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永信被无情的抛弃在养鸡厂。
    当然主要是从开始也没打算带着他去轧钢厂。
    还没进轧钢厂的大门，就看到了欢迎的队伍，别人许大茂没有看到，但是人群中的刘岚许大茂一眼就认出来了。
    上次还说要去她家找她呢，结果这几天也没有去。
    也不知道是谁把刘岚安排出来迎接的。
    先下来的冉秋叶。
    认识。
    这个小姑娘是谁？
    轧钢厂根据人数迅速临时调整了一波。
    “杨厂长，怎么能麻烦您出门呢，我向您介绍下，这位是东郊机修厂的刘厂长，现在是属于四九城的地界，刘厂长，这位是轧钢厂的杨厂长，旁边这位是李副厂长……”
    有刘峰厂长和杨厂长两个领导在，都是人精，气氛那是相当的热烈。
    临时在外面安排了一张小桌，做上几个菜，正好让刘岚作陪。
    这三个人坐一个桌上吃饭，许大茂只希望暂时先别把他爆出去。
    机修厂的刘峰厂长还是那副做派，区别是没有人来为他挡酒，什么事情许大茂之前已经提过了，当刘峰说起来的时候，杨厂长和李副厂长这边也没有太过惊讶。
    私底下肯定商量过。
    而李副厂长的注意力早就不在刘峰厂长身上了，他此时很烦，就不应该让刘岚去迎接。
    明明上次是一个人来的，这次怎么就带秘书了呢？
    许大茂该不会因为这点事记恨吧？
    上次刚给他送的"压面条机"……
    自从许大茂离开轧钢厂之后，再也没有和他有利益冲突，犯不着再作对，甚至还要做到最好，务必感受到宾至如归。
    宾至如归，再宾至如归也是宾，这一点就足够了。
    “杨厂长，说句实话，我们机修厂的日子苦啊……”
    又是熟悉的诉苦环节。
    许大茂本来还听的津津有味，二次回味，果然别有一番风味。
    但是听着听着就觉得有点不对劲了，这卖惨怎么还没有前天在机修厂卖惨卖的真诚？
    “我们今年一次猪肉都没有分到过，有些份额折算成米面粮油，有些份额干脆就没有了……”
    有点敷衍。
    轧钢厂的日子已经够苦了，但最差的时候是才是二合面，油水是真的没少过，这有招待的功劳，也有采购的功劳，更多的是分配，最后一部分是因为轧钢厂不缺钱。
    和机修厂比起来，轧钢厂过的就是神仙日子。
    “我就是在中间牵个线，事情能不能成主要是你们自己谈。”
    接下来许大茂见证了两个厂长之间的拉扯，还真是精彩纷呈。
    另外一个单独的小房间内，四菜一汤，两荤两素，一筐馒头，也勉强算是小型招待标准了。
    这还是傻柱临时做出来的，也幸好轧钢厂的小灶食堂食材很多。
    整个房间就三个人，冉秋叶，刘岚，和丁秋楠。
    冉秋叶知道刘岚。
    刘岚也知道冉秋叶，但是她不知道丁秋楠是怎么回事。
    两个人都没有先开口。
    丁秋楠知道冉秋叶是许大茂的秘书，刘岚是轧钢厂的接待，她就是临时客串一下勤务员，她是最没有压力的那个：“你们轧钢厂的待遇这么好吗？勤务员都有单独的招待？”
    “一般随身人员会有一份单独的小炒两个馒头，也就比大锅饭好上一些，一锅出多少，看有几个随身人员，今天这是怎么回事，我也是第一次遇到。”
    刘岚以前就是在食堂工作，一些()
    内情她知道的清清楚楚。
    “别愣着了，这摆在这里就是让我们吃的，那就别客气了。”
    三个人是心思各异，总之就贯彻一句话"多吃饭，少说话。"
    和这里气氛有些诡异不同，主包间里面气氛是相当的热烈，这一会两个厂长已经相互拉扯相互试探的差不多了。
    许大茂心里其实门清，杨厂长就是做做样子，这事他们说的再好，最后成不成他们连发表意见的机会都没有，但是瞧瞧他这演技，真的是没的说。
    “刘厂长，我个人以及代表轧钢厂是非常愿意机修厂全体职工加入红星轧钢厂这个大家庭，但是现在的情况你也都知道，这事我能做的就是写给材料递上去，能不能成，谁也说不准。”
    “杨厂长，我代表机修厂也是非常愿意加入红星轧钢厂这个大家庭，我也理解您的苦衷，材料交上去成不成先不说，我先提一杯，这一杯感谢杨厂长……”
    今天的李副厂长倒是成了配角。
    不仅是因为许大茂交代，更多的是因为刘厂长的级别和杨厂长是一样的。
    人家是工农对口结合互帮单位的兴致，厂不大，级别倒是足够高。
    这顿饭吃的是宾主尽欢，一直到送出门的时候，刘厂长还在一直感谢。
    刘岚已经回养殖组了，今天许大茂连和她说话的机会都没有。
    丁秋楠闻着好大的酒味，略微有些嫌弃的放慢了脚步。
    刘厂长只感觉今天这一趟来的真值。
    鸡蛋供应的事情解决了，杨厂长拍着胸口打保票的样子也让他很是信任。
    这一来二去，机修厂过上好日子指日可待。
    最起码有奔头了。
    “刘厂长，要不留在四九城过夜吧，明天再回去。”
    “不行，不行，我必须今天回去把这个好消息告诉机修厂全体职工，而且……这点酒，还喝不倒我，一直控制着量呢。”
    送到大门口，终于是把杨厂长他们劝回去了。
    看着刘峰厂长走路一瘸一拐的样子，许大茂信了，相信他没有喝多。
    开车的司机看到之后赶忙就把刘厂长扶到了车上。
    丁秋楠在旁边是一副想动手又伸不出手的样子。
    “许主任，您放心，我没有喝多，我的酒量我心里有数，今天实在是太开心了，您说我应该怎么谢谢您才好？要不把鸡蛋的价格按照市场价再往上提两成，您觉得怎么样？”
    这话说的许大茂真的觉得他没有喝多了。
    真喝多了说不出来这么有水平的话。
    “刘厂长，咱们是按照规章制度办事，以后就算是有人来查，也是一点毛病都没有，机修厂在东郊，四九城养鸡厂办公室可是在四九城，要是让这些个商业局物价局拿到由头就不太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