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羽看着好感负值, 微微怔了一下, 不过很快就想开。
    现代的明星，就算名声再好, 也会有人不喜欢。
    他只是有些奇怪，会有哪些人不喜欢他。
    他正想着，右脸颊传来温热的触感。
    他回神，扭过头, 就见赛诺左手搭在他肩上, 手腕抬起，手指碰着他的脸。
    赛诺打量着他的神色，轻声问：“不舒服？”
    顾羽稍稍偏头，两人距离太近, 他有些不好意思。
    他小声回答：“没有。”
    赛诺见他脸色正常，点点头，下巴朝着直播光幕轻点。
    顾羽对他笑了笑，转头看向光幕，光幕上满是弹幕。
    虽然经过智能选择，但观众太多, 弹幕数量还是很多。
    不仅弹幕多，礼物的特效更是一个接着一个, 仿佛特效原本就是直播间自带的。
    【主播身体不舒服吗？】
    【小羽毛真是太柔弱了！】
    【抱抱小羽毛, 注意身体哦~】
    顾羽嘴角微弯：“谢谢大家关心，我身体很好。”
    【主播开摄像让我们看看呗！】
    【对呀，没事我们看了才知道。】
    有人带头, 登时屏幕被让他露面的弹幕刷屏。
    顾羽无奈：“不好意思，我是音乐主播，不准备露面。”
    他说着，拿起摆在右侧的笛子：“今天给大家吹一首新的曲子。”
    赛诺见状，将手从他肩上拿开。
    有观众见他拒绝露面，发弹幕表示不满，还有人言辞很恶劣，不过转眼就被封了号。
    顾羽扫了眼系统提醒，是他直播间的房管封的号。
    看来木鱼已经帮他找好房管了。
    他于是没有多说，笛子横拿，轻闭着眼睛，开始演奏。
    轻快俏皮的旋律霎时在直播间响起，弹幕霎时停止了一瞬。
    赛诺支着下巴，视线落在顾羽脸上。
    房间灯光很亮，顾羽黑发雪肤，嘴角翘着，手指灵活的抬起又落下，看起来格外生动又俏皮。
    一曲结束，赛诺只觉得格外轻松，特别舒服。
    顾羽也有这种感觉，眼里带着轻快的笑意。
    这个世界的人更容易被音乐引起共鸣，他身体改变后，同样如此。
    他很享受这种感觉，仿佛随着音乐走进了另一个奇妙的世界。
    他休息了会儿，和观众们闲聊，基本是观众问他回答。
    聊了会儿，他继续演奏下一首曲子。
    一晚上，他演奏了五首曲子，其余的曲子都是放的录音。
    快十一点时，他照旧吹了首睡眠曲，结束后，他扫了眼弹幕。
    【啊啊啊，怎么时间这么快！】
    【晚点下播好不好？】
    【小羽毛好好休息，晚安。】
    同时系统消息传来一堆礼物提示。
    顾羽笑了笑：“谢谢大家的礼物，晚安。”
    他说着，将笛子放好，关掉直播。
    光幕在眼前消失的一瞬间，他眼前出现一个透明的水杯，水杯被一只修长好看的手拿着。
    他转头，赛诺对他笑了下，将水杯移到他面前。
    他眼睛弯了弯，接过水杯喝了两口。
    赛诺视线一直落到他身上，等他喝完，拿过水杯放到桌子上。
    顾羽：“谢谢。”
    赛诺手再次搭在他肩上，不过没用力压，只是借这个动作拉近了两人的距离。
    赛诺手腕抬起指了下之前光幕的位置。
    “他们送你礼物，你说谢谢，我给水，你也只说谢谢？”
    顾羽被他戏谑的眼神看得慌乱，视线左右游移，看到桌上的水杯，抿了抿唇：“我也给你倒杯水？”
    赛诺脑袋凑得更近：“我不渴。”
    顾羽心脏砰砰砰直跳，右耳霎时红了。
    他有些窘，也有些无措。
    他不傻，他知道赛诺是故意逗他的。
    “你，”他咬了咬唇，鼓足勇气和赛诺对视，又倏地垂眸，“你别逗我。”
    他语气带着窘意，因为不好意思声音很轻，显得特别软。
    赛诺呼吸猛地一滞。
    老天！这是在考验他的自制力吗？
