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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枕清秋 作者:悠扬萱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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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枕清秋 作者:悠扬萱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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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个新菜上来。

    再饮几杯,柳埙不经意般道:“听闻将军此去西陲,是为赤翼军副将?”

    卫瑾鹏道:“正是。”

    “祝将军旗开得胜。”柳埙敬了一杯,又道,“古来征伐艰辛,沙场百战功成,只是将军此去,怕是军功难磊啊。”

    “大人何出此言?”

    “睿亲王从未上过沙场,此行却为二军主将,到了沙场之上怕连血光都未必敢见的,而将军名为副将,实则浴血刀剑,末了,军功怕都还要归在那少年王爷的名上吧。”

    “柳大人!”卫瑾鹏横眉冷笑:“柳大人何用此诛心之言。陛下令谁为主将,谁就是卫某的主将。卫某只知忠守于吾皇,为我朝拓土开疆。”

    柳埙放下酒杯,还待再言,卫瑾鹏已站起身来,几个副将立即近到身侧,只见他斜睨了柳埙一眼,冷然道:“卫某一介武夫,与柳大人话不投机,就此别过,请了。”

    回到营外,正遇着两个男子往大营走去,邱副将笑道:“这两人一看便是书生,怎么跑到咱们营地来了。”

    卫瑾鹏凝神看了看,前边那男子倒有几分眼熟,打马上前道:“两位先生从何处来?”

    “卫将军!”那人抚掌笑道:“可算等着你们了。”

    “你是?”

    “在下裴冬成。在太医院行走。”裴冬成看着马背上的人道:“在睿亲王大婚上曾与卫将军有一面之缘。”

    “哦!对对对!”卫瑾鹏也笑起来:“裴大人是来寻睿亲王的?”

    “正是。下官已在午阳郡等候多时了。今日听说大军过境,忙带了小僮前来拜会。”

    两人一壁说着一壁已进到营中,卫瑾鹏着副吏引裴冬成去见周牧白,自己回了营帐,倒头便睡。

    此时天色已暮,周牧白独自在营帐内执着一卷书,正看到“将之所以为威者,号令也。战之所以全胜者,军政也。士之所以轻战者,用命也。”便听到外边有人声,随即守卫回道太医院裴太医来访。牧白忙道快请。

    “给殿下请安。”

    牧白一手扶他道:“行军在外不必多礼。裴大人怎么来了?”

    裴冬成笑望她道:“是睿王妃令微臣赶到午阳郡,与殿下会合的。”

    “纤荨?”

    “是。”裴冬成道:“殿下在琼州与我等分别,快马回京,两日后睿王妃偶感风寒,招微臣诊脉,忽而想起殿下恐是要往西陲,出征在外,担心殿下多有不便,即令微臣就近取道,先赶赴到此,再设法与殿下会合。微臣在午阳郡,已等候三日有余了。”

    “原来如此。”周牧白心中乍暖,本是要端着正经,终还是忍不住问道:“她……王妃的风寒可要紧么?”

    裴冬成甚少见她如此着紧一个人,不由一怔,随即笑道:“王妃只是微恙,微臣留了方子与汤药,殿下尽可放心。”

    周牧白脸上薄红,讪讪道:“如此,便好。”

    作者有话要说:  终于看到花花了。作者菌老怀欣慰,多谢多谢。小伙伴们有空多支持一下,随手评论一两句,撒个小花,就是对作者菌莫大的支持了。再谢。

    第33章 愿为先锋

    睿亲王率领的赤翼军抵达铳州境时正当初夏,野外草饲丰足,于骑军驻营颇为有利。周牧宸率领的玄翼军已与荼族交战数回,互有胜负,听闻周牧白领三万精骑到境,遂留下副将孟想驻守前沿,自己带着东宫二十四卫奔驰与会。

    叶郡郡郊林木无边,一条大道笔直向前,周牧白与卫瑾鹏站在营地外,看着二十五骑飞驰而来,周牧宸身着明光铠,脚跨逐日骓,近到营前,利落翻身跳下马背,周牧白迎了上去,兄弟俩彼此拥了一下肩。

    周牧白后退一步,屈膝跪下,要给周牧宸请安,牧宸一把扶着她,又抬手叫卫瑾鹏起来,笑着道:“军中不必行那些虚礼。”说着拍了拍牧白的肩膀,“一别经年,三弟竟长高这许多,快要赶上为兄了。”

    “皇兄才是长高许多,从前臣弟还能到你耳旁,如今都只能到肩头了。”牧白在太子面前仍留了几分孩童逸趣,抬眼看她皇兄,许是沙场磨砺,太子周身已洗去不少文雅之气,双眉如剑横飞入鬓,眼中尽是杀伐决断的果敢。

    只在郡郊逗留半日,周牧宸又带着二十四卫奔回前沿,周牧白领骑军继续推进,三日后,抵达暨郡。这是她与太子商议好的战策,两军分部叶、暨两郡,守望相助,互为犄角。

    这日天刚破晓,晨露初散,集结的号角还未吹响,卫瑾鹏已起身打了一套五行拳,即便不在战中,打拳时也要将薄铠甲穿戴在身上,这是他还在少年拜师习武之时养成的习惯,一招一式,拳脚生风,犹如面对着强敌一般。体格习惯了负重,才能在任何情形下都轻巧灵动。

    “将军好兴致。”等他最后一着打完收式,裴冬成才从旁走了过来。

    卫瑾鹏知他在旁已候了一会,此时也只拱手道:“裴大人。这么早过来,寻我有事?”

    “无甚要事。昨日在帐中与睿王府的几位大人听殿下谈起将军,提到许门之战,将军攻营略阵,手斩敌军二将,在下很是神往。”

    “哦?”卫瑾鹏笑道:“你们何故谈起我?睿亲王可有怎么说?”

    “昨日暨郡郡守派人送来几头肥羊,伙头营要给几位大人和将军打打牙祭,来问殿下的意思,殿下道,昔日卫将军在许门之战立下大功,陛下御赐美酒一坛,将军将美酒倒入江中,令将士取江水做汤,意为全军皆有功于战,当与全军共饮之。今日我等何不效仿将军,将这几头肥羊一齐烩入菜肴,与军士共啖之。”

    “殿下果真这般说?”卫瑾鹏站定侧身,一双浓黑剑眉挑起,直望着裴冬成。

    “是。殿下击掌而赞,我等也无不为将军豪气干云的气势所宾服。”裴冬成说着深深一拜。

    卫瑾鹏双手扶他起来道:“请代卫某谢殿下谬赞。卫某愧不敢当。”又见裴冬成从袖袋中取出一只小小药樽,听他由衷道:“此药名苦桑,是在下家中所传,听闻卫将军肩上留有刀剑旧伤,只恐阴雨之际易有酸痛,早晚取此药,只需甲壳大小,涂于伤处,对刀剑旧伤当有作用。将军若不见弃,还请收下。”

    那药樽虽是一只小小瓷瓶,但古朴光滑,可见收藏已久,又听裴太医这般郑重,只怕此药得来艰难,轻易不予人的。卫瑾鹏性子爽快,见他盛意拳拳,便收在怀中,畅笑道:“多谢裴大人。小可定当按时敷药,不负大人美意。”

    两人说着,见守卫兵将早膳送到帐前,卫瑾鹏请裴冬成一道用膳,还未走进帐内,就听号角连连,吹得甚急,是将士集结的号令。卫瑾鹏和裴冬成道了声告罪,疾步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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