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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2章运作四
    李默和李文轩是谈完了必要和相关的正经事宜之后,踏踏实实地开始喝酒这一顿中午饭。前后花去半个时辰,两人是吃完了业务饭。彼此的心情都不错,毕竟算是达成了双赢的局面。完毕之后的他们,简单得用了一下茶,是才有说有笑,扯起无关痛痒的话题,走出了醉仙楼的大雅间。出了门的二人,相互拱手道别,各自上了官轿,返回了不同的衙门。
    多饮了几杯酒的李文轩,坐在轿子内,耷拉起脑袋,而心里面是一个劲的在盘算。一个好汉三个膀,一个篱笆三个桩,而他培养和发展自己的势力和人,没有什么不对。就在这摇摇晃晃当中,自己的轿子是停在了礼部大门外。
    压了轿子,走了出来的李文轩,直接走进了自己的官署。坐了下来的他,一面叫来人磨好了墨,一面是在桌面上放好纸张,拿下笔架上的一只毛笔,提了起来就给刘文镜写信,毕竟送信的人这一来二往总得要花上不少时间,而期间免不得会有变数。其他人可不是瞎子,双眼是牢牢地盯着大兴县的知县一职,毕竟那可是好缺,肥缺。
    李文轩是深知刘文镜不属于那种“三年清知县,十万雪花银”刮地皮式的贪官。自己还在贵溪县待着的时候,还是了解到对方确实也做过一些好事和实事。至于收受贿赂,刘文镜是有的,但是相当有节制。真要只依靠那几十两银子的朝廷年俸养活一大家子人和一府衙中的编外人员,根本就不够。各种内外的开支每日都在积累,每月都得结算,公事还得继续干,所以就不得不从其他地方想办法来添补,要不然就会运转不下去。
    为此。李文轩是表示出了相当的理解,毕竟这种官场积弊非一朝一夕,一蹴而就,而是属于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所导致。上下几千年来,历朝历代都没有真正的杜绝过和最为行之有效的办法。统治阶层一直采取的态度仍旧是疏堵结合。而不是最大限度的强化各级监督机制,把权力管进既定制度的笼子里面去,加强权力之间的相互制约而不是隶属的关系,等等。
    即便是大明开国初期,朱元璋坐在龙床上面日以继夜,夜以继日不辞辛劳的主政和理政,下达过贪污六十两银子的官员就会剥皮萱草的法令,也没有阻止住驸马欧阳伦这种从地方到中央的大窝案。
    哪怕是全国官员被他杀掉三分之一,依旧没有震慑住贪赃枉法的官吏。甚至自己上午杀了一大批,而下午又冒出一大批,也不得不有了“贪官何其多”的大感叹。何况这其中还不包括朱元璋本人对开国功臣们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到实在忍无可忍,认定他们是贪得无厌,为非作歹,而最终下定决心提起屠刀,大开杀戒的那一群勋贵。
    李文轩可不认为士子们寒窗苦读。求得了一朝鲤鱼跃龙门成功,全是为了家国天下。这其中实现个人抱负。自然还是有的。不过,自己的想法更加偏重于,他们借此想要改变命运,飞黄腾达才是最为切实际的。
    来到嘉靖年间的李文轩是生活和奋斗了这么多年,不是不清楚嘉靖皇帝朱厚熜坐在龙床上面,讲究得是痴迷黄老之术。信奉炼丹,大兴土木的修建宫观和殿宇,而生活上面又骄奢淫逸,使得紫禁城内的太监,宫女。妃嫔,等等,一度达成惊人的十万之数。闲暇之余的他,光是想一想这十万人为一个人服务,那是怎么一个样子?在自己看来,绝对的上梁不正下梁歪。自己被整个社会风气所深深地影响,也就在所难免。
    李文轩对于给自己这样找出来的借口就是用来平复他良心上面的谴责,毕竟自己所干得一些不怎么光明正大的事儿,还有自家府上的奢靡是觉得不好的同时,没有任何改变,反倒是有增无减的继续朝这一条路上走。李文轩是想,自己和嘉靖皇帝的想法应该也是如出一辙,毕竟干着这么辛苦的事儿,讲究一下吃穿用度,也没什么大不了的。难不成,大明朝的皇帝和下面的高官们一个个争着和抢着,比谁穿得更加破烂,比谁家里面更穷为荣?
    总而言之,自己一根小牙签是绝无可能撼动和修复得了这一艘腐朽的大船。要想从根本上面除掉弊端,有一个新的面貌,唯一的方法就是得变法维新。李文轩是回想起自己从中学课本中学到得历史知识,不是不清楚封建社会的三大变法。首先,春秋战国时期的商鞅变法算是改革成功,让秦国由弱变强,为最终一统天下奠定了非常良好的基础,但商鞅本人是被车裂了。爱妻儿的他是绝对没有这一个打算,毕竟婆娘和儿女都还得继续指望自己给予最好的保护。不会把商鞅当成偶像膜拜的他,干不出带有一种佛祖割肉喂鹰的大善大义。
    其次,北宋年间的王安石变化,最后是以失败告终。变法的第一倡导者和推动者王安石,虽说没有因此身死,但是政治生命和仕途就此终结。最后,清朝末年的戊戌变法,还是以失败收场。李文轩是更加没有如同谭嗣同那样的舍生取义,有机会跑不跑,而是要留下被逮,非得要来一个用血的代价来唤醒民众。
    不管是谭嗣同的“我自横刀向天笑,去留肝胆两昆仑!”还是在就义时大义凛然的“有心杀贼,无力回天,死得其所,快哉快哉!”反正,自己是没有那么伟大的打算。除此以外,纵观封建社会几千年的历史中,还出现过大大小小的各种变法,而其中失败的几率和谋反成功的几率是应该有一拼。
    李文轩的原则是本着干好自己分内的事情,不以平庸等同于**,而最大限度的能维护一部分人和事就已经很不错了。他只能去适应环境,而不能让环境来适应自己。至于变革什么的,自己是完全干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