    他原本只是被小伴侣吹笛子的模样勾的心动，想逗逗人。
    顺便用打趣的方式试试小伴侣的底线。
    却没料到，小伴侣随便一个反应，就让他身体情绪发生了变化。
    他暗吸口气，移开视线稳了稳心神，再次看向小伴侣：“我……”
    顾羽的睫毛在白皙的脸上投下阴影，微微颤动间，阴影微闪。
    赛诺登时哑了，再次移开了视线。
    要命了！
    将小伴侣误当成人造雌性时，他总以为小伴侣是按照他的喜好制作的。
    现在这种感觉变成了，小伴侣完全按他的喜好长的！
    他说了一个字戛然而止，顾羽疑惑地抬头，和他带火的视线对上。
    顾羽眼睛瞪圆，慌乱起身。
    赛诺的手原本虚搭在他肩膀上，这会儿跟随他起身的动作抬起，手掌落到他的肩膀。
    顾羽矮了下肩膀，赛诺将手收回。
    赛诺曲起手指在眉心敲了下，放下手时，顺手拉住往外走的顾羽。
    顾羽连忙看向他，一脸紧张。
    “别怕我，”赛诺松开手，双手在他面前举起，“我不做什么。”
    顾羽更觉得不好意思，他好像反应太大了点。
    他捏了捏手指：“我不怕你。”
    他只是有点慌，又有点窘，还有些无措。
    赛诺笑起来：“不怕就好。”
    顾羽唇角弯了弯，他犹豫了一下，小声问：“我之前……直播的时候，说错话了吗？”
    赛诺回忆了一下，全程小伴侣说话话都说的很少，而且很有礼貌。
    他挑眉：“没有，为什么这么问？”
    顾羽咬了下唇，飞快看他一眼又移开：“那你为什么突然逗我？”
    明明整晚都好好的。
    赛诺心想，怎么能这么可爱！
    他思索了片刻，决定说实话：“你吹笛子的时候我就想亲你，不过怕吓着你。准备借送水要点你的感谢。”
    顾羽下意识抿了抿唇，脸色微红。
    赛诺看他一眼，干咳一声：“平时做事都是直来直去，不习惯拐着弯做事，没经验。”
    顾羽心跳有点快，抬头看向赛诺，莫名有点想笑。
    他们学校音乐系有很多美女，他遇到不少次男生追求女生的情景。
    赛诺和那些男孩相比，大概是表现最差的。
    不过他却很感动。
    赛诺是因为他才显露出笨拙的一面。
    赛诺笑着拍了下他的肩膀：“不早了，你早点休息，我回卧室了。”
    顾羽嗯了声，和他一起走到门口，他开口询问：“你生日快到了，有什么想要的礼物吗？”
    赛诺看向他，视线在他唇上一扫而过，而后轻笑道：“现在可不是问这个问题的时机。”
    顾羽不解地看向他，赛诺打趣：“我要是说只想要你，你怎么办？”
    顾羽呆了呆：“你……看得小说不少吧？”
    赛诺笑起来：“这是雄性对生日礼物的标准答案。”
    他揉了下顾羽柔软的黑发，不等顾羽觉察不自在，就收回手。
    “我什么都不缺，你要是想送礼物，单独给我演奏一曲就行。”
    顾羽松口气，立即点头：“好。”
    赛诺走后，顾羽洗漱完坐在床上，打开系统好感值面板。
    他略微一想，从前往后，快速翻看明细表。
    晚上直播期间，他的好感值又增加了不少，现在总值为五千多万。
    明细表每页有一千排，对应一千个名字，总共有五万多页。
    第一页最上方的名字依旧是赛诺，他的好感值为六十九。
    接下来都是好感值比较高的人。
    从第七页开始，名字后面对应的好感值变成了1。
    他看到第十页，见最后一栏的数值依旧为1，直接跳转到倒数第二页。
    第二页显示的人名中，上方大半是1，下方一小半人为-1。
    这就代表，好感值负值的人，目前有一千多。
    他翻到最后一页，上方全是-1，最下方三十多人好感值为-2，最后两位，一个为-6，一个为-9。
    他看向-6前面的人名，佐莱。
    他蹙了蹙眉，看向‘-’号。
    旁边显示解释：好感值为负，代表不讨人喜欢，被人讨厌，负值越大，讨厌度越高。
    看完解释，顾羽略微思考。
