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双击屏幕即可自动滚动
第286章 原标题被审核删除了
    忒弥尔最近已经察觉到了一点不对。
    似乎在丽莎和成大器从华国回来后,他们几人之间的关系就变了,但这种改变看起来又很自然。
    丽莎更忙了一些,毕竟她的新公司刚起步,这无可厚非。
    成大器见她的次数也少了一些,他有mas与ade、bta三家公司,忙一点也是正常的。
    至少看起来,他们都事出有因,但蜜儿总感觉不对。
    当成总刚刚说他在丽莎家的时候,黑发富婆终于彻底看清发生了什么。
    从成大器把丽莎拉到mas做副总,再到成总带着丽莎回华国,再到成大器给丽莎送了辆跑车。
    一步步,成大器和丽莎的关系越来越近。
    他们三人之间的关系就这么一点点被成总撬动,发生了天翻地覆般的变化。
    本身,忒弥尔是在与他们两个的关系里占据主导地位的,但现在,她反而成了边缘的那个。
    这种感觉不是那么好受,且忒弥尔的性格还格外强势,反而使得这种感觉就更为明显。
    ——
    站在丽莎新公寓的门前,忒弥尔拿出手机,调整出一个温柔且开朗的笑容。
    然而,猝然的,在心理的作用下,她又变为面无表情的冰冷。
    黑发富婆又试了一次,尽力让自己又一次开朗了起来,在确认可以保持后,她抬手敲门。
    “嗨,蜜儿,chan已经订好了餐,据说是华国的火锅,马上就有人送来。”
    金发白妞打开了门,笑着给蜜儿来了个拥抱,然后拉着她的手,一起进了屋。
    “哈,华国的火锅?你和chan在.嗯,我很期待。”
    忒弥尔止住了自己的冲动,继续保持着体面的笑容。
    金发白妞看了她一眼,没有多解释什么,只是对闺蜜吐槽道。
    “我最近太累了,掉发掉的厉害,你知道什么保持头发浓密健康的方法吗?”
    “或许你该多睡觉,蜜儿,丽莎刚刚跟我说,她想在期权池里多拿点奖励,但她的公司离盈利还遥遥无期。
    你怎么看?”坐在沙发上的成总接管了聊天。
    “可以啊,这种跨境旅游公司不一定要看盈利吧,我们可以定一个用户成交的增长目标。”
    黑发富婆坐到了成大器侧面的沙发上,而丽莎则顺势坐到了成总旁边。
    忒弥尔不觉得在期权池里多给创始团队一些奖励有什么问题,在她看来,丽莎的事业不过是小打小闹。
    可怜天见,多蠢的人才会在这年月做跨境旅游啊。
    “no,她已经往公司里塞了很多亲朋好友,我们作为股东,要起到监督的责任,否则她会把自家的金毛也塞进去。”
    成大器的话得到了丽莎的强烈反馈,金发白妞狠狠地推了他一把,表达着自己的不满。
    “第一,我现在只招了五个员工,还都是靠谱的人,里面有三位都是我的同学。
    第二,我和你不一样,做不出来把自家的狗塞进公司的破事。”
    “什么意思?你是说chan真做过这种事?”忒弥尔笑着问道。
    “当然,他徇私舞弊,把.”
    金发白妞指着成总,就要开始细数他的罪状。
    “污蔑,宠物博主的事能算徇私舞弊吗?而且那是只猫,不是狗!”
    成大器气的跳脚,大声解释起了事情的来龙去脉。
    什么‘萌宠效应’、‘猫不是狗’、‘一个月只开两袋猫粮薪水’接连不断的从他口中说出。
    一时间,客厅里充满了快活的氛围。
    “好了,丽莎,你们fl什么时候能组织起第一个旅游团?”(fly travel)
    忒弥尔选择先聊聊丽莎的公司。
    “圣诞节前一定能搞定,我的商务已经到华国谈合作方了,那边会给出一个路线方案,我们现在已经得到了十七个预定,这里指的是交定金的。”
    金发白妞真不觉得做跨境旅游是个蠢主意,她对华国有信心。
    “丽莎打算先做一个闽南路线的方案,类似于佛罗里达一周游那种。”
    成大器帮丽莎补充道。
    “她的想法是,先用区域游让游客们体验一下华国的部分地区,后续这些客户再想到华国的其他地区旅游时,会把fl的服务作为第一选择。”
    金发白妞搞创业不是拍脑子的决定,她的设计算得上有思路,她的行动也相当果断。
    “哈,很好,所以你们预计什么时候能实现收支平衡?”
