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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忘川 作者:杜若疯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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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忘川 作者:皮皮鲁么么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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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沉吟了会儿道,“你是怕我介意你是魔?”

    他仍是没说话,手上握着我的一缕发丝一顿,面上却多了些纠结之意。

    原来真的如此。多日的心霾散开了去,我眼前一片敞亮,细想了想却又有些气恼,“在你心中我便是这样的?”

    清徐闻言抬了眼瞧我,面上涌动的情绪很是复杂,我有些看不太懂。

    半晌他面容才松动下来,伸手揽住我入怀,拿下巴蹭了蹭我的发顶,似是无奈地叹息,“也罢,就如此过一日算一日吧。”

    作者有话要说:  写着写着就没剎住车,只能忍痛删减了几段,你们懂的,我不想被锁啊啊啊啊!

    ☆、嫁我为妻

    这所谓的过一日算一日的日子在茶米油盐中实则溜得很快。

    生活很是简单,有时一壶清茶两本书,便够我俩在院中坐上一整个白日。

    虽然也不晓得这样宁静安稳的日子可以维持多久,但我们同看了许多个日升日落,在暖春的斜阳中相互依偎,鸦鹊在我们身后落影成行。

    那花花的人间我似乎也不太想念了,才知原来我并不如自己以为的那般贪心,在乎那些身外物不过是因了心无着落,而如今有了清徐在身旁便已觉着很是圆满了。

    他身子渐渐好了一些,精神不错时也会领着我下山看看戏听听曲儿,却时时在我因入戏太深而大笑或抹泪时靠着我的肩膀打起了瞌睡。

    情到浓时我们也会做一些亲密之事,唔……比如抱抱,比如亲亲,比如抱着亲亲。

    咳,他较为寡情冷淡,自然是我勾引他多一些。

    这般的亲昵多了他也渐渐放开了些,有时甚至也会宿在我房中与我相拥而眠。

    他抱着我的夜晚我总是睡得格外安稳,而时有午夜梦回间,看着他的面庞近在咫尺,竟会在刹那间心生了疑窦。

    他是谁?我又是谁?我们身在何处?这般彼此相守的日子为何竟令我有了回到雪泠宫的错觉?

    然而我晓得错觉终归是错觉。

    到了六七月上,天气便极是炎热起来。

    在清徐日日不辍的监督下,我修炼的成效竟很明显,只觉着体内的真气纯粹了许多,也磅礴了许多。

    便是头发也莫名其妙地疯长起来,直直快要垂至了膝头,在这如火的骄阳下格外恼人。

    然清徐好似很是喜欢我这头长发似的,时常一面把玩着发梢,一面若有所思。

    八月流火,正是我的生辰。

    如我这般命长得看不到尽头的,其实对生辰早已不太在意,况且也不是什么整的岁数。

    然今年却又不大一样,这是我同清徐定情后的第一个生辰,说没半点期待倒也是违心。

    可我从日出盼到日暮,眼瞧着这一日便要如往常般平淡而过了,清徐竟没半点表示,甚至连菜色都不曾比平日里好上一些。

    我对他使了好几个眼色,明里暗里的,可只见他仍是不紧不慢地嚼着饭食,一副淡淡的样子,果然是对我不太上心的。

    我闷闷将碗一摔便回了房,趴去床上时那一头及膝的青丝便洋洋铺了下来,将我一张脸盖得很是严实。

    我本就心情不好,此时更是一阵恼怒,猛地起身从桌上拾起一把剪子便欲绞了。

    此时清徐正好推了门进来,见状忙过来将我手上的剪子夺了,抱住我道,“怎地无故又不高兴了?”

    这口气倒像哄骗小孩多一些,我才不吃这套,挣扎两下挣扎不开,便一拳打在他背上。

    他闷闷哼了一声,又开始咳嗽。

    我吓出一身冷汗来,明明这一拳收着力道了啊……一面奇怪着一面忙往他身上探去,“我…我不是故意的,清徐你没事吧?”

    他按住我乱摸乱蹭的手,面上犹有些狡黠的笑意。

    “好啊你!”我恍然这是上了当了,虽是气得倒竖着两条眉毛却也不敢再动手了,只背了身去不愿再理他。

    他却从背后环了上来,我正要躲开,却见他的左手掌心在我面前摊了开来,一支碧绿的簪子跃然眼中。

    我一喜,却故意端着脸转头问他,“给我的?”

    他勾着眼角瞧我,隐有戏谑,“若不然呢?”

    我这才接了过来细细打量。

    簪子是常用的楠木材质,仿照着如清峰最常见的文竹而制,这碧色也不知是何染料调的,不仅清爽悦人,且带了淡淡的竹香。

    簪身上刻了几道竹节,摸上去却甚是光滑,簪尾雕着几片竹叶,叶片上的纹路清晰可见,栩栩如生。

    怪不得这几日他常在竹林中鬼鬼祟祟的不知倒腾些什么,我心内甚是欢喜,嘴上却道,“人家送的簪子都是花啊蝶啊的,送根竹子的倒真是前所未见……”

    我一面在嘴皮子上嫌弃,一面却飞快地坐到铜镜前比划着。

    然我这头发又是长又是顺滑的,理了半天仍是理不出个头绪来。

    清徐不知何时悄没声息地站到我身后来,稳稳地接过我手里的木梳,轻轻地缓缓地从发根梳至发梢。

    我怔怔瞧着镜中他那双修长的手,莫名便想起了人间女子出嫁之日,娘亲给她梳妆时常吟的那句歌谣,“一梳梳到尾,二梳白发齐眉,三梳儿孙满地……”

    蓦地镜中女子满面红霞,我忙收起遐想,见清徐已然将我一头青丝绾起,梳成了髻,那根碧玉似的木簪缀于其中,灵气极了。

    我抬了眸,视线恰好与他在镜中交汇,一颗心砰砰跳得极快。

    脑子不知怎地就一热,站起来一个转身,勾着他的脖子直直望进他的眼里,“清徐,你可介意我曾嫁过人?”

    他就那么呆愣在那里,狭长的眸如染了墨一般,涟漪泛泛,却半晌都不曾回应我。

    正当我有些失望了,他却微微笑了,手也搂上我的腰际,“莫如,有些事应当由我来问才对,你可愿嫁我为妻?”

    我怔上一怔,蓦地鼻尖便酸了,一个劲地点头。

    今日不知明日事,神仙也不外如是。

    然狭路相逢,相知相许又多么不易,我已后悔曾猜忌过他的真心,又为何非要蹉跎能在一起的岁月?

    他吻了吻我的额头,唇依旧那么冰冷。

    我忽地想起一件很是紧要的事,有些内疚地扒拉着他胸膛处的衣领道,“不过日子也许要拖一拖了……我曾嫁千业侯府的世子为妻,可大婚当日他便去了……”

    他淡淡嗯一声,我忙着解释道,“我只是感念他的恩德才……”

    他轻声笑了,抚着我的背温柔地道,“我晓得的,我都晓得……”

    一颗心全泡在了温泉中似的,这才安定地继续道,“虽只是名分上的夫妻,但守孝期未过我便改嫁,到底也说不过去,况且也不太吉利……”

    在人间混迹了三百多年,我到底也沾了些封建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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