    佐莱在他这里没有讨到便宜，反而被关进监狱，不喜欢他很正常。
    他看着最后那个人名，弗里奇。
    他拧着眉想了一圈，对这个人名毫无印象。
    而且以他的经历来说，不应该有比佐莱更讨厌他的人。
    他转动戒指，正想着在星网上查询一下，戒指震动了一下，一条消息弹了出来。
    赛诺：“睡不着吗？我去看看你？”
    顾羽连忙回复：“不用了，我马上睡觉。”
    赛诺：“晚安，做个好梦。”
    顾羽嘴角翘起：“晚安。”
    他关掉终端，见时间不早，决定先睡觉，明早再查。
    第二天早上，顾羽和赛诺一起吃早餐。
    餐厅墙壁上投放着光幕，放着早间新闻。
    赛诺道：“过几天各星会有人来，有些星球人和耀辉星有很大的差异，你有空看看新闻，稍稍了解一下。”
    顾羽身为他的伴侣，肯定要在他生日宴露面，就算只是露一面也得露。
    因为担心安全，将伴侣一直关在屋子里，是无能的表现。
    而顾羽身份特殊，是耀辉星唯一的自然雌性，相当于耀辉星的绝世宝贝。
    顾羽是否露面，已经不仅仅和他有关，还和整个耀辉星有关。
    在本星地盘，都不敢让自然雌性露面，岂不是表明连保护自然雌性的实力也没有？
    这样，反而更容易让人起觊觎之心。
    他担心顾羽见到不同星球的人会吓着，才想到让顾羽先看新闻。
    顺便也让小伴侣对耀辉星更了解一些。
    顾羽有些好奇：“不是所有人都长我们这样吗？”
    赛诺笑：“不是，大部分是一样的，有小部分较远星球比较特殊。”
    顾羽忍不住道：“他们也没有自然雌性？”
    赛诺点头：“是的，情况比我们更恶劣，他们连雌性都很少，和各星通婚后情况才好一些。”
    顾羽一脸惊讶，通婚？
    外形不是人，怎么通婚？
    他看向新闻，对外星人更好奇了。
    赛诺轻敲桌面：“先用早餐，听播报就行，感兴趣的再看。”
    顾羽点点头，收回目光专心吃饭。
    新闻里播报着各星贺礼，又简单介绍了最近会来访星球的情况。
    接着又宣传了各处为了庆贺元帅八十岁生日做的准备工作，不少商场已经张贴生日快乐的海报了。
    各处治安加强，各学校都在播放赛诺元帅的战斗视频。
    军事大学的战斗系和指挥系还为此举行了比赛。
    顾羽呆了呆，惊讶地看着赛诺。
    他之前虽然知道赛诺是元帅，但是从未有过很深刻的感觉。
    毕竟赛诺在他面前，一直都像个普通人。
    赛诺看着他：“怎么了？”
    顾羽感叹：“你的影响力好大。”
    赛诺笑起来：“还好，正好和你相配。这次生日宴很隆重，与我和你结婚了也有关系。”
    顾羽眨了眨眼睛：“和我有关？”
    “当然，这次亲自祝贺的外星很多都是为了你来的，以往只会发函祝贺。”
    顾羽有些紧张，赛诺安抚：“别担心，生日宴的安保我亲自安排，你露个面就行。”
    顾羽点点头，正想问要不要准备什么，突然听到新闻里传来一个人名。
    他连忙扭头看向光幕。
    光幕里显示的是一个发布会，台上站了两人，一名记者的问题已经说到最后：“弗里奇经理，是吗？”
    台上浅灰发的中年雄性拿起话筒，屏幕上显出他的名字：弗里奇。
    弗里奇：“是的，绿源会给所有拥有人造雌性的顾客补发辨认程序，能一秒区分出变性雌性。”
    记者：“网上有传言，自然雌性的出现，会影响人造雌性的销售，请问是否有影响。”
    弗里奇笑得一脸和煦：“实际上，自然雌性的出现，将更多雄性的渴望激发，这两天的订单，比以往都要多。”
    另一名记者举手，被允许后提问：“林老板，元帅生日宴是否会用绿源的人造雌性做接待？”
    弗里奇身边的黑发高个子青年推了下眼镜：“不知道，这个问题应该去问外交部。”
    赛诺看了眼光幕，而后看着顾羽，见他拧着眉，询问：“怎么了？”
