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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死无罪证 作者:斑衣白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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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死无罪证 作者:斑衣白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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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的一部分,根本不用去记忆,永远也忘不掉……

    给他植入这段记忆的人是贺丞,准确来说,是小时候的贺丞,当时他只有七岁。

    十一岁那年,他被父母当做一件超载的行李一样丢给了素昧谋面的姨妈,此后长达二十年里楚行云都称她为阿姨。

    从不知名的小县城一路颠簸到银江,他还没有从高楼大厦的晕眩感中清醒过来,就被阿姨牵着手坐上一辆出租车。那一路上他只顾着看城市里别样的风景,从而忽视了阿姨在他身边说的话,只记得几个零星的词语,大家庭、政客、两个孩子、还有‘贺丞’。并且阿姨要求他见到‘贺丞’要称他为‘小少爷’。

    来到全新的环境,面对这么多信息,楚行云当时心里的忐忑多于新奇,但他不敢露怯,也不敢说自己不记得,抑或没听懂,一股脑的点头全应下。然而一下车,站在带着游泳池的花园别墅大门前,方才用力记住的词语,全忘了。

    修剪花丛的老人前