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一不知何时出现在了祈皇宫之内,并未通报,太一便先行闯了进来。
见祈还在坐位之上闭目沉思,不由开口询问道:
“不过一道诏令,你应当不会如此才对,祈,你可是被什么牵扯了心神?”
祈早就感知到了太一到来,心中知晓休息的时间已经结束,故颇怀不满道:
“以你之性格,不去观望混沌中的大战,反倒跑来这里寻我做何?”
太一只是笑道:
“如此甚举,你我当一同观看才对,岂可一人独享?”
“而且看人战斗本来就容易心痒难耐,若是再无友人相伴,实在寂寞。”
对此祈又能如何呢?还不是只能听之任之。
见太一兴起,祈也只好开口道:
“你我且一同观之便是,二人皆不简单,少昊历经两次大劫,从中所获颇丰,无论凶兽还是三族,他都能闯下赫赫威名,同时还全身而退。”
“以如今白虎族之势,少昊能够力压蛇鹰二类,已是实至名归的洪荒第一大族矣。”
“若是天庭不在,巫族不存,洪荒再归于异族之手的话,少昊的机会可谓是洪荒第一也。当然以现今之势来看,这种可能微乎其微。”
“不过也需关注一二。有天庭在,对方不敢生出异心。至于那魔道,我反是第一次见,不甚了解。”
太一对此嗤之以鼻,语气之中颇为不屑,只听其开口言道:
“那魔道贼子多半与六天故鬼、五脏邪气相关,甚至此前魔道之中尚有闻名的眼见喜等人应当亦有牵扯。”
“不过我听闻接引准提二人在混沌之中早已将眼见喜六人收服,听说至今还在其金钵之中悔过矣。”
“那魔道贼子此前留存于东方大陆与西方大陆之系,恐怕其多半也是怀着几分埋伏抢夺的心思当然,其中真假亦不可知也。”
祈闻言,微微提起了兴趣。
他倒是还不知道,这洪荒之中竟然还能发生如此有趣之事,就是不知那魔道修士根脚为何?
忽然祈想到了一人,事关魔道,此人必然有所了解也。
心有所念,祈也不迟疑,直接对外开口言道:
“唤群星列宿部,罗睺星君前来大殿之中议事。”
“得令。”
不多时,罗睺便至大殿之中,其不过一入大殿,望见穹顶之上演化的二人场景,便心知此次前来为何。
不等祈和太一开口询问,便率先开口问道:
“陛下此次召吾前来,可是为了这天幕之中的那二人?”
祈点了点头,并未开口说话,罗睺对此也毫不在意,只是解释道:
“少昊大神此人,想必陛下们也是极为了解,不需吾来多述。”
“至于与少昊大神对视之人,吾倒还有几分了解,而且说来此人也颇与吾有缘。”
祈与太一有些惊讶,毕竟此人名声不显,查询过往经历,在洪荒之中亦无足迹也。
可如今相问于罗睺,却得知此人与其有缘,这又让祈二人如何不惊讶?
罗睺并未耽搁,直接开口解释道:
“想必二位陛下也知晓,吾此前狂悖,曾与鸿钧道祖于西方大陆上,论述仙魔之道。”
“一番争辩,并未分出高下。而此人便是当初吾与鸿钧道祖论道之时,除开扬眉等人之外,唯一在场观道之人。”
“若是依此人之变化,仙魔论道之事,吾胜也。”
讲到此处,罗睺面露一丝自得之色,随即又继续开口言道:
“当时此子大呼得道,于仙魔之论中,舍去六识、五脏六腑,获五蕴皆空之念,无舍无求。”
“后续此人跳入吾与鸿钧道祖讲道时,所生之异象当中,如今看来,以当时而言,其的确也算是得道矣。”
“只是吾亦有所不知,此人是如何从异象之中脱困,得道易而舍道难,有如此毅力,当不凡于世也。”
“只可惜吾如今已不再是魔道道主,不然以此人之天资,当入吾魔道,传承吾之道统也。”
“可惜,可惜。”太一疑惑问道:
“吾观此人,周身气势虽不曾圆满却也可见其性命修为之深厚。纵无星君教导,亦有得道的可能如此又有何可惜之处?”
