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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务正业 作者:深海手术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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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务正业 作者:深海手术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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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严柯:……不是……聊了会儿天,情绪有点激动……我就忘记告白了……

    xxl:我还以为今晚谁都阻止不了你拉下裤子张开腿。

    严柯:我本来也是这么想的,就算他拒绝我我也要哭着求他上我一次……没想到哭是哭了,结果给哭忘了……

    xxl:傻孩子。七夕出来吧,哥哥疼你。

    严柯犹豫了一下,没回复。

    他走进浴室,脱下裤子,尚未拆封的安全套从口袋里掉出来。他弯腰把套子捡起来,内心深处忽然产生强烈的空虚。

    与此同时,余程也收到信息。

    张行端:严柯把py都自己扩好了,你居然连脱裤子的机会都不给他。

    余程:我不会碰他,你知道的。

    张行端:你真狠心。

    余程笑笑,并不打算否认。

    他放下手机,忽然嗅到一股清新的植物香气。

    顺着香气望去,是窗台上的青佛手。今夜无月,星光点点,窗帘在微风中轻轻摆动。

    余程忽有所感,从书柜里拿出纸笔颜料,在桌上铺开。

    在这同一片星空下。

    叮咚。严柯收到微信,来自xxl:明晚7点,地方你定。

    叮咚。凌鹿收到微信,来自余程:老家伙要晒书,叫我去帮忙。明天有空吗?一起去吧。

    注:佛手是一味中药,理气化痰、止呕消胀、舒肝健脾。

    第14章

    晴空万里。九点,凌鹿如约来到旧书店。

    今天小黑板上写的是“情侣入内,叉出去!”,一看就是七夕限定。

    白天的书店和那晚相比没什么变化,唯一不同的是开着一扇通往院子的小木门。没想到书店后面藏着这么大一个园子,甚至还有池塘和菜地,简直是隐居标配。菜地边上还有石桌石凳,老头正举着一张画仔细端详。

    凌鹿到的时候余程已经在干活儿了,此时地上晒满了书。凌鹿弯下腰去,看见几本泛黄的小册子。居然还有《语丝》,上面印着鲁迅、林语堂等文学大家的名字。

    凌鹿觉得这个刊物有点眼熟,恍然大悟:这不是语文书上提到过的……鲁迅办的散文周刊吗!顿时惊叹不已,

    “别光顾着看,big brother is ;you。(注1)”余程笑吟吟地递过几本书。凌鹿连忙抬头,发现老板果然在看他,于是赶紧打了个招呼。老板噘了撅嘴,继续看他的画去了。

    “老师,你早就来啦?”凌鹿学着他的样子把书摊在地上,轻轻抚平书页。

    “嗯。今天天气很好,醒得早。”余程沐浴在初秋的阳光里,享受地眯起眼睛,“整天呆在医院里,我也该出来晒晒了。”

    凌鹿笑笑,心情也变得轻松愉快。

    老板拿出来的都是有些年头的书。凌鹿一边晒一边赞叹,余程说这些还不算什么,真正的宝贝都被老头藏起来了。

    凌鹿想起余程说过的严家藏书库,不禁向往道:“严老师家里要是晒书一定也很壮观。”

    “别提你严老师了。”余程笑道,“猜猜看,为什么我今天没有叫他而是叫你来?”

    “唔……他今天有约?”

    “他有没有约我不知道。”余程望向小老头的方向,忍着笑意说,“他是跟老板不对付。上次我带他过来,结果被老板拿鸡毛掸子打出去了。”

    “啊?”画面太美,凌鹿忍不住笑出声。

    “那次老板刚入手一套稀缺本,得意洋洋地晒给我看,还不让碰。我正夸他呢,你严老师瞟了一眼就说这有什么好嘚瑟的,他家也有。”

    “然后就被打了?”

    “对。”余程也忍俊不禁,“老头气了好久,那之后好几天都在小黑板上写‘严柯与狗不准入内’。结果好多游客进来问严柯是什么典故,弄得老板更加生气了,跟我说他买了一箱鸡毛掸子,专门用来打严柯。”

    凌鹿哈哈大笑:“那严老师肯定不敢来了。”

    “嗯。他也没空。”余程若有所思地说。

    两人忙碌了一上午,终于把书晒完了。老头走过来给他们一人发了一颗糖,说“留下吃饭”,然后一摇一摆地进屋去了。

    “老板好可爱啊!”凌鹿拆开糖果,甜得眉眼弯弯。

    余程把自己的糖也给凌鹿,凌鹿更高兴了。

    两人在石桌边休息,老板看了一上午的那副画还在桌上。凌鹿展开画卷,发现是一幅水墨画。画的是山间幽径,蜿蜒曲折,掩映在墨竹中。虽则此时阳光明媚,凌鹿却感到置身于朦胧月色下,一缕凉风穿竹而过。

    画上还有题词,字写得飞扬俊逸。凌鹿忍不住念道:“断虹霁雨,净秋空,山染修眉新绿。桂影扶疏,谁便道,今夕清辉不足。万里青天,姮娥何处,驾此一轮玉。寒光零乱,为谁偏照……(注2)”

    后面是两个很复杂的字,他不认识,只好停下来。

    “凌鹿。”余程忽然道。

    凌鹿诧异地抬头:“啊?”

    余程笑笑,用手在石桌上写下“醽醁”,然后说:“这两个字,读作‘凌鹿’,是古代的一种酒。《本草纲目》上说,酒,红曰堤,绿曰醽醁。是一种色泽青绿的酒,也恰好和你重名。”

    他顿了顿,吟咏道:“寒光零乱,为谁偏照醽醁。”

    凌鹿再次为余程的学识所惊叹,同时也为自己的无知感到惭愧。他羞涩地笑笑,继续念下去,在题词最后看见了署名。

    “七月初六程作”。

    七夕是七月初七……那初六不就是昨天吗?

    凌鹿惊异道:“老师,这是你画的?”

    “嗯。”余程抚过“醽醁”二字,云淡风轻地微笑道,“昨晚夜色很美,看到青佛手想起你,就想到了这首词。”

    凌鹿的心脏被戳了一下。

    他想起了——今晚月色很美。是夏目漱石的告白。

    不不不,余程说的是“夜色”而非“月色”,一定是自己想多了。

    但是,受到触动的心脏却慌乱起来,弄丢了应有的频率。

    凌鹿不知所措地低下头。余程仿佛没有发现他的异样,笑着继续说道:“反正要来看望孤寡老人,就准备了这么个小礼物。看他的样子,应该还不嫌弃?”

    凌鹿手心握着余程刚刚给他的那颗糖,小声说:“老师画的这么好,谁收到都会很开心的。”

    “过奖了。”余程谦虚地笑笑,把画收起来,“你喜欢的话我也送你一幅。”

    “真的?”凌鹿惊喜地抬起头。

    “嗯,下午就可以——”余程忽然想起什么,惋惜道,“哦今天下午不行,我要去坐堂。”

    坐堂一词,令凌鹿想起了在书上看到过的典故。

    医圣张仲景在任长沙太守期间,正值疫疠流行,许多贫苦百姓慕名前来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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