犯傻 作者:陈景初
分卷阅读14
犯傻 作者:陈景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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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设计得一点都不合理的阀门,伸展间睡衣的下摆纵起,露出一小截细瘦的腰。
他调好了水阀,转身说:“好……”“了”字还没有说出口,整个人就被抵着压在了洁白的瓷砖上,困在墙壁和韩叙辰之间。
韩叙辰气息灼热,看着陈遇的眼神就如同火苗一样,隐忍着舔舐过他的每一寸皮肤。
陈遇慌张起来,还没来得开口说话,韩叙辰便已俯过身来,下一秒温热的嘴唇便贴到了微凸的喉头上,轻轻吮弄,牙齿不时磕到喉结,又麻又痒的感觉从脖子一路蔓延。陈遇战栗着,嗓子里不可抑制地溢出一声呻吟。后背紧紧贴着墙无处可躲,他想要推开韩叙辰,手才抬起来便被抓在掌心里,紧紧握着抵在了散发着灼人热度的赤裸的胸口,陈遇脑子混混沌沌,不知道是难受还是舒服更多一点,只觉有些想哭。
不知道是谁的胳膊碰到了莲蓬头的开关,还带着凉意的水自头顶倾泻而下。陈遇半仰着头,被飞溅的水珠冲刷得睁不开眼,勉强睁开时就只看到了韩叙辰已经自他颈间抬起头来,垂眼望着他,水流自他脖间蜿蜒流下,一路沿着流畅的肌肉线条淌下。
陈遇的头发又被水湿了个透,衣服也是,湿漉漉地紧贴在身上,隐隐透出的身体线条单薄。韩叙辰伸手,把陈遇被水贴在额前的头发向上撸起来,露出光洁的额头,带水的睫毛低垂,微微颤抖。带着湿意的嘴唇轻轻贴上他的额头,湿漉漉的吻沿着脸颊一直落到嘴唇,舌头直接抵入口腔,裹着他的舌尖密密地缠吻在一起。
右手抵着的位置正是韩叙辰的心脏,剧烈的心跳被无限放大,分不清是谁的。陈遇只觉自己的手心又麻又痒,又顺着手臂一直延伸到了身体的每一个角落,他觉得自己有些喘不过气来,不由得又闭上了眼睛。敏感的上颚被反复舔弄过,陈遇膝盖酸软,没有被抓着的手无意识地向后寻找着力点,手掌紧贴着墙壁,手指微微蜷起。
温热的唇舌离开时陈遇还有些不清醒,眼神湿润,被吻得泛着莹润水光的嘴唇微微张着,似欲拒还迎的邀请。韩叙辰盯着看了一会儿,闭了闭眼,沉沉地吐了口气,额头垂下压在了陈遇的肩膀上。
屋内已氤氲起了朦胧的水汽,韩叙辰抬起头来,伸手关了莲蓬头,从另一侧墙的挂钩上拿了一条干毛巾帮陈遇擦头发,声音喑哑:“头发擦干再睡,小心感冒了。”
陈遇的手臂垂在身侧,刚刚被紧握着的右手仍残留着刚刚的余温,触感也鲜明。他安静地垂下眼,目光却刚好对上韩叙辰已经明显起了反应,存在感不容忽视的下半身。韩叙辰却没有要解决的意思,只专心地沉默着帮陈遇擦了头发,随即笑笑:“去换衣服吧。”
陈遇没动地方,目光向上移到了他神情自若的脸上,有些难以启齿地开口问:“你……不要做吗?”