    忒弥尔真的是好意,她只是想关心一下自己投的公司罢了,但这问题多少有点不好回答。
    见丽莎支支吾吾的给不出一个具体的时间点,成总解围道。
    “盈利不难,但初创公司不能只想着盈利,更多的还是把模式打造好,未来才能有更多的盈利。”
    金发白妞感激的看了一眼,保证道。
    “蜜儿,如果明年二季度情况还是不理想,我会在适当的时候放弃的,但我现在还有信心做下去。
    可能短时间内的盈利没法保证,但我们才不到半个月就有了十七个意向客户,这说明这个模式是能做下去的。”
    夫唱妇随,男女混合双打,成总和丽莎配合的很棒,这使得忒弥尔的心里有点酸。
    从她的角度看去,成总和丽莎坐在一起,都稍稍侧身面对着自己。
    这种带有些对抗意味的姿势让她的心很痛。
    丽莎是她最要好的朋友、闺蜜,chan是她唯一一个男性朋友。
    事情怎么就到了这一步了呢?
    “伱有信心就好,honey,你们这里风景真好,十五层,次顶层的视野很棒。”
    黑发富婆从沙发上起身,走到了贯通式阳台的边缘,透过窗子俯瞰着圣洛都城区。
    你们?
    丽莎听出了不对,成总也听出了不对。
    两眼对视,开始疯狂的眼神交流。
    成:你去,我一男的不合适。
    丽:你去,我怕。
    成:怕什么,她又不会吃了你。
    “我不想去。”
    丽莎声若蚊讷,低头在成大器身侧耳语。
    看着丽莎抗拒的表情,成大器默然的点了点头,他拍了拍丽莎的肩膀,大声说道。
    “送餐员找不到路了,丽莎,你去接一下!”
    ——
    “砰!”
    忒弥尔知道,这是丽莎关上了门,她离开了。
    “咕嘟~咕嘟~咕嘟~”
    你是个大水牛吗,chan?
    听着成大器的脚步,知道他站到了自己的身后,忒弥尔委屈的说道。
    “你们俩是不是都不喜欢我?”
    都是聪明人,她也拉扯不赢成总,黑发富婆选择直球。
    “不是的,每个人都是不完美的,哪怕你不是那么完美,我们仍然把你视为好朋友。”
    成大器拉开窗户,风从外面灌了进来,吹散了忒弥尔的头发。
    “我恨你!”忒弥尔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或者说,她只是在诉说着自己的内心。
    “那我把窗户关了,你不恨我,可以吗?”
    成总啊成总,他是装糊涂的天才。
    “我说的不是这个。”
    “那是什么?”
    成大器不想搞那些玄之又玄的话题,这点是男性视角和女性视角的差异。
    如果从修养的角度看,他完全可以照顾忒弥尔的情绪,但由于他们的关系很复杂,成总没法做一个亚撒西沙比男主。(亚撒西:温柔善良你好我好的)
    黑发富婆指着窗外,低声说道。
    “大概从十一岁开始,我就一直想死,安眠药、洗衣粉我都试过。
    但我们家的家庭医生很厉害,我身边还有二十四小时不离身的随侍,每次割腕后,不到二十分钟就能被缝好。
    后来我就想跳楼,你看,这么高,只要跳下去,几秒钟就死了。”
    一般而言,当男女之间的关系进行到‘互换伤口’的状态,就相当于一条狗对另一条狗露出了肚皮。
    忒弥尔不是狗,她只是试图让成大器理解她的荒谬与煎熬。
    “错了,掉下去起码要半分钟,这半分钟你会在楼下的每一层看到其他人的生活,意识到每个人都在不为人知的地方狼狈。
    然后你就不想死了,但这时候后悔已经没有意义。”
    成总的故事也就是糊弄小学五年级的水平,如果和他对话的是十一岁的忒弥尔,那刚刚好。
    可今年忒弥尔二十四了,这姑娘已经过了被寓言故事影响的年龄。
    “但我很懦弱,chan,我一次次的站在窗边,一次次的找借口再拖一天。
    然后,再来到窗边,再找借口总之,现在我又来到了窗边。”
    忒弥尔回头,她的眼睛红红的,里面闪烁着泪光。
    那璀璨的蓝宝石此刻黯淡了,就像它主人那颗黯淡的心一样。
    “我是不是很碧池?”
