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过了一日,几乎在同样的时间内,一切准备就绪的郑仁基是骑着马,领着一架马车是到了李府大门前。翻身下了马的他,站在旁边静候。片刻,车上是一前一后的走下来了好生打扮,外面各自套了一件浅色斗篷的楚家姐妹。
在大门外是恭候了一阵子的赵汉,见到他们朝向自己是走了上来。什么都没有说得他,直接领着三人是去了府中的一间花厅,毕竟那里比较方便。这一路走来,楚寒露的心情是极为复杂,毕竟她感觉到自己即将把第一次,一辈子不情愿的奉献给父辈,或者爷爷辈的男人。与之相反,进到李府内的姐姐楚寒月,反倒是带有一种心情愉快的看起了“西洋景”在她看来,这府里面的全部东西都是好的。
郑仁基,楚家姐妹分别落座下来不久,三名小丫鬟是一起进来为他们看了茶,而这一个时间点上的赵汉,自然是转身出了花厅,去寻自己的主子李文轩前来。先行脱掉了自己身上斗篷的楚寒月,这时候是完全展露出了自己姣好的面容,窈窕的身段儿。
把手中斗篷随手扔到了旁边椅子上的她,右手揭开了放在近旁茶几上面的茶盏,一看茶碗中的汤色,闻到得飘香,立刻识别了出来道:“李府果然是名不虚传,待客的茶都用得是上好的雨前龙井。一两龙井茶,那便是一两金。何况这上好的雨前龙井,那更是一两茶,十两金。而这沏茶的水想必应该也是玉泉山上的泉水吧!”
坐在一旁的郑仁基,也刚刚的端起茶来,还没有来得及看,听到她这一说,便显得很是诧异的问道:“怎么?大妹妹喝过?”笑而不语的楚寒月,微微地一仰头是品上了一口。内心里面是早就下定了决心的她,不管李文轩长得如何的老,还是怎么样的难看,自己都要嫁给他。眼见到李府内这一切富贵的楚寒月,可以为了得到生活上面的富足而豁出一切。
没有去动茶几上面摆放给自己那一杯茶的楚寒露,没有脱掉身上的斗篷,反倒是把帽子给戴了起来。心里面是一直期盼李文轩这一个老头子,可千万别看上自己。只有这样,她才能不违背母亲的意思,从而得以保全自己。
一炷香的工夫,目不斜视的李文轩是直接从外面走了进去。没有跟他前来而是留在潇湘馆内的赵汉,正在想方设法的让那一只八哥说话。今日,它似乎心情欠佳,就是不开口说话,于是搞得想要听它说话的李沐心是好生烦恼。
随意找了一把椅子的李文轩,直接就坐了下来。自己为了让女儿李沐心高兴,于是就把赵汉留在了那一边,而独自一个人就来到了花厅。这一阵子,他对于这种给自己送女人的访客是见得太多了。为此,自己都显得比较麻木了。反正,他们是打着各种旗号和称呼,不是把这一些女子称呼为姐,就是妹子,再不然就是女儿,小姨子,等等,就差没有把自家个儿的亲娘给自己送进来了。
“听赵汉说,你应该就是郑仁基吧!坐在你旁边的这两位姑娘,不知是你什么人?”背靠在椅子一侧的李文轩,搭眼是看了过去,突发心情的想要听他编排一个什么样的幌子道。
第一眼见到问话这人如此年轻的楚寒月,武断的认定他是李文轩的儿子,于是还没有等郑仁基回话,就急于表现道:“我们和郑仁基是表兄妹。小女名叫楚寒月,而旁边这一位是奴家的妹子,名叫楚寒露。敢问一句,你是李侍郎的大公子吗?”
“寒月,不可造次。这一位便是李大人本人。”在钦天监里面当差的郑仁基,虽说没有资格和机会同李文轩说上一句话,但是见过本尊的他,清楚的记得对方的音容相貌道。
禁不住是惊呼出来的楚寒月,做梦都没有想到自己将要委身于的男人,不但是正三品的礼部侍郎,而且还这般的年轻,如此的一表人才。与此同时,坐在最不显眼位置的楚寒月本来是一直埋着脑袋,既不想看来人,也不想来人看自己。就在听见自己大姐叫声和表兄一番介绍的她,出于好奇的本能,抬头是看向了坐恰好坐在自己正对面的李文轩。在两人四目相对的一刹那,吓得她是又赶紧把头低了下来,大气都不敢出一声。
心里面既欢喜,又着实不敢相信的楚寒月,面若桃花的好生打量起李文轩,进一步的确认道:“你果真是李大人?”
看得出她不是在装模作样的李文轩,对于刚才那一个乌龙是开怀一笑。自己也是非常清楚,以他这一个年纪就做到了这一个位置,确实是让不知情的人难以置信。没有想要责备对方的他,不无风趣道:“难道,我不像?”
赶紧辩解的楚寒月,生怕自己坏了在他心目中的良好形象道:“不,不,不。奴家只是万万没有想到像你这样的朝廷重臣会这样的年轻。”
笑了笑的李文轩,两耳是突然听见一阵阵地啼哭声从外面传了进来。侧过头的他,瞧见走在最前面的李沐心,这人还没有迈过门槛,哭哭啼啼道:“爹,八哥为什么就是不说话了?”瞧见她一副让人怜爱模样的李文轩,急忙站起身就朝外迎了过去,而跟在自家大小姐身后的赵汉,双手抱着鸟笼,早已经是急得满头大汗,毕竟使出浑身解数的他,对八哥是进行了好一阵子威逼利诱,也不见他开口讲话。随同李沐心是一起跟了过来的周二嫂,芍药,身后还跟随有四名小丫鬟。
要是李文轩不去抱自己的女儿,恐怕她就只能徐徐地翻过门槛才能进来,毕竟如今的她的身高比这门槛也高不了多少。哭得如同泪人一般的李沐心,扭过头是看向了笼子内的八哥,很是不高兴的嘟起小嘴道:“你要是再不说话,那么我就把你送去厨房给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