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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九 冷剑不为人知的一面
    墓幽谷的暗室内,火烛明暗,七八个壮汉并列两排,赤裸着上半身,个个虎背熊腰,赤目狰狞,就像来自地狱的罗刹般,给人阴森恐怖的感觉。
    冷剑妖娆的眉眼中,早已涌满了冷冷的诡计与狡黠,他修长的十指慵懒地把扶在桌沿边,神韵凝滞,又似稳如泰山。
    但细白的脸上却泛着隐隐的吠戾。
    他不断地轻轻用食指探嗤着桌面,对着那些壮汉冷叱道:“若再有下次,你们都给我下地狱!”
    “是!”壮汉们被这冷叱惊到了,瞬即答道。
    “他怎么样?”冷剑微微抬高了头。
    “回,少主!他还好!”这时,靠近他的一个壮汉,向前一步。
    “好,这个小东西还不能死,他可是他的软肋呢!成不成,也就看这一局了。”眼神抛出更狠的冷光。
    “明白!”
    “金兰王,我将与你势不两立!”冷剑忽然咬牙切齿地,捏碎桌子上的一个茶杯,凤眸也闪烁着太多的晦暗。
    “少主,那金兰皇宫戒备森严,地形复杂,加上高手云云,我们多次派去的暗探,都被他们察觉,想要短时间内拿下,实属不可能的。”门口此时,一个精廋的老头缓步走过来。满脸的算计与狡猾。
    “……”冷剑,琢磨的冷眸,看了看他。“那就逼他出来!”
    “哈哈……真不愧少主,具可靠消息,机会已经来了,他已经出了皇宫。”狡猾的老头,双眸矍铄,满含狡黠,坐下来,慢慢自斟自饮起来。
    “把那小家伙抱过来。”冷剑冷声低吼一声,倏然站直了身体。
    “是!”
    不多一会儿,一个红衣女子,抱着一个婴孩过来。
    准确地说应该就是之前的那个婴孩,包单还是原来的包单,正睁着一双纯洁无暇的小黑眸,骨碌骨碌地左顾右盼着,盈满娇嫩的小嘴巴,咕咀咕咀地动着。
    一会儿嘤咛一声,撇撇小嘴巴,想是要快哭的表情,可能是饿了吧?(一看还不足半岁。)一会儿又艰难地侧头啃咬着耳边的包单。
    那样子甚是可怜而有可怜。
    冷剑顺然地接过他,嗤鼻冷漠地看看:“没有给他吃吗?”
    “少主……”
    “啪!”一声脆响,冷剑的长指,狠冽地落在那红衣女子脸上,顷刻,她的右脸肿胀起来。
    吓到红衣女子,赶忙跪在地上。
    “哈哈……”喝茶的老头,爽朗地大笑一声。从冷剑手中接过婴孩,顺势低头朝那红衣女子低斥:“还不快抱下去喂!”
    “……”红衣女子那还敢怠慢,畏首畏尾地接过孩子,极速退出门口。
    冷剑暴戾的胸口,不规则地起伏着,冷嗤一声,向着内侧一个暗道走去。
    再也没有理会那嬉笑的老头,来到一堵墙前,在一个稍稍凸翘的地方,抬手按上去,“吱!”一声,那堵墙听话似的向两边微微开启。
    他不假思索地,稳步走进去,瞬间那堵墙有缓慢合上,并发出沉闷炼狱式的恐怖声。
    嬉笑的老头,这时瞬间也收住了笑声,一双矍铄而老滑的黑眸,狡黠地瞟一眼封闭的暗门,划过丝丝狠劲,微微掀起那苍老而布满邹折的老唇:“吩咐下去,诛杀金兰王!”