    “当然不,你是我的缪斯,也是我的忒弥斯,还是帮我从黑暗中走到光明之下的圣维罗妮卡。
    蜜儿,只是你的脆弱和坚硬都太过澎湃,这让你在面对很多事时失去了平衡的能力。”
    成大器的回答意象很丰富,像极了沙比文艺青年,但女人有时候就喜欢这种调调,忒弥尔尤其如此。
    就像山猪吃惯了野菜,成总给她端来了细糠,蜜儿吃的很香。
    “平衡?”黑发富婆呢喃道。
    “这个世界是病态的,谎言、暴力、纵欲等等,总之,没几个人是正常的。
    你可能只是差点平衡情绪的能力,仅此而已,其他地方都很完美。”
    忒弥尔不认同这段话,她反驳道。
    “那丽莎呢,她难道也不正常吗?”
    成大器意味深长的摇了摇头,回道。
    “从精神病理的角度讲,所谓的‘正常’是不存在的,每个成年人都有这样或那样的问题,除了那些成天乐呵呵的白痴。
    你觉得丽莎是白痴吗?”
    忒弥尔笑了笑,她的眼睛红红的,一笑之下,像极了两朵娇嫩的蓝色小花。
    “《哗变》,我中学时还演过格林渥,你说的这段是伦丁的台词,chan,你有点蠢,居然把话剧里的台词当真。”
    被戳穿了也不尴尬,成总面不改色的回道。
    “格鲁是真的?牛森是真的?你是真的?我是真的?我们的人生都是在扮演自己的剧本,《哗变》里的东西刚刚好能适用于你的情况。”
    “你是说,我也是偏狂型人格?我也因为内心的.”
    忒弥尔不说了,她意识到,成大器说的完全正确。
    虽然她不是类偏狂,但她真的像极了那个可怜的奎格,做错了很多很多,多到她已经无法回头了。
    “年少的缺失就像在心上蚀出了一个洞,你拼命地寻找补偿它的材料,但总有填不满的一天,蜜儿,我理解你的痛苦。”
    “我想跳下去,但这样会显得我好像认输了,有人会唾弃我的墓碑,chan,我这是又一次在找借口吗?”
    “蜜儿,你心里现在是什么感觉?”
    “很痛,痛的我想逃,我意识到这是一种懦弱,然后更痛,更想逃。
    但我已经逃了好久了,一直逃不开,chan,你能帮帮我吗?”
    她在求救,可成大器也只是个平庸的中年男人,他能力不足,救不了这姑娘。
    “.,这是独属于聪明人的绝望,你太聪明了,所以那些布道者的谎言和幻梦没法给你安慰。”
    美利坚的文化寄托,所谓的‘自由’‘民主’‘爱与家庭’‘神与信仰’,在蜜儿这样出身于顶贵之家的姑娘眼里,全是屁。
    那些东西可以忽悠普通人,让普通人找到属于自己的‘正义’,也就是信念的寄托,但没法忽悠忒弥尔。
    她看得清,所以她无所凭依。
    尤其是,在成大器出现后,她脱离了过往的麻木,开始渐渐地被成大器影响。
    当她失去麻痹自己的填充物后,她的痛苦就更清晰了。
    “不,聪明人不会这么痛苦。”
    忒弥尔自嘲道,她其实觉得自己挺聪明的,但可能还差点,这一点就像天堑一样把她留在了痛苦的深渊里。
    “要不找点目标?”
    成大器给了一个很务实的建议。
    “以前我只是想找点材料填补那个洞,现在我想要你。”
    忒弥尔直勾勾的看着成总,眼里全是欲望,她想得到这个男人的心。
    “这恐怕不行,蜜儿,我们做朋友就已经很棒了。”
    感情是个复杂的东西,成总不可能牺牲自己的婚姻去拯救任何人。
    爱和拯救是两码事,很多人却把它们混为一谈,这会把事情搞得很麻烦。
    “那我想让我哥哥去死,你能帮我吗?”
    黑发富婆的恨就是这么直抒胸臆,她恨极了那个流着同样血脉的哥哥。
    “可以,给个地址,我找人。”
    这姑娘待自己不薄,成总乐意帮她解决麻烦。
    至于找谁?
