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生 作者:绿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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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主的男宠一样的人物。我苦笑了一下,我的相貌还不至于摊到以色惑主的罪名…………
吧。
我心虚地摸了一下脸。
“你是不是该喝药了?快起来。”
“哦。”
我起身穿好衣袍,田保突然伸出手来,帮我把束发的缎带两脚从袍子里扯了出来。
我回头笑道:“多谢。”
他立刻冷冷别过脸。
我无奈的笑了一下,走到帐外煎药,田保也走出来,蹲在我身边。
“元帅出去好几天了,有什么消息吗?”我扇着火问道。
“这些事不是你该问的。”
“哼,你也不知道。”
田保冷冷道:“就是知道也不会跟你说。你这种人,不该呆在军营里。”
我低低笑了一声,看着跳动的火焰,真是暖和啊。
“我这种人?我什么人?”
“你,”田保顿了一顿,沉声道:“我不想说,你不会不知道。”
不理会他一早上的冷漠,我把手靠近火炉取暖,顿时心情大好。
“我不知道你以前是谁,不过,你最差也能在村庄里做个医棍,何苦……”
我白了他一眼,撑起下巴笑道:“何苦做人家男宠?”
“你!”
田保恶狠狠瞪着我,似乎有些发怒了。
“你知不知道,军营里的人说得有多难听?只不过是因为元帅在,没人敢明说罢了。那些背嵬军也没一个看得起你的,你……”
我难免有些黯然,勉强笑了一下,继续盯着瓦罐看。
“你没必要受这种委屈,我带你走吧。”
我不解地偏头看田保,他难得地露出窘迫地表情:“你,你别误会我的意思,你是我的救命恩人,而且,龙腾军也不是很信任我,所以我才这么想的。”
我轻哼了一声:“放心吧,我还没到来者不拒饥不择食的地步。”
田保愣了一下,过了一会儿好像反应过来,瞪着我的眼神简直是要把我吃了。
身后突然响起了脚步声,越走越近,我回头一看,是琮儿。
我蹲在火炉旁笑道:“琮儿,你来得正好,我还想说今晚上和你去挤床铺呢。”
听见琮儿低声抽泣的声音,我连忙站起来拉他到身边,见他紧紧咬着下唇忍住眼泪,可是脸颊上都是泪痕。
我搂着他,皱眉道:“怎么了?乐无央跟着元帅,还有谁欺负你?”
琮儿的身体越抖越厉害,我也忍不住害怕起来。
“公、公子,你去救救小乙哥吧……”
让田保带我和琮儿去向州军营,坐在马车里,我让琮儿靠在我怀里,不停地安抚他。一直心急如焚,时不时催促田保快一些。
马车里没有准备被褥,到了晚上,越来越冷。我一直揽着琮儿,除了靠着他的地方,身体其他地方都已经冷得没有知觉了。
“什么人?”
已经迷迷糊糊快睡着了,听见有人大吼,我立刻清醒过来,发现琮儿快把我整个抱住了,紧紧贴着我。
“我是中郎将田平,来求见殷将军。”
“车里是?”
田保似乎沉默了片刻,撩帘探进头来,看见我,点头道:“既然醒着,下车。”
我点点头,轻轻推了推怀里的琮儿。琮儿也长这么大了,我已经抱不动了。
“琮儿,醒着吗?”
“嗯。”
琮儿放开抱着我的手,自己先跳下马车,然后伸手给我,淡淡笑道:“公子扶着我。”
我一愣,看着琮儿澄净明澈的眼神,不由笑了一下。
大约已经过了子时,军营只有巡逻士兵的脚步声。跟在田保身后走着,琮儿挽住我的手臂,两只手把我的左手包住。
我轻声道:“琮儿,还害怕吗?”
琮儿摇摇头道;“不会,如果小乙哥有事的话,琮儿一定会帮他报仇的。”
我看了琮儿一眼,见他还是又红了眼眶,却咬牙忍住。
我笑着拍了一下他:“傻瓜,你看,离小乙受伤快两天了,军营里没有缟素白幡,说明小乙没事啊。”
琮儿看了看四周,似乎送了一口气,露出高兴的笑容。
虽然安抚了琮儿,我却总觉得不安心。被一个士兵领到还点着灯的帐篷前,他略一拱手道:“年小将军就在里面养伤。”
琮儿扶着我慢慢走进去。桌上的油灯发出昏暗的光,有人伏在桌上,似乎被我们惊动了,打着哈欠回头看我们,道:“你们是?”
我看他大概是军医处的帮手,淡淡笑道:“我们来看年小将军。”
“哦,”那人挠着头回头看了床铺一眼,道:“年小将军还没有退热。”
我走到床边,坐在床沿,用手摸了摸小乙的脸,他立刻轻哼了一声,脸朝我这边动了动。我的手很冷,大概小乙反而觉得很舒服。
“年将军的伤是?”
“是左肩中箭。”
我稍微掀开一点被子,看见小乙左肩缠着厚厚的布条,渗出血来。
“离肩井穴多远?”
那人似乎愣了一下,过了一会儿用不确定的语气说道:“军医说,只差一点就救不回来了,还是年小将军命大……”
我把手贴在他脸上,这个臭小子反而很享受似的,一直紧皱的眉头也松开了。
“好了,这里有我们照顾,辛苦小哥了。”
那人疑惑地看了看我和琮儿,应了一声,走了出去。
“琮儿,你快来。”
琮儿走到我身边,担忧道:“公子,小乙哥他……”
我捏了捏小乙的脸,笑道:“你快来捏,等他醒了就没机会了,平日他总欺负你,现在让你报仇。”
“噗。”
琮儿笑起来,在小乙床头坐下,笑道:“公子,小乙哥没事了是不是?”
我点点头:“只要好生照顾,应该是不会有事了。不过,让小乙受伤的人……”
我嘴角勾起冷笑。
在小乙床边守了一夜,今早见他烧退了一些,我吩咐琮儿照顾小乙,整了整衣袍,推醒在外面椅子上打盹的田保,淡淡道:“你带我去见殷将军。”
殷堪和一群武将正在主帐讨论军情,看见我,眼中闪过讶异的神色,复又冷冷道:“江先生?”
我拱手一礼道:“殷将军。”
“先生应该在泽州大营,怎么会在此地?本将不记得有请先生过来。”
感觉得到殷堪和其他人眼中的不屑,甚至是厌恶,我淡淡笑了一下,拱手道:“是学生鲁莽了,学生听闻年小将军受了伤,是以心急如焚地赶来。”
“既然如此,先生就呆在小乙那里,不要随处走动。”
殷堪似乎不想和我多说,我赶紧道:“学生来这里,是想问将军,小乙是如何受的伤。”
“打仗没有不受伤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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