罗睺面上的自得之色更甚,只见其轻轻一拂衣袖,开口笑道:
“若是吾尚在,为其护道之下,可助之降服六识,取得最后一抹根性圆满,而不似如今这般,平动妄念,落入灾劫之中。”
“东皇陛下请看,此人若是不动妄念、不惹杀劫,又岂会有如今之日,被少昊大神堵于门前?”
“此看似一时不察,实则早已注定,根性不得圆满,所求不得正果,今日便是其劫也。”
“吾虽不曾合道,却与天道亦在门前。此人如今看似清醒,实则劫气早已入体,此为天数也。”
祈眉头猛地一皱,心知自己过去太小瞧罗侯了些,其神性消失,如今仅有一颗凡心,本以为能够不用重视,却不曾想今日还是被上了一课。
其之见识、经历之广,远超同济,可谓是天下少有。
祈不由心想,往后说不得还要多询问一番,毕竟罗睺虽不曾证得混元,但说他一声洪荒之中,最为靠近证道之人也不为过。
太一在一旁再次开口询问道:
“难不成天数当真如此凶险?以如今混元道的境界,沾染劫气亦不得觉?”
罗睺笑道:
“东皇陛下,此言谬矣。如今众人虽言神通不敌天数,可求道之人本就是逆天而行,不可妄生此念也。”
“而且若是不沾因果,不入凡尘,天地于你又取之何用?”
“当然,以如今天庭之势,此法必然是行之不得,唯有强渡大难,方才是我辈之道。”
“或者也可如我一般,行事多留退路,自可屡经大劫而不损,不过证道之事,终归还需自身前行。”
“不然也只能是我这般,通天大道的最后一步,一心只思于退路之上,落得如今,跌入凡尘之中,此为大谬矣。”
祈不由思索到自身,自己亦是早已留下退路,他日证道之时,当真还能如以往一般吗?
祈随即摇了摇头,心想,这罗睺多半是猜到什么,特地于此动吾之心,吾天地化生,道果圆满,心境无缺,又岂会止步于前。
望着眼前的罗睺,祈开口敲打道:
“过往暂且不谈,昔日之光景,不过是过眼之烟云,逾执于此,离道逾远,罗睺星君当往前看矣。”
罗睺被祈叫破也不尴尬,只是躬身行礼道:
“臣受教矣。”
祈随即又开口问道:
“既然天数如此,那这魔道道主之选,又当为何人也?吾纵观洪荒之中,自君君退位之后,除此人以外,再无担当大任之人。”
罗睺眼中闪过一丝对天数的不屑,对祈直言道:
“陛下太执着于眼前矣,此人虽可能会死,却也并非绝无生存之机。”
“而且以天道及鸿钧行事的风格,说不得这魔道道主之位,会由此死,而由此生也。”
罗睺此言一出,天边无数雷霆炸响,似乎是在不满罗睺之言,祈也是眉头紧皱。
这罗睺一察觉了自己几分心思,便立即开始作死,如今道祖与天道相合,竟然还做这前恭后倨之事。
祈直到这时,才明白为何过往诸神,会如此针对于罗睺,当真是活该矣。
而此时的混沌之中,少昊与大魔鬼也终于开始直面相对,二人的气机不断蔓延,纵然相隔天地胎膜,却有几分异象显露于洪荒之中。
祈也将目光投注于天幕之上,罗睺见二人都失去谈兴,便也不再开口,也不曾离去,三人便于这大殿之中,静观二者争锋。
随着二人之炁发生碰撞,无数混沌气流开始沸腾起来,于洪荒内少见的混沌异象,此时却如同不要钱般四处蔓延开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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