    呵,总会有人的。
    “我开玩笑的,要杀必须得是我亲手杀。”
    她要在某一天亲自手刃那个男人,这个机会一定会出现的——她有决心。
    “就没有一些庸俗的爱好吗,或许可以多吃点美食,多找点男模,多尝试些有意思的事,多在事业上耗些心力?”
    成大器是真的心疼这姑娘,没有精神寄托的人生太苦了。
    “我骗不了自己,而且,你是在华国长大的,我听说那里很保守?”
    “不太吧,我们那边甚至有人穿着婚纱打碟,都差不多。”
    “那她可真是个碧池,在美利坚都没人敢这么干。”
    “所以.你放心的找男模吧,我们只是朋友,你不要有太多这方面的顾虑。”
    成总的话明明是心里话,但忒弥尔却觉得像把刀。
    他好像在羞辱,又好像只是漠不关心,但无论哪一个,对忒弥尔来说,都像把刀。
    那句话轻飘飘的,但却化作一把重若千钧的刀,扎进忒弥尔那颗本已破碎的心里。
    “我很脏,是吗?”
    泪水从她那蓝色的如冰封的湖泊般死寂的眼睛中流出,划过娇嫩的脸颊,就像华美的瓷器上出现了裂缝。
    成大器抬手,到一半又放下。
    看着他放下的手,忒弥尔眼中刚刚升起的一点光又黯淡了下去。
    是啊,我就是
    “蜜儿,人在一些时候有一种自我鞭笞的欲望,在天主教里,把这个视作‘神圣的自虐’。
    一些人相信,通过这种刑罚可以祛除身上的原罪,从而得到救赎。
    但这里有一个前提,你知道是什么吗?”
    忒弥尔只是怔怔的看着成大器,没有回答的意思。
    成总吸了口气,继续解释道。
    “这里的前提是,人是某些存在的附庸,但文艺复兴都过去几百年了,我们人类也早已从那种精神的束缚里挣脱了出来,这叫人的解放。
    蜜儿,你不用试图赎罪或鞭笞自己的行为,你没有任何做错的地方,你不是任何东西的附庸,而所谓的规则、法律、道德,都是后天对人的限制。
    但我们生而自由,我指的自由是,我们可以全心全意的做自己而去实现自己的想法,哪怕违反所有的教条——所有人都该为自己而活,任何人都不该去规训羊群。”
    成总的美好幻想充满了可笑的虚幻感,他希望世界上的每一个人可以决定自己的人生,可多少人都期盼着猴王的出现。
    就像此刻的忒弥尔是如此的期待他能做点什么,而不是站在那里说个不停。
    “信奉安那其主义的傻瓜男孩,如果我愿意陪你一起毁灭这个世界,你会爱我吗?”(安那其:无政府主义)
    忒弥尔笑着伸手挑起了成总的下巴,就像他们第一次见面时那样。
    这轻佻的举动和此刻的氛围很不契合,她的泪水没有停止。
    “你误会我了,而且这个误会很大很大,但这不重要,蜜儿。
    emmm,我还是换一个角度解释吧,所谓的滥交与贞洁都是很可笑的束缚,它们本质上都是一种偏见,而偏见之间没有高低之分。
    作为一个男性,我必须承认,贞洁的姑娘更容易让我升起敬畏之心,但这不影响我同样尊重你。
    蜜儿,我的心很强大,哪怕我未来的妻子曾经有二十个老公我都不会介意,爱了就在一起,不爱就分开,这并没有什么特殊的。
    我这么说你能理解吗?”
    “那我们可以在一起吗,我想给你生一堆孩子,然后天天打他们出气。”
    “恐怕有点难,我可能已经有爱人了,蜜儿。”
    “谁?”
    “不要杀她,那样我会很伤心的。”
    “那个和我撞衫的碧池吗?”
    “……”
    “不会的,如果那么做,岂不是说明我输的歇斯底里,我是有点偏执,但我不会这么认输。”
    这个回答很忒弥尔,和成大器预料的一模一样。
    她不在意很多事,但又很在意某些事。
    成大器不说话了,但黑发富婆还有很多话想说。
    “因为她年轻吗?”
