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业冶金部门的大领导已经下班回家了。
    吃饭的时候有人敲门递进来一个文件袋。
    这里可是部门大院，不是什么人都能进来的，更别说敲响他的门了。
    所以他第一时间就想把人迎进去。
    结果来人送完文件袋之后，头也不回的走了。
    这个人大领导没有见过。
    等到许大茂回到四合院的时候，都已经是晚上九点了。
    少不了娄晓娥的一通埋怨。
    之前上班的时候都没有回来这么晚过，现在不上班了，倒是回家的越来越晚了。
    “你以后是不是要夜不归宿了？”
    “你放心，我以后肯定在七点之前回家。”
    再三保证之后才上了床。
    杨延绍吗？
    许大茂总觉得这事不至于。
    要说得罪他，因为李天骄他会做到这种地步吗？
    什刹海的事件真的至于吗？
    就是在家被禁足而已。
    而且他可是林豪杰嘴里的好人。
    许大茂想不明白。
    或许就是因为他太优秀了。
    木秀于林，也会把自己暴露在阳光下。
    优秀到被人嫉妒，所以才会有这么多人的针对。
    这下是真的没事了。
    第二天许大茂没有忘记最后一份药材的事情，让秦京茹带到中医科学研究院交给药老。
    正正好好的一份，以灵芝的分量只能做出来二十颗‘黑龙丹"，别的多一点少一点也没有关系了。
    而许大茂去了柳松胡同，找到了金一趟。
    就知道他现在有了名有了利，就少了很多的功利之心。
    去研究院也是三天打鱼两天晒网，问就是在家研究更能让他心安。
    居家办公算是被他玩明白了。
    金秀和金枝没有在家，应该已经在准备毕业的事情了。
    看到许大茂老金头就先叹了一口气。
    “你小子就是不让人省心，吃着碗里看着锅里，现在舒服了吧？”
    今天金一趟特意拿出了两个茶碗。
    碗底书写的是‘大清光绪年制"，也不知道是在哪里搞到的。
    中医大夫嘛，看不起病人的多了去了，付不起药钱，那就付一些值钱的玩意。
    “我自由了，以后不用隐瞒了，‘黑龙丹"的丹方交出去了。”
    金一趟仿佛是早就预料到了这一天。
    进入了体制，这都是早晚的事情。
    “交出去了好，也不用再费心去隐瞒过了，理当浮饮一大白，以茶代酒，庆祝你身上少了一个大包袱。”
    一杯茶下肚，心情也好了很多。
    “没有追究你的事情吧？比如欺上？”
    “按药老的意思来说，就当没这回事，依旧按照我主动上交。”
    金一趟听的倒是有些唏嘘。
    “你不要觉得药老是个好人，事实上人活到那么大的岁数，早就不能用好坏来区分了，他只会为他的家族，为他身后的人考虑，我们在他眼里算不得什么重要的人。”
    “说是不追究，可是他身后的领导心里也清楚，你之前就是骗了他，说了谎，这件事就像是一根钉子扎在他的心上，就算是把钉子拔了出来，印记还在，永远不会消失。”
    “代入到你的身上，在人家退下去之前，你就老老实实的养老吧，还好你现在才二十来岁，你还年轻，以后还有重头再来的机会。”
    本来许大茂还()
    觉得没啥，这金一趟说了两句，茶都没有心情喝了。
    这就是让他去大学读几年书的原因吗？
    一直待在学校里面毕不了业？
    “你现在说的挺好，当初为啥一个字都没有劝我？”
    “我劝你？你快别逗了，我让你离我家女儿远一点你听了吗？而且我所料不错的话，你是拿着‘黑龙丹"当你平步青云的筹码吧？你会听我的？不到现在这最后一步，你打内心里就不愿意妥协。”
    “年轻人，你要学的地方还有很多，吃一堑长一智，你还年轻，未来还有机会。”
    都现在了，许大茂也只能看开了。
    “我以前觉得我做事周全，谋而后动，未雨绸缪，可惜好像在这里都被人家看的清清楚楚，年轻人不要太年轻啊。”
    许大茂说完就把提前准备好的‘黑龙丹"丹方交给了金一趟。
    这也是他今天来的第二个目的。
    第一个目的就是来对口供……呸呸呸，是来统一口径的。
    “你怎么把这玩意给我？嚯，这么多百年名贵药材，一颗一两金还真不赚钱。”
    既然已经不是秘密，所以让金一趟知道也不算什么。
    “送你了，就当是你女儿的聘礼了。”
    金一趟立刻开始吹胡子瞪眼。
    “你小子把话说清楚，我知道你有能力，你也有你的小心思，你说清楚这算是老大还是老二的聘礼？你要敢说俩都要，你看我打不打断你的腿就完事了。”
    许大茂没想到老金头竟然真的同意了。
    明知道没有名分。
    或许是因为现在许大茂正是失意之时，所以想用个宝贝女儿给他当药引子？
    人总不能沉沦下去。
    “这个就是送您的，就算是聘礼也不可能送这个，在我看来已经送出了一份，就不再是秘密，只要你同意我们的事，无论什么要求，我都答应你。”
    答应归答应，能不能做到是另外一回事。
    “药材，钱，丹方，医术，要什么我都给你弄来。”
    这些应该是金老最感兴趣的东西，也是对许大茂来说最简单的东西。
    “药材，丹方，医术，研究院里面全是这些，钱？你看我现在像是缺钱的人吗？不过我最近看上了点东西，你先拿出来一万，就当是聘礼了。”
    许大茂可不管老金头是不是在开玩笑。
    回到车上就拎下来一个袋子。
    整整二十沓大黑十。
    “两万，两个我全要了。”
    金一趟差点一口水喷了出来。
    “你小子还提前准备好了？你想的美，还有你哪来的这么多钱？”
    “这是卖黑龙丹换来的钱，我一直以来都没有免费送人的规矩，我还有好几万呢……”
    金一趟已经不想听了，顺手拿起扫把就开始赶走许大茂。
    “你小子，别这么贪心，人心不足蛇吞象。”
    许大茂一边躲一边往外走。
    “黑龙丹的事情到此为止，金大征的事情也早就定死，以后轧钢厂我也不去了，研究院我也不去了，但是等金秀和金枝放暑假，我会常来玩。”
    “玩玩玩，赶紧滚蛋，你来玩我也不让你见，暑假我让她们住在研究院的宿舍，不让她们回家。”
    “您是不是觉得研究院我不去就没我这个人了？按照职位来说，我们是平级，都是三把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