    “喏!”几个壮汉齐声应道,并动作敏捷地快速闪出暗门。
    几乎同时,一晃,暗门处有飘进来一团红色的影子,飞速落于老头面前。
    只见一位绝色艳丽的女子,媚眼之间含情脉脉,娇态百媚地单膝扑跪下来,红色的罗莎胸口极其的低,微微露出那两个高耸的柔夷。
    “老谷
    主,他们现在都已在静安镇的客栈内。”她娇媚地轻声掀起红唇。
    “可查清楚他们的来路?”狡黠的老头声音透过一抹冷色。
    “他们都是来自异界!”她还是不紧不慢地轻声道,一双媚眼也早已蒙蒙迷雾。
    “嘿嘿!我管他们来自哪里!妖狐,告诉小辣椒,做的干净点!”狡黠的老头又自斟一杯清茶,轻浮地抬手重重地拂过她的那两个柔意。
    “可是……!”妖狐微微轻颤一下,秋波深处划过丝丝异光,欲言又止,可瞬间有恢复了那抹娇媚。
    “……”被称为老谷主的他,矍铄的黠眸内,已经充满了淫邪的红光,哗然站起,一把将她柔薄不堪的罗莎狠狠地撕碎,不容分说,打横将她抱起,一闪向着暗门外飞速掠去。那出神入化的轻功,还真让人咋舌汗颜。
    久久,那内侧的暗门轻轻开启一道缝隙,里面透出一丝丝微弱的亮光,紧接着,里面还传出来悉悉索索的铁链声,不一会儿便挟夹着低微而痛苦的呻吟声,蔓延四周。
    “嘿嘿!皇嫂的味道还是和以往的如馨”冷剑的声音邪魅地也传出来。
    透过缝隙,冷剑背对着门口,正赤露着上身,静静地任立在原地,斜扫一眼,一个不大的暗室,昏昏暗暗,简简单单,没有过多摆设,四壁用坚硬的钢化石,筑垒起来,石棱并未打磨,尖锐凸起,壁上插着一个小火把,呼呼微燃,还散出一股股难闻的焦臭味来。
    冷剑邪厮地挪了挪脚步,颀长的身影晃过,只见两条粗长的铁链,横错着向两边延伸,牢牢紧固在石壁上。
    在往下点,铁链绷紧的中间紧固着,一个披头散漫,衣衫凌乱的女子,整个面容都被散发遮住了,看不清。
    再细看,两臂早已被粗链紧紧牢固住。
    正娇弱蝉鸣地,喂喂呼吸着,露出藕白的手臂,被铁链亲肤过的地方,早已血肉模糊。她的衣服早已不遮体,婀娜多姿,曼妙的身子,尽显暴露,胸前挺拔高耸的柔夷,也在凌乱散落的黑发中若隐若现。
    冷剑,有向前迈了一步,犀利的凤眸中泛着一丝丝愤怒,又好似泛着一丝丝不忍与不舍。
    显得那么如此纠结于矛盾。
    “你听到我刚才说的了吗?”他语气中带着一抹暴戾,抬手轻颤着摸向那女子的乱发。
    “……”女子还是肩头微微颤栗一下,刻意地将头吃力偏过一边,鼻息间还是那么蝉鸣若兮。
    她慵懒地不想抬起头来,只是默默的,好似在承受着那嗜心的痛苦。
    “说!…为什么要这样对我!”冷剑忽然高声咆哮着,一拳重重砸在她身后的石壁上,顿时,拳头鲜血直流。
    他好似并无一丝丝疼痛,阴翳的黑眸中这时却也蒙上丝丝雾气。手臂还是那么的隔着她的肩头,定固在墙壁。颀长坚硬的胸部一下子也贴在了她的身上。
    女子娇弱的呻吟声也瞬间变得粗重起来,她无力的抗拒着,但她实在是没力了,就那样,久久,一种暧昧的姿势,他们互相聆听着彼此的心跳。
    冷剑仿佛听到自己万马奔腾的心跳,暴躁,狂啸,让他甚至有点难以驾驭,而柔弱女子的心跳却早已被这暴躁与狂啸吞噬湮没了,除了浑身的颤栗还是颤栗。
    “你……你杀了我吧!如果那样可以解……让你解恨!”女子终于发出微弱的颤声。
    “……哈哈……说什么?你知道吗?他还活着,就在这墓幽谷,刚刚我还让她们去喂食了,长得胖乎乎的,甚是可爱!啊!我差点还忘了告诉你,他也出宫了,很快你们可就要团聚了,你觉得怎么样?”冷剑紧贴着她耳边细声如刀,凤眸中那抹怜惜瞬
    间化为冷光。
    “……”那女子,慢慢抬起了头,“你……他……”
    凌乱瀑布似的黑发瞬间滑下向一侧,那胸前高耸的柔夷也瞬间暴露在外,侧目,一双妖娆凝滞的秀眸闪过丝丝兴悦,一张娇俏的鹅蛋脸,苍白无血,笔直的翘鼻,如矗立的山脉,柔软丰腴的朱唇,好似被蹂躏过,也显得苍白皲裂。
    就这样,也掩饰不住她的绝美。
    神韵间还和冰灵子有一点点相似?