    想到赵虹锦那嫩的出水的皮肤,忒弥尔心里就很堵。
    时间太他妈不是个东西了,女人为什么会变老呢。
    命运也太不是东西了,我为什么会这么不幸。
    chan,你听得懂我的破碎,但却没有伸手救我。
    她此刻对丽莎升起了无限的羡慕,那嫉妒的、憎恨的、痛苦的火焰升起,灼烧她肉体到灵魂的每一个角落。
    “当然不是,我只说我可能有了爱的人,但我也不确定这件事,毕竟我的上一段感情太久远了,我快忘记什么是爱了。”
    成大器摇了摇头,他在自己的记忆里看到了那些遥远的画面,模糊的照片贴在斑驳的旧墙上,那是被回忆摩擦后变得黯淡的过往。
    “你今年才二十一岁,上段感情就久远的记不清了,chan,是你在撒谎吗,还是说幼儿园你就开始泡妞了?”
    这问题太损了,成总注意到她的眼泪也终于停了下来。
    “我天赋异禀,娘胎里就开始隔着我妈的肚皮和隔壁还是婴儿的小女孩玩起了暧昧,用的是尤里的心灵感应技术。”
    “嗤!鹅~鹅~鹅~,你真是个畜生,这甚至都不是炼铜癖,我要去举报你!”
    “去吧,我让格鲁把你关进精神病院,天天给你上电疗,那时候你就能忘记所有的痛苦记忆了。”
    “chan,我们真没有希望吗?”
    忒弥尔脸上的笑消失了,她似乎想最后确认一遍。
    可是,姑娘。
    爱是不需要确认的,不爱才需要。
    “并非,但蜜儿,你可能永远无法成为和我一样的人,你明白吗?
    我们的性格、理想、目标全都不一样,这才是问题所在。”
    成总的回答务实到了极点,他没有一点敷衍和回避。
    “那你的目标是什么?”
    忒弥尔认真的问道。
    “短期内希望oc可以进入华国市场,oc和山海关合作能获得流量曝光,把这个案例做好后,山海关的二轮估值也可以高一点。”
    成总啊成总,一句话,他只用一句话就又一次破了忒弥尔的防。
    “好吧,我这辈子都不会让oc去华国,你放心吧!”
    忒弥尔多少是有点反骨在身上的,哪怕能挣钱她也不想去了。
    “抱歉,我们对语言的理解是不是出现了点偏差?”
    姐,你今天疑似过于情绪化了。
    “是的,在你究竟是什么物种这件事上,我的判断出现了巨大的偏差。”
    破防的姑娘选择了两败俱伤的打法,她想咬成总一口。
    “honey,我们或许有了点误会。”
    成大器试图再次开启谈判。
    黑发富婆在洗手台前洗脸,她不断地把水捧起,想洗去自己的狼狈。
    “no!不要这么喊我,以后请叫我忒弥尔女士。”
    想要划清界限是吧?
    “我需要你的帮助,忒弥尔女士,来帮帮我。”
    示敌以弱,成总可以丝滑的转换出这种姿态。
    他这么做的原因有很多,钱反而成了最不重要的那个。
    发现连个洗脸巾都没有,忒弥尔烦躁的回道。
    “chan,我在你这里总是上当,每一当还不一样,你就是个花言巧语的骗子。”
    成大器耸了耸肩,你随便认为吧,我就是我,没必要刨心自证。
    “是的,我可能想骗一把大的,会挣很多很多钱,要一起吗?”
    他拒绝自己的时候像一个坐怀不乱的僧侣。
    他狩猎格鲁的时候像个披坚执锐冲锋陷阵的勇士。
    他刚刚说的那些话像清泉又像火焰,温柔而坚定地烧得她心火难平。
    他真的很迷人。
    在成总又一次发出邀请后,蜜儿看清了自己的心。
    忒弥尔觉得自己这辈子可能栽了。
    “你是不择手段的骗子,我是彻头彻尾的坏蛋,我们才是般配的,像zhao那样天真的小女孩无法理解你。”
    成大器不想回答这种偏见,他伸手擦去了这姑娘脸上的水珠。
    “总喜欢浓妆,蜜儿,那样多少会对皮肤有所损害。”
    忒弥尔微微抬头,看着成大器的眼睛。
    “你说.我美吗?”
    成总的表情一滞,他就不该伸手,不该多说。
    “我见你第一面的时候就说过了,你是美利坚最漂亮的姑娘。”
    黑发富婆下意识的笑出了声,她的心真的会因为成总的一句话而动。
    “这张脸花了我一百多万,她们说我是假脸女。”
    成大器耸了耸肩,整容而已,屁大点事,正经人谁会关注其他人整没整容呢?
    “我的面目也是虚假的,每个人都像带了面具,蜜儿,不要被一些无关紧要的人影响心情。”
    黑发富婆又tm哭了。
    “chan,我以前也很美,但我和我哥哥长得有点像,我不要那样,所以才整容,你看.”