韩叙辰没回答,只揉了一把他的头发便推着他出去了。
陈遇站在卫生间门口,被冷气吹得打了个哆嗦,回头看时正见到韩叙辰弯腰抬脚,把仅剩的一条内裤扒了下来,不由脸一红,迅速地扭过头去了。
韩叙辰这个澡洗得有点久,陈遇靠在床头玩手机,正迷迷糊糊地眼皮直打架时,韩叙辰终于进来了。他穿了陈遇的睡衣,裤子短了些,倒也能凑合穿,只是上衣实在局促,怎么看都像某种不良play,便索性丢在一边没穿。
陈遇揉了揉眼,稍微坐直了点,仰着头看他。
韩叙辰走到他跟前,摸摸他柔软的头发,有人说头发软的人往往心软,韩叙辰想起他给自己准备好的崭新的洗漱用具,想陈遇真是个典型,心不由得随着软成一团:“这么困了怎么不先睡?”
“不困。”陈遇说,“你要睡了吗?”
“睡。”韩叙辰笑了笑,“明天要上班呢。”
陈遇便自觉地更往里让了让,他这张床没那么大,一个人宽宽敞敞,再加了一个人便显得有些窄小。韩叙辰先关了灯,借着从窗帘透进来的微弱的月光上床,看着陈遇在床的里侧缩成了一团,钻进薄被里长臂一揽便把他带到了自己怀里。
韩叙辰上半身光裸,紧贴着陈遇,清晰的热度隔着薄薄的睡衣源源不断地传来,陈遇的身体僵硬,两只手不知道该往哪里放才好,睁着眼睛,突然睡意全无。
韩叙辰的下巴在他的头顶蹭了蹭,打了个哈欠,声音有些含糊:“睡吧。”
陈遇一肚子疑惑,刚刚在卫生间他说怕自己感冒,现在又克制得像柳下惠,他到底在想什么啊。韩叙辰的呼吸声很平稳,陈遇不知道他有没有睡着,试探着叫:“韩叙辰?”
韩叙辰“嗯”了一声:“怎么了?睡不着?”
陈遇强忍羞耻问:“你真的……不想做?”
韩叙辰沉默了一下,微微将他推开,然后坐起身来,陈遇不明就里,裹着薄被跟着坐起来。韩叙辰的神情很严肃:“陈遇。”
“嗯?”
“你不会真的以为我只是想和你上床吧。”
被直白地问了出来,羞耻感倒莫名冲散了不少,陈遇不敢直视他,微微撇开头:“我……不确定。”
余光瞧见韩叙辰捂了捂脸,再开口时颇带了些咬牙切齿的意思:“陈遇,在惹我生气这方面,你还真是得心应手。”
陈遇怔忡地看他。
“我说过的吧。”韩叙辰捏了他下巴,看着他的眼睛,说,“以后会一直陪在你身边。你倒好,转头就开始这样猜测我了,嗯?”
他脸上有一丝笑意,眼底却沉沉一片,看不出情绪,陈遇惴惴不安道:“我没有,我只是……只是……”
“只是什么?”韩叙辰手指收紧了一点,陈遇吃痛,皱了皱眉。
韩叙辰见状便松开了手,叹了口气轻轻地揉他下巴,似乎很泄气:“算了算了,糟糕的开始,糟糕的经过,还有什么可说的,全都怪我。”
“不是的。”陈遇生怕他是要反悔,急急地辩解,“我只是不敢相信。”
“不相信?”韩叙辰不可置信,“为什么?你有什么不可相信的?”难道不是他该对陈遇接受自己而感到受宠若惊吗?这个人到底是在想什么?
黑暗似乎总给人掩护,能让人得以袒露自己真实的心绪。
“没有人这样对我说过。”陈遇的声音微弱,“一个人生活久了,什么都成了奢侈。”
总有能力把事情想到最糟糕的地方,对别人的安慰无动于衷,久而久之不可避免地只剩了厌烦。所以不想再对任何人袒露自己的脆弱,也不愿意得到别人的安慰。所以宁愿将满腹的心酸委屈埋藏起来,让自己看起来冷漠一点,从容一点,哪怕成为别人眼里的怪人都无所谓。
“你父母呢?”
陈遇闭口不谈,神色黯然,韩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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