    冷剑,不经意侧过头,绯红的薄唇无意擦过那皲裂。
    “嘶……”女子蹙紧那么远山的黑眉,茫然侧过头,发出疼痛的难忍。
    “……”冷剑鄙夷地收回拳,凤眸中染满了嘈杂。
    墙壁上的火把跳跃式地发出“滋啦!”的响声。
    冷剑,愤然的转过身,操手,将地上的衣服捡起,好不犹豫地转身,向门口走去。
    “你……他……”女子苍白无力地发出声。
    可冷剑连丝丝踌躇都没有。
    “咣当!”一声,石门紧紧的闭合起来。
    也就在这一瞬间,那女子抬高了头,两行残泪瞬间滑落,打落在那苍白的小脸上。
    显得那么无助于绝望,隐隐贝齿狠狠地咬破那早已皲裂的柔唇,一时间,鲜血也丝丝顺着嘴角滑下。
    与此同时,冷剑紧紧地后背贴着石门,他并未走,坚硬的胸腹快速地起伏着,凤眸紧闭,眼角也滑下两道清泪。
    “是你们逼我的!别怪我,柔儿!”他轻轻自喃,满眼的冷漠却饱含着丝丝痛怜。
    ******
    离墓幽谷百里,山洞内,暗影又带回来数百名少女,不到顷刻的功夫,暗主已经将她们变成了一具具腐蚀皮囊。
    颀长的身影倒影在墙壁上,嗜血的眸子猩红而阴邪,那苍白俊美的脸颊上也泛起了阵阵红晕,绯红的薄唇不自觉地微微向上翘了翘。
    “暗主!你这是?”飘浮在一旁的暗影愣愣地看向他。
    因为此时的暗主好似在笑,他曾几何时,见过他有笑过?
    “……”还是那种表情,暗主并未理会他,只是抬起右手,向着那些横躺的皮囊,轻轻划过,只见一抹黑色的邪气风卷般地滋扰与上空,并伴随着一阵蚀骨的冷风,席卷起那些皮囊,瞬间消失在洞内。
    “……”暗影被主子的威力给震慑住了,目不转睛地盯着他。
    看来暗主的力量已经恢复了七八成了,不到择日,那黑暗的力量将可斗转星移,所向披靡。
    “暗影,通知黑阎罗,现在来见我!”
    “什么?暗主,你可知道他那龌龊的心思?”暗影睁大了双眼。
    原来他们早就知道黑阎罗的小算盘。
    而且也早已发现,他一直就跟在他们身后,只是暗主不知有何打算?
    愣是没有让暗影去废了了他。
    “哼!呵嘿……就凭他?”暗主邪魅的冷眸,透过丝丝狠冽。“啊!还有,那个冷剑,也可以利用利用。”
    “我的主人一个小小的人类,岂能有什么作用?”暗影不解地蔑视起来。
    “嘿嘿……他可不是普通的人类!”暗主冷然地阴笑一声。
    “……那是?”
    “你废话真多!”暗主忽然不耐地挥起长袖。
    暗影一个不留神,被他重重地甩出洞外。
    虽然只是个影子,但暗主的这一挥,还是差点要了他的半个魂,顿然,魂神不聚,他摇摇晃晃地飞速飘向高空。
    这会儿已是夕阳西下之时,满天彩色的归云零零散散,向着西边仓促微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