    顾羽看向他，犹豫了一下指着弗里奇：“你认识他吗？”
    “略有耳闻，绿源总部的销售部经理。”赛诺看了眼，回答。
    顾羽抿了抿唇：“你和他有过接触吗？”
    赛诺摇头，盯着弗里奇看了两眼，长相一般，气质一般，没什么能和他相比的。
    他道：“不，我和他不是一个年龄层的，他又不是军部人员，不熟。”
    他状似随口一说：“弗里奇已经一百五十多岁，据我所知，已经结婚了。”
    顾羽：“……”
    他其实只是想问弗里奇和赛诺有没有什么矛盾。
    他确定不认识弗里奇，弗里奇没道理很讨厌他，于是他想或许和赛诺有关。
    这么看来，和赛诺无关。
    他再次看向弗里奇，弗里奇额头有微微的皱纹，显得有些严肃，不过嘴角却惯常带着笑。
    照弗里奇之前的说法，他的存在没有影响绿源生意，反而让绿源的生意变得更好。
    以常理来说，弗里奇对他有好感才对，就算没有，也不至于讨厌呀！
    赛诺微眯着眼打量弗里奇，得出和之前一样的结论，比不上他！
    他轻咳一声：“小羽。”
    顾羽回头看他，赛诺直接问：“怎么了？对他感兴趣？”
    顾羽抿了抿唇，不知道该怎么解释。
    他和弗里奇都没有见过面，他要是告诉赛诺，弗里奇讨厌他，也太奇怪了。
    他想了想摇头：“不是，只是听他说到辨认程序，有点好奇。”
    赛诺道：“我让他们研发的，不然变性雌性的隐性危害太高了。”
    顾羽深有同感，如果不能辨认，变性雌性伪装人造雌性，太容易造成混乱了。
    他点头：“你想的很全面。”
    赛诺很矜持：“不难想到。”
    两人吃过饭，奥森给顾羽检查完身体。
    奥森道：“你膝盖恢复的很好，以防万一，今天还是不要少走动。”
    顾羽点点头，赛诺陪着顾羽散了会儿步，将他揽到沙发坐下：“我中午可能不回来，有事和我联系。”
    顾羽：“嗯，不用担心我，我今天不出门。”
    赛诺揉了揉他的发顶，离开公寓去皇宫。
    路上，他联系下属：“关注弗里奇，我要他的所有资料。”
    小伴侣显然不会撒谎，他一眼就能看出小伴侣没说实话。
    他也不想让小伴侣为难，只能假装相信了。
    不过能让小伴侣过度关注的人，他丝毫不敢大意。
    想了想，他给大圆发送了一条指令。
    顾羽坐在沙发上，看着昨天下午科纳发给他的自然雌性生理知识。
    他越看越震惊，盯着自己的肚子出了会儿神，将资料关上。
    他得缓缓再看。
    抬头就见大圆从门外走进来，推着挂满衣服的挂衣架出来，走到楼梯后方的电梯口。
    这个电梯，是直达二楼的，平时只有运东西才会用。
    顾羽一愣，这些衣服，他一看就知道，全是他穿的。
    他喊了声：“大圆，你做什么？”
    大圆将挂衣架放在电梯门口，转到顾羽不远处：“夫人，元帅下令，让我给你新买了衣服。”
    顾羽心猛地一跳：“我的房间在一楼。”
    大圆眼里蓝光一闪：“元帅让我放到二楼房间。”
    顾羽下意识紧张起来，攥紧手指，赛诺这是什么意思？
    大圆：“夫人还有什么事吗？”
    顾羽摇摇头，想到大圆是机器人，他又补充：“没事了。”
    大圆转到电梯旁，将衣服推进电梯，上楼了。
    顾羽怔怔的出神，有些慌乱。
    要是赛诺提出睡一个房间，他该怎么回复？
    “吼~”梅林的轻吼从门口传来，他回过神，看向门口。
    盖伊领着梅林走近，和顾羽打了招呼。
    梅林窜到顾羽身边趴下，亲昵地蹭了蹭顾羽。
    盖伊朝门外看了眼：“啧，这安保也太严密了吧，我们进来都检查都花了十分钟。”
    顾羽诧异，看向门口，一个人都看不到。
    盖伊见他这副模样，心里连连感叹，没想到赛诺也有这么心细的一面。
    显然是怕顾羽不自在，在不让顾羽察觉的情况下，安排了周全的安保。
    他于是不再提及这个话题，以免坏了兄弟的好心。
    他拿着一支试剂递给奥森：“这是梅林的缓和剂，十一点半给他注射，就算提前陷入发情热，也不能给他用。”
    奥森：“嗯，我知道。”
    盖伊很放心，自然雌性的医疗看护，是雌性最好的医生。
    他看向顾羽：“我还有事，就先走了。”
    顾羽点点头。
    没多久，奇奇和墨墨被秦笙送来了，秦笙得上班，也没多待，很快就离开了。
    顾羽起身，拿着早就准备的毛毯，走到客厅右侧空地铺上，坐下后对三只招了招手。
    三只跑到他身边，他将奇奇放在脚上，又让梅林和墨墨一左一右躺在身边。
    他估算了一下，奇奇和墨墨肯定能在他周围一平米的范围，就是梅林不行。
    梅林身长一米八，尾巴接近一米，就算尾巴蜷起来，他的身体也会超过范围。
    他不确定一定要全部在范围内，还是脑部在就行。
    他现在好感值有四千多万，每种进化液都买得起。
    可是他知道好感值能为负后，就不敢乱用，而且担心引起麻烦。
    中级和高级对应的范围是一百平米和一千平米。
    要是买这两种，他担心他使用好感值时，范围内会有其余生物。
    系统描述的高阶效用太厉害，很可能会造成轰动。
    他揉了揉三只的脑袋：“你们平时很喜欢音乐对不对？”
    三只点头，顾羽眼睛微弯，真是又乖又可爱。
    他打开课件：“除了演奏乐器之外，我们还能自己唱歌，我今天练习音准，你们一起听好不好？”
    他语气期待，小声道：“等你们变成人形，也许就会唱歌了。”
    三只仰头看着他，齐齐点头。
    顾羽让他们保持着最舒服的姿势，打开系统面板，选择耗费好感值。
    同时，他点击课件，跟着老师的示范练习。
    他每次出口，课件都会按照他的准确度打分。
    每个音练到一百分，他才会练习下一个音。
    他练了一个小时后，关闭课件，暂停好感值消耗。
    视线一扫，就见好感值表格中，三只的好感值全都增加了6。
    如果是平时，他恐怕不会发现。
    可是他昨晚特意看过表格，对最前和最后的数据，都很了解。
    他看向三只，心里默念着好感值，他们脑袋旁边，显示出了浅蓝色的好感总值。
    和表格中的一模一样。
    同时，好感值下方多了一行钱金色的小字：进化能量30/60。
    他一愣，按理说，一小时六十分钟，他们应该拥有60进化能量。
    这个30是什么意思？
    正想着，就见30变成了29，过了会儿，又变成了28。
    他小声询问：“你们感觉怎么样？”
    三只眼睛亮晶晶地看着他，欣喜地叫了声。
    没多久，三只的进化能量，全部都显示为0/60。
    顾羽盯着显示，看过解释后明白过来。
    前面是指剩余值，后面是指拥有过的总值。
    0代表所有的进化能量都被消耗了。
    他带着三只玩了会儿，然后道：“刚刚一直不动是不是很累？休息一下再练习。”
    梅林摇着大脑袋，奇奇一手抓着他的衣襟，一手指着他的戒指，语气催促：“吱~”
    墨墨则用圆溜溜地眼睛盯着他的戒指。
    顾羽笑起来：“你们也太好学了吧！”
    他于是坐到坐垫上，继续练习。
    十一点时，奥森走了过来，顾羽看向他：“怎么了？”
    奥森看着梅林：“该给他注射缓和剂了。”
    顾羽点点头，奥森走到梅林身边，十分奇怪：“他的身体不对劲，太稳定了。”
    他说着，给梅林做了身体检查，看到检查接过，他蹙眉：“处于稳定期。”
    顾羽问：“发情期过了吗？”
    奥森摇头：“不应该啊，时间还没到，不过他身体各指标都很正常。”
    顾羽眨了眨眼睛，难道和进化能量有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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