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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清溪自悠然 作者:方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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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清溪自悠然 作者:方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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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几层楼里都摆了些猜谜投壶的游戏,又都设了彩头,大家便跟着去玩了。这是王四哥赢的一个大彩头,见我喜欢就给了我。”

    傅清溪不语,柳彦姝立了眉道:“从那船下来,那越苭就疯了,对着我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那船上我就想刺她了。虑着上头有外人,才忍了那一路。”

    傅清溪就想起俞正楠说的话来,只是这话她却不好说的,只好拐了弯子道:“四姐姐向来是直脾气,不知道哪里存了气,同谁说话口气都不好了。只是旁人都让着她,你就非同她对上。”

    柳彦姝道:“她越家的姑娘金贵,我们柳家的姑娘就活该被拿来出气了?我是没那么好脾气,由着她糟践!”

    傅清溪怕她说着又上火,便故意问起她一路的玩赏细节来,果然说着说着就说开了,柳彦姝又道:“有这会子问我的,一早干什么不去?那喜欢充大姐派势的都一言不发,只有你傻。”

    傅清溪道:“我怕人多,再说了,我不去,听姐姐说不是一样?听着比我自己看了还有趣呢。”

    柳彦姝被她说的笑了起来,傅清溪见她气消得差不多了,才劝道:“柳姐姐,往后你还是别同四姐姐那么针尖对麦芒的了。你看从前没咱们什么事儿的时候,四姐姐就对二姐姐、三姐姐也没什么好脸色。可见她就是这么个人,你又何苦要挡在前头挨上这个!”

    柳彦姝听了这话大约也觉得有理,便道:“不错,她就是只乱咬人的疯狗!”

    傅清溪一听自己劝了反招她说出这样话来,也不敢多劝了,闲话两句说自己也累了,便回自己屋里去了。

    一晚上梦里都是越苭对着她说:“你吃的用的花的哪样是你的?!”又见柳彦姝笑着说:“我就跟她拼个鱼死网破,看谁怕?!”还有越芃同越萦站在那里看笑话的样子……还有老太太生气的呵斥声,大太太阴沉似水的脸色……乱梦颠倒,睡了一夜比不睡还累。

    迷迷糊糊起床洗漱,正坐下梳头,柳彦姝风风火火来了,满面喜色,偷偷趴到她肩头耳语道:“刚听说的!昨儿越苭被大舅母赶到后头祠堂里罚跪去了!哈,报应!”

    傅清溪身子一僵,心里忽然想起俞正楠那句话来:“这样的日子,真是想想都够了……”

    第26章 桃李

    柳彦姝觉出她的异样来,不悦道:“怎么的?你还替她不好受了?”

    傅清溪道:“祠堂神楼那里……罚跪,一个人……”说着不由得哆嗦了一下。

    柳彦姝哈哈大笑起来:“瞧你那胆小的样儿!祖宗都在边上,不是更得保佑,这才是道理!”说了又嘻嘻笑起来。

    傅清溪见她穿了一身半旧的衣裳,倒是都收拾利落了,问道:“今儿不是还得歇一日么,你这早起来做什么……还穿成这个样子。”

    柳彦姝一笑:“什么样子?不是同你一样?”

    傅清溪歪头道:“我穿着这样便平常,你穿这样我就瞧着古怪。”

    柳彦姝呵呵乐道:“你猜我干什么去?”

    傅清溪摇头,柳彦姝压低了声儿悄悄在她耳边道:“自然是……找老太太请罪去呀!”说了这句话,她也不管傅清溪反应,转身便顾自出去了。临到门口又回头冲傅清溪眨眨眼睛笑了一回。

    也不知道这罪是怎么个请法儿,越苭好容易给大太太认了错从祠堂里出来,第二天开始又被禁足自省了。

    越苭知道她娘这回是真的生气了,可越荃又不在,哪个能给她求情?越萦?只怕垫话递刀子还差不多!思来想去,叫玲珑想法子求到亲爹跟前去了。

    大老爷听说越苭被罚了,罚跪祠堂就够厉害的了,竟还拘在屋子里不叫出门,这可怎么说的。便去寻大太太说情。

    大太太把这两日自己着人打听来的事儿都一样样说给大老爷听了,才道:“老爷看看,这丫头若再不使劲掰一掰,往后可怎么是好?!为着小儿家节下的一点玩意,就同姐妹们斗气拌嘴,这就眼皮子够浅的了。在外人面前就不消停,还要人家当妹子的让着她。等人家忍不了了回她两句,她说的什么?!

    “你的我的谁的……这样的话也能说出来!不知道的还当我们当爹娘的整日如何算计着要把着府里呢!我真是气得头晕。之前为着她不长记性不知道让人的骄纵性子,已经同她说过几回了,哪想到不但不改,还变本加厉了!……”

    大老爷一听越苭说柳彦姝白吃白住的话儿,也觉意外,又听大太太说到后头的话,想起老太太最是不容人犯权的,心里也有些生气了,便道:“确实不像话了,是该好好管管。”

    完了自然这情也不求了,自己还特地去看了回越苭,讲了一通和睦姐妹听从长辈教导的话。越苭一看自己最后一点希望都没了,越发恨起柳彦姝来。

    颐庆堂那里也听说这事儿了,老太太从来最疼越荃越苭两个的,只这回听了丫头婆子们细说了当时情形,也觉得越苭很该清清脑子了,便也只作不知。

    这一头还悬着心,另一头又不安生起来。

    一大早,老太太刚梳完了头,赵嬷嬷给端了参汤进来,韩嬷嬷也从外头进来了。老太太便问道:“昨儿紫藤院里挺热闹?”

    韩嬷嬷就知道没什么事儿能瞒过老太太去,忙道:“是,老奴细问过了。之前老太太同老太爷改的新例,老爷们一年领五千两的年例花用。为了公平起见,那五千两算今年一年的,这之前已经自账上支走的花销就得先扣掉。这么一来,三老爷同四老爷就剩的不多了。

    “这回四老爷不知怎么起了兴,要在庄子上赛一场马,做个赛马会。帖子都已经叫人发出去了,因现在不是从账上支了,就叫人回去取银子。才发觉数儿有些不足。就又问起四太太来了……两人便拌了几句嘴。”

    老太太听了把盅子往桌上重重一搁:“当时我就料着了,从前自账上支,不走过里头,还算清净。这都叫他们把银子先领了回去,怕就落不到自己手里了。这收进去的银子想要再拿出来,哪有那么容易了?可不就得闹!”

    韩嬷嬷道:“四老爷好宴客,四太太寻常是不管的。这回四老爷不信自己那五千两都花净了,非说是四太太……所以才闹了起来。”

    老太太问:“那到底花净了没有?”

    韩嬷嬷道:“当日各位老爷们支取剩余的银子,四老爷那里扣除了春上几回迎春宴、送春宴,就只剩下两千两不到。领了银子之后,四老爷又在新开的鸿宾楼宴请了几回,这么一来,约莫还剩下四五百两的样子,这回办赛马会,光定下的戏班和问人借租来的良马骑师就得五百多两……”

    老太太一拍桌子:“败家子!”

    众嬷嬷都不说话了。

    这日四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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