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燕与波才弹冠相庆之际,身边的许老太爷得知许褚公然在沛县强杀了沛国相王吉,顿时捶胸顿足,“我许家世代忠良,却被你等算计陷害,果真要亡在我手吗?我还有何颜面面对列祖列宗,让我去吧!”一边哭喊,一边向大石头一头撞去,张燕急忙拦住他,开玩笑要是让许褚他爹死翘翘了,那可真是不死不休了。
既然马上就成一家人了,张燕也不介意说着好话,“许老太爷,仲康已然犯下大错,杀死了沛国相,已经不可能再投身朝廷了,也没有人在这关头胆敢收留他,不如让你许家庄就跟我上山,不然被朝廷大军冤杀也不是不可能,我褚飞燕对天起誓,一定让仲康在5年之内当上中郎将,让你许家光宗耀祖,如违此誓,人神共弃。”
许老太爷看着张燕,久久不语,“只好如此了。”
张燕和波才看着许老太爷落寞的背影,重重地叹了口气。
“不好,”张燕突然想到,许褚堂而皇之地杀了沛国相能走出沛县吗?“洪飞,与我点起兵马,前往沛县,救援仲康。”
“诺。”典韦看起来战意昂扬。
沛县,许褚杀了王吉之后,四处打听父亲的消息,结果发现父亲根本没有被杀,王吉都不知道这事,许褚也毫不在意,父亲没死就好,至于这狗官杀就杀了,大不了老子去投奔黄巾去。
许褚单枪匹马闯出城去,城内竟无人敢拦,一个门卫想要拦截许褚,被同袍拉住,“你不要命啦,小心像王国相一样被撕成两半。”
行至半路,许褚远远地看见了自己父亲坐在高头大马上,急忙策马而来,张燕感觉有一头猛虎在冲锋,典韦策马闪出,挡住了扑面而来的气势,火花爆裂,戟刀交错,二人胯下马匹止不住后退,
“仲康,不得无礼,还不快见过大首领?”
许褚仔细看看张燕,嘴巴张大,“你不是那个官军校尉吗?怎么变成黄巾了。哦,你骗我。先吃我一刀。”
“休得放肆,吃我一戟。”典韦打马上前,和许褚争斗起来,二人均是万人敌,平分秋色,难分高下。你来我往,直打了一百回合,典韦用出飞戟射中许褚马匹,许褚马失前蹄,跌落下马,这才落败。
“好你个丑汉,胆敢使暗器。下马步战可敢?”许褚愤怒。
典韦战意十足,“步战你早就该被我揍趴下了。看招!”
“好了,”张燕及时阻止了二人争斗,“许褚,你父亲已决定举村投靠我褚飞燕,你意下如何?”
许褚木讷的神色望望父亲,就见老父点点头,“我听父亲的,许褚,许仲康拜见主公。”
“好,以后你和洪飞就负责我的安全。作我亲卫统领。以后你们俩就是我的龙虎双煞。走,去找你大哥,许定,他还不知道消息,别被官军给包围了。”
“对,快走。”许褚十分着急。
到了许家庄,果然一队官兵正在攻打村子,典韦和许褚直接带人冲垮了官军的阵型,数百官军狼狈而逃。
“二弟,你回来了,这位是?”
许定看向典韦,许褚用拳头砸了一下典韦,“我兄弟,父亲在后面。”
“父亲回来了?”许定显然很惊喜,“你不会把父亲给截回来了吧,你惹了什么祸?官军都打到家里来了。”
“小事,就是把沛国相给杀了。”
“啊,”许定反应不过来,信息量太大。
许老太爷缓缓走来,“伯安,收拾一下东西,看看村里有没有愿意跟咱走的,咱们要跟随褚飞燕首领上山落草了。”
“啊,”显然这句话信息量更大,许定有些懵逼,好好的地主老财不干,为毛要落草啊。
“回头再与你细说,来不及了,先去吧。”许老太爷狠狠地剜了许褚一眼。
半天时间,大部分村民选择和许家一起走,张燕很兴奋啊,这是虎卫要成型的节奏啊,张燕可知道,当年曹操的护卫队就是由许褚及其村壮组成的,人人好武,不然刚才汉军要是攻打一般的村子,早就打破了。
张燕一路走好,在回冀州的路上逍遥自在,此次来中原不亏啊,得了一个貂蝉,张宁归心,还有两员猛将,还有一员大将许定,通过一路上交谈,张燕发现许定有将略,绝非匹夫之勇,另外还有一个帅才,就差谋士了,“卧槽,老子怎么把他给忘了,”张燕猛的拍了一下自己的投,那个书生肯定有经天纬地之才,只可惜疾病缠身,不管了,能为我效力一天是一天。
张燕急忙转头对波才道,“师兄,你先带着队伍找到周仓,然后直接去黑山落草,等我去找一个人,有了他,大贤良师说不定有救。”
“此话当真?”波才很激动,毕竟恩师如父,张角对他还是满好的。
“应该差不多,只不过~,哎,去碰碰运气吧。”,“裴元绍,廖化,你二人跟我走一趟,带上十几个兄弟,不要引起注意。你们队伍过于庞大,还是让洪飞和仲康护卫你们吧。”
几十骑人马扬尘而去,张燕终于三天后回到了自己和张宁避雨的小屋,没有惊动任何人,张燕悄悄靠近茅草屋,听见阵阵咳嗽声,张燕心中大定,正要推门而去,发现屋内竟有人说话,
“道长,我服用这五石散病情果然好多了,还要多谢道长了。”书生拜谢。
“公子不必客气,我观你面相必然大富大贵,到时候别忘了给老道一点钱财就好了。”
张燕怒不可揭,尼玛这是要投毒害我的谋士啊,
张燕踹门而入,一把攥住道士,“哪里来来的妖道,敢来这里害人,今日撞在我手里,便让你死的痛快。”张燕拔刀相向,
“且慢,大首领,”书生咳嗽不止,“还请饶他一命,这五石散还是有效果的,我都能下床走路了。”
张燕心里急,“这什么五石散就是兴奋剂,而且会郁积你体内的肠道,最后你就死了。”
“生亦何欢,死亦何苦,我已将生死看淡,还请放过他吧。”
张燕无奈,“今日算你走运,滚吧。”张燕并不知道今日放走的这个道人日后害死了孙策,他的名字叫于吉。
等到道人走了,张燕俯身一拜,“燕斗胆请先生出山,助燕一臂之力。”
书生摆摆手,也不言语,径自走向内屋。
“先生不说话,我当先生是答应了。裴元绍,廖化,请先生上马。”
“诺。”
“大首领,你可不能言而无信,咱们当初可是说好的,我帮你篡改书信,你我行同路人,你怎可如此无赖?”
“多亏先生妙计,燕铭感五内,思前想后觉得还是得带先生一起回冀州,宁可我负天下人,不教天下人负我。”
书生呆呆地看着语出惊人的张燕,没有说话,任凭裴元绍和廖化架走了。
上马前,书生郑重地看了张燕,“敢问首领志向?”
“燕不敢自夸,但愿使人不独亲其亲,不独子其子。使老有所终,壮有所用,幼有所长,鳏寡孤独废疾者,皆有所养。此乃燕之志向。”
书生转身就走了,
张燕一愣,忙说,“就是人人有饭吃就足够了。”
书生这才转过身来,“戏忠,戏志才拜见主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