”凌灵倚在他身边,担忧地问道。
“短期内我们还是安全的,他有我的录像,我也知道他不少事情,我和他是一条绳上的蚂蚱,所以他会私下杀我,也不愿意公开对付我。”秦亦铭皱了皱眉,淡淡叹息道:“我总以为自己足够强,就不把别人放在眼里,总算是吃亏了。”
沉默了一会儿秦亦铭又说道“我还要好一阵才能恢复,那次回来的时候不是跟你说我要买船,后来我联系了国外的一家公司,定了一艘,定金也转账过去了,不过当时说要四个月以后才能交船,我再跟他们联系一下,看能不能提前把船送过来。还有,我没盯着你,你也不要乱跑,离我近点,万一有什么人来了我也能照应你。”
“我知道了。”凌灵看了看时间,“我该去做午饭了,多熬一点骨头汤,你要多吃一点,赶快好起来。”
凌灵从他怀中挣扎出来,下床穿鞋,“我下楼做饭了,你要吃糖醋里脊还是糖醋排骨?”
“里脊吧,小心别切着手。”秦亦铭提醒道。
“我才不会,你总是唠叨这个,多烦人。”凌灵穿好鞋,“先下去了。”
“你说谁烦人?”秦亦铭一把拽住她,又把她摁回床上,“你是不是以为我受伤了,就不能把你怎么样?”
说着秦亦铭一只手探入她的衣服,在滑腻的皮肤上游走。
凌灵挣扎着求饶,“我烦人,我烦人,行了吧?放开我,要做饭了。”
秦亦铭停了手,在她唇上吻了一下,才放过她,“今天就算了。”
他一放手,凌灵连忙站起身跑出几步远,嘴中嘟囔,“都成伤员了还成天不正经。”
凌灵嘟囔着走出房间,秦亦铭看着她的背影浅浅笑了一下,眉心间又笼上一抹阴影,情势险恶,远比他的力量来得强大。
目前他只想快点好起来,这种行动不便的弱态让他生气,双腿软软地没有力气,他那引以为傲的速度和灵活无法展现,只能成天呆在床上,虽然凌灵劝他算了,但要如何咽下这一口气。
以后做事多思量,吃一堑,长一智,他总能让雷正均付出代价。
凌灵走进厨房,拉开冷藏柜的门,眉头微皱,她没跟秦亦铭说这里的食物已经不多了。
按照往常的惯例,凌灵躲在外面那几天就该送来新鲜的食物,但出了事,以后都不会有人送进来。本来冷藏室的东西也是不少,但前几天没人在别墅,不知是电源被关闭过还是冷藏室出了问题,有一间冷藏箱的东西全部坏掉了,凌灵只好扔掉,剩下的食物两个人撑不了几天。
午饭后,秦亦铭继续午睡,她出了门,去了一趟佣人们的住处,漂亮的白色三层小楼,门没有锁,没了人安静得诡异。
午后的阳光照在外面亮堂堂,她一个人走进屋还是觉得脊背发凉,客厅中空酒瓶横七竖八扔在地上,一旁的桌子上扔着鞭子和手铐,散落着一些子弹壳,若是没有必要,凌灵也不愿意进屋。
她看了看屋子,直接进了厨房,宽大的厨房碗碟摆放杂乱,屋子北面是冰箱和冷藏室,只是打开门凌灵微微失望,这里的东西也不多,大概他们准备撤离海岛,并不打算继续常祝
她找来一个篮子,将食物装起来,全部搬回了他们的住处,一共走了四趟,穿过前院的花园,走出大门,在两栋楼之间搬东西,距离不算近。
等她一件一件放回冷藏室,全身都出了汗。大概体格健壮的男人更偏向肉食,蔬菜不少,肉类却剩得不多,她清点一下,也坚持不了多久。所幸米面的量还是充足的,她寻思片刻,自己省着点就好,秦亦铭受伤严重,她不想他操心,等过十来天他好一点再告诉他。
秦亦铭依然大部分时间都变成白狼在睡觉,他有时醒过来会和凌灵躺在床上聊会天,晚上依然把她抱在怀中。
他在床上揉着凌灵的脑袋轻声在她耳边说多呆在房间里,要看电视在他房中看就好,不会吵到他睡觉,他醒来看不到她总会觉得不安。
两个人的海岛更加安静,安静得凌灵不敢到处乱跑,她窝在卧室将电视的声音开得很小,或是在旁边的书房找本书打发时间——
秦亦铭时睡时醒,凌灵知道他睡觉的时候身体恢复得比较快,到了饭点也不主动叫他,一般都是把饭菜温起来,等他醒过来才把饭菜端上楼。
对于他吃饭的习惯,凌灵觉得无奈又好笑,秦亦铭带点霸道,一定会拉着她坐在自己身边,不管她吃没吃过,都要她在旁边,似乎有人看着他胃口会更好,常常饭后拦着凌灵不让她收拾,清清浅浅地吻上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