    这姑娘哭着拿出手机,翻到那张过去的照片,塞到了成大器的面前。
    屏幕上面,一个漂亮的黑发小女孩站在雪人旁对着镜头微笑。
    从眼睛可以看出,她确实是忒弥尔,只是长了一张和现在不同的鹅蛋脸,略微有那么一丝圆润。
    “我刚刚说错了,就像你以前也说错了一样,语言在我们无法控制的情况下会成为一把刀。
    我的真诚从不是手段,就像你对我的真诚一样,可能我们在面对这个世界的时候会带上面具,但很幸运的是,我面对你时没有,你也亦然。”
    成大器这话说的,黑发富婆想哭又想笑,直接从鼻孔打出了鼻涕泡。
    这么漂亮的姑娘哭起来也会流鼻涕,这可太有趣了。
    “嗯,你能忘记我今天的狼狈样子吗?就当做了一场梦?”
    忒弥尔小声的提出了一个不过分的要求。
    但成总不会答应,也不愿意答应。
    “你是要我忘记你的真诚与璀璨吗?这太残忍了,蜜儿。
    抱歉,我做不到。”
    黑发富婆感觉自己的心就像一个在水中忽上忽下的浮标,成大器的每一句话都让她内心的海洋无比的澎湃。
    “chan,我们该怎么办?”忒弥尔靠在了成总的怀里。
    成大器拍了拍她的肩膀,回道。
    “你肯定会遇到更合适的人,我们的很多地方差的太远了,或许做朋友才是最优解。
    我希望有一天,你遇到一个很动心的人,然后把我抛到一边,去和他拥有属于你的未来。”
    蜜儿,我们不会有未来的,你听懂了吗?
    成总不算是自私的人,他不希望这姑娘在他身上吊死。
    蜜儿,离开吧,不要在我身上浪费时间。
    黑发富婆可能听懂了,也可能不想思考,她只是把头埋在成总的肩膀上,用成总的衣服擦着眼泪和鼻涕。
    “我回来了,看看我带了什么 ”
    女主人回来了,看到自己的两个好友贴在了一起。
    “法克,别告诉我你们已经打了一炮!”
    只出门十几分钟,某对狗男女看起来已经进入战后的温存了。
    丽莎是真的气的脸都变了色。
    这是她的新房子,她甚至还没住一天呢!
    “no!”成大器斩钉截铁。
    “是的!”忒弥尔更斩钉截铁。
    嗯,黑发富婆多少还是有点皮,说明她内心够强大,已经在成总的引导下调整过来了。
    丽莎甚至都没有思考,瞬间明白成大器说的才是实话。
    瞪了颠婆忒弥尔一眼,丽莎指挥着外卖小哥,把华国火锅的食材与餐具放到了餐桌上。
    “你们两个,来吃饭!”
    忒弥尔坐到了丽莎的旁边,阴阳怪气起了成总。
    “我带了酒,chan,你不能喝,喝多了会阳痿。”
    姐,你是在咒我吗?
    成总真的有理由怀疑忒弥尔是在故意给他添堵。
    不过他只是摇了摇头,帮这俩姑娘把气炉点燃。
    “这是羊肉火锅,唐人街最好的火锅店送来的,你们绝对没有尝试过这种吃法。
    看,现在水沸腾了,像我一样,选一片看起来比较可爱的羊肉放进去。
    然后数数,一、二十,好了。”
    成大器美滋滋的把羊肉塞进口中,都不用蘸料,就吃羊肉本身的鲜味。
    “法克,他们家的肉切得太厚了!”
    某个被背刺了的男人吐出了刀工可笑的羊肉片,狼狈的擦了擦嘴。
    “鹅~鹅~鹅~”
    “chan,你有一点点蠢。”
    蜜儿和丽莎幸灾乐祸的嘲笑起了这个可怜的蠢货。
    “no,你们不懂,这不是我的问题,明明是他们家的刀工不行。”
    丽莎的新公寓里,三位老友围着火锅,边吃边聊。
    他们每个人都有一堆事儿,这样的相聚时光其实很难得。
    只是在成总没注意到的时候,蜜儿看他的眼神总还留着几分深沉。
    黑发富婆怎么可能是轻易认输的人呢?
    如果她是个听得进劝的姑娘,那她早就被她哥赶到那美丽的非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