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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世界依然年轻 作者:萨福之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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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世界依然年轻 作者:萨福之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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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书名:世界依然年轻

    作者:萨福之歌

    文案:

    源起于闲情的命题作文楼:“爱情、战斗、风景”和“沉重的心”。一个小短篇,说太多就容易剧透了。亲友看完觉得设定还不错,但有些设定埋得太深了。真的么,其实还蛮想看看其他人读完怎么想呢。最初发在文库里了,ljj荒废好久,但还会有姑娘留言,感动又惭愧。其实还是推荐去文库看,因为这边我不知道怎么弄斜体字,而且明明就是清水文啊居然还要审核我t.t什么时候审完啊。那边是一口气贴完了,这边分个段之前还写过几个小段子,不知道有木有人看,还有人的话就贴上来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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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

    他的编号是深渊4712。

    戴上纯白色的马可头盔,其上所附着的咒文大幅提升了他的感知能力。闭上眼睛,沉入表象世界之下的意志深渊,他从灵里探出触角,捕捉到距离最近的战士烈焰4712,联结并共享了她的感观。

    移动的视界首先打开,他看见积雨云般垒起的红色高大植被,那是茵陈之林。巨大的怪兽在一望无际的茵陈中游走,那是亚巴顿,又称作皇虫。遍身硬甲,牙齿锋锐,长尾弯曲分段且带有毒钩,最显可怖的是,它们的脸肖似一张狰狞扭曲的人类面容。随即被打开的是听觉,皇虫扇动翅膀的轰响,如同众多车马奔跑上阵,在其中夹杂着人类的怒吼或悲鸣。然后他嗅到了血腥味,知道已经有人被肢解吞吃。

    他的知觉随着烈焰向战场疾速逼近,趁势向前再次潜行,捕捉到第二个同伴参孙4712。参孙已经发动了自己的术,将身体机能瞬间强化,抡起巨石砸中一条皇虫的头,但那怪物很快又挺起身。你冲得太靠前了!他向参孙发出指令,后撤,会出现视界死角!

    最后联结的战士是弥尼4712,所用的术在空中撑开无形的盾,顶住皇虫冲击,为逃命的平民们争取时间。而他即刻将三位战友的感观拼接为一个位面,然后加快思维流速,使物质世界的一切运动变慢。我顶不住了!弥尼在灵里的呼救,由他同步传递给烈焰与参孙,并将最佳攻击点,以直觉而非文字或数据的形式一并送达。这使得进行支援的烈焰无需再进行观察与测算,直接以能够燃烧一切的术,将皇虫的外壳点燃。

    整合信息,协调作战,使队伍联结如同一人,这就是深渊的工作。从手指和掌心上传来痛感,粗糙且坚硬的触觉,是来自徒手紧抓皇虫外壳的参孙。剧烈晃动的视野,毒钩在脸旁抽过的风声,烧灼的臭味,酸疼的肌肉,一切都真实如同身临其境。但正在浴血奋战的人,并不是躲在后方的他。

    逃命的平民们尖叫着从他身边跑过,他们的灵魂像一团团摇曳的火焰向城门奔去,燃烧着还未褪去的恐惧和将要得救的希望。他快速估量着自己身后灵魂之火的数目,已经可以了,战士们也开始向城门撤退。但忽然之间,有一个强烈的意念穿透黑暗刺中了他:救命!

    那是一个孩子。他立即指示参孙推倒一丛茵陈,在远处,出现一个跌跌撞撞奔逃过来的少年,数条皇虫在后追赶,其中之一口中似乎还在咀嚼。来不及了!烈焰的意念,立即返城!但他不肯:可以的!弥尼,抓住那孩子!

    已经非常疲惫的弥尼几乎哀号着再次发动了术,如同伸出一只无形的手将那少年隔空提过来,自己也因为无法保持平衡而摔倒在地。参孙投掷出大量茵陈,烈焰将其点燃,但无论茵陈或皇虫,都有不易燃烧的表皮。一条尤其巨大的皇虫突然抖翅飞越火焰,以前所未见的速度扑向倒在地上正要起身的弥尼与少年。在两人的眼中,映出了怪兽口中密布的利齿,其上犹有人的血肉器官残留。

    要被吃掉了!!

    怪兽的咆哮声迎面扑来,灭顶的恐惧在瞬间攫住了他,所有联结切断,世界顷刻坠入黑暗。

    糟了!

    他猛然抬头睁开眼睛。

    巨大的皇虫在空中晃动片刻,突然长啸一声,疾速向他扑来!

    也正在此时,有人从他身后跃起,以血肉之躯一击将皇虫打飞。

    是骑兵来救援了。

    参孙将弥尼二人夹在腋下飞奔,烈焰也一边辅助反击一边回撤。所有人心里都松了一口气:得救了!骑兵来救援了!

    深渊抬起头,看着悬浮在自己身边、面无表情阻击皇虫的高等战士。能同时发动除深渊之外所有战士的能力,每一项都达到最高水平。身上束紧的皮带在肩胛之间交叉,羽毛图案的皮扣表明他拥有独特的鼓翼之术,能够短时间驭风翔于空中。他居高临下,火球接连从掌心射出,爆炸的火光照亮了他冷峻的面容,也辉映着他手上代表军阶的红宝石戒指闪闪发光。

    他是军团统帅,骑兵塞鲁士。

    在浓烟和扬尘之中,皇虫的身躯像波浪翻滚、时隐时现。他收回火焰,俯身落下,抓住深渊的手臂然后揽腰抱住提到空中。

    “现在回城。”

    迎面扑来的气流让深渊不由自主眯起了眼睛,在半空掠过时他确认了战友们已经撤回。

    又一次,被拯救了,然而心中并没有劫后余生的喜悦。

    自己依然是个无用的废物,就像五年前一样。

    他们所能仰望的穹顶是浑浊的灰红色。

    覆盖大地的茵陈昼夜呼吸着,它们不停繁衍,不停向天空吐出暗红色的瘴雾。缓慢蠕动着的太阳,是在红纸上晕染开的一滴浑浊乳汁。

    压抑的天与地,如同一只怪兽躯体的内腔,在茵陈之海中残喘的城邦,像粘膜上一小块溃烂的损伤。城邦中心矗立着高耸入云的黑塔,人们已经忘记如何建造,但传说那就是一切术的渊源。

    他紧跟父亲,按编号从西南角挤进黑塔脚下的环形广场。无数像他们一样的平民,簇拥着广场上那八个砖石垒砌的高台,心中的焦急和忐忑,升腾在浑浊的空气和压抑的安静里。等了很久,终于有战士从黑塔走出,艰难地挤开人群登上台子,展开卷轴开始大声诵读名单。与此同时,在黑塔的外墙上,有光组成一串串编号来回滚动。所有人都屏住呼吸聆听,直到战士读完,收起卷轴跳下来离开。广场上瞬间爆发出巨大的喧哗,人们或是庆幸或是开始哀叹。

    茵陈是可食用的,尽管不能耕种,却几乎是人类惟一的食物来源。出城采集的工作极其危险,但不做就得不到口粮配额。若能有战士随行离城,生存率无疑会大大增加,而这种名额自然非常稀缺。

    他没有听见父亲和自己的编号,但攥紧他手指的父亲还是不死心地盯着黑塔反复查看。直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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