谈什么恋爱,滚去睡 作者:顾三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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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不要想要推荐。”
她紧盯着李嫣然,“……在我看来,你不是一名合格的医生。甚至,不适合做医生。如果把病人的生命交到你手上,我想,这是一个医院的悲哀。”
她说话毫不留情,咄咄逼人。屋里的气氛瞬间降到冰点,李嫣然忍着泪水坐在那儿,一动不动。
方丽婷护女心切,拉着她站起来,生气的说,“苏溪,你怎么能这么侮辱我的女儿。虽然你是国外毕业的教授,但是,论资历的话,你恐怕还比不上我,请注意你说话的分寸。”
苏溪抬眼看她,语气波澜不惊,“我只是就事论事。”
“你……”
万玉芝拉住她的胳膊,“丽婷啊,你先带嫣然回去。我代苏溪向你道歉,不好意思。”
方丽婷说,“我活这么久,从来没见过哪个人像她这么没有礼貌。”
万玉芝边把她往门口送,边说,“你消消气,消消气……”
把他们送走以后,万玉芝进来,生气的说,“苏溪,她好歹是我的朋友,你怎么能那么不给她面子。”
一直没出声的粟裕,突然说,“我觉得小溪说的很有道理,妈,你希望自己未来的儿媳妇是一个因为医术不精,草菅人命的人?”
“你……”万玉芝没想到他也会来堵她。
他站起来,“以后这样的饭局,不要让我们回来。免得我和小溪,惹您生气。”
说完,拉着苏溪的手腕往门口走,“我们先回去了,你们洗洗睡吧。”
万玉芝捂着胸口,坐在椅子上,大口喘气。
“看看你教出来的好儿子,就是这么对他的妈妈的。”
坐在主位上的粟晋城,斜她一眼,直接跳过刚才的事情,“这件事情,你做的确实有失分寸。医院有医院的规定,怎么能让小溪给嫣然走后门呢。”
万玉芝没想到他也站在他们那边,声音颤抖的说,“连你也来气我,是不是。”
粟晋城劝她冷静一点儿,万玉芝喝了大半杯水,才稍微平复一些。
粟晋城叹了口气说,“如果抛开小溪在我们家住了这么多年不说。我倒是觉得,她比嫣然强很多倍,她更像老粟家的人。唉,可惜了……”
万玉芝这回儿没有说话。
***
出了大院,粟裕没有立即开车回去。而是拉着苏溪在楼房后面的小花园里闲逛。
这里是大院里的爷爷奶奶常来的地方,有两个小亭子,旁边种了很多花草,有些已经开始枯萎。
他们俩一前一后的走着,本来是牵着手的。一出大门,苏溪就松开了。
粟裕说,“你还记不记得,你以前特别喜欢躲在这里哭鼻子。”
“……”也就那一次。
高二那年,她因为在学校闯祸,被粟妈妈教训了一顿。夜里,跑到这里偷哭。
没想到粟裕突然走到她面前,蹲下来,揉了揉她的头,“苏溪,平时看你不是挺能耐的吗?这回儿,躲在这里哭鼻子做什么。”
苏溪懒得理他,把身子往旁边一扭,不想看他。
粟裕也不在意,手插.着口袋,站起来说,“不就是失恋了吗,有什么大不了的。你以后要是嫁不出去,我娶你不就好了。”
苏溪以为他是故意逗他,她擦了把眼泪,瞪着他,“你胡说什么,要是让粟妈妈听见了,她又要骂我了。”
粟裕见她像个战斗的母狮子,邪笑一声,“对这才对吗,被人甩了就甩了,有什么大不了的,哭个屁啊。”
苏溪不想和他说话,扭头就走。
粟裕跟在身后,絮絮叨叨的说,“苏溪小姑姑,我说的是真的。要不你考虑考虑我吧,等长大了,没人喜欢你,我就娶你。”
他是大院里有名的混混头儿,不仅不学无术,还专门喜欢欺负她。
苏溪转头用力踩他一脚,绷着脸说,“你给我闭嘴。”
粟裕抱着脚在地上单脚跳,不耐烦的说,“闭嘴就闭嘴,你他妈的踩老子,干什么。”
苏溪冷哼一声,“踩的就是你,”说完,头也不回的跑走了。
儿时记忆总是天真的,她怎么也没想到,到最后,粟裕真的会喜欢上她。而且,还闹的众所周知。
两个人在一起一个星期,粟妈妈就知道这件事情。她让粟裕和她分手,但是他就是抵死不从,甚至准备带她逃跑。
去火车站的时候,被粟叔叔半路拦截下来。
那天晚上,他被打的很惨,背上皮开肉腚,她站在旁边冷眼观看,好像不关她的事情。
然后,没过多久,她就和粟妈妈提出要出国留学。走的时候,粟裕也闹过一阵,但还是没阻止的了她。
走在前面的粟裕,突然停下来看她。他盯着他的眼神,带着亮光,嘴角的笑容柔和又迷人。
他握住她的肩膀,温柔的说,“苏溪,我很高兴,你能回来。”
他说,‘他很高兴’。
苏溪鼻头一酸,这个世界怎么会有这么傻的人啊。
☆、bsp;15
从北京到波士顿的飞机,苏溪坐在靠窗的位置,看着外面的云彩。
现在是北京时间三点,她已经飞在老北京城的上空,去往波士顿。
昨天晚上,粟裕送她回家。他本来提出要去她家坐一坐,她以‘太累’为借口,拒绝了。
粟裕的脸色当场变的很难看,可能又觉得昨晚两个人相处的不错,不忍心打破。就看着她上楼。在下面站了一会儿,开车走了。
她到家以后,没有立即开灯。一直站在阳台上看他,直到他的车开出小区,才进来收拾东西。
然后,直接到机场,坐上飞机。
如果让伊柯知道她的消息,准会笑她。
三年前,逃了,三年后,又来一次。
没脸没皮,没心没肺。
薄情寡义,心硬的像块铁。
也货真价实。
苏溪这么做,是因为她怕了,怕她会控制不住自己。怕她会被粟裕勾引,和他一起疯狂。
才短短几天,她就明显感觉到她的心快要被粟裕撞塌了。
而且,如果再让他继续下去,她恐怕就会无法自拔的陷进去。
还会比三年前,更深。
所以,在所有的事情都没有彻底爆发之前,她必须离开,必须彻彻底底的离开。
苏溪用手撑住下巴,神情平静的靠在椅子上。
空姐推着推车停在她身边,“小姐,需要喝的吗?”
苏溪摇头,“不,谢谢。”
空姐对她得体一笑,继续向前走。
苏溪把座椅放低,带上眼罩,然后缩在毯子里。
dobsp;程说今天到北京,她本来是打算和程岷一起去接他的。现在看来,恐怕是不行了。
好在她上飞机之前,给他发了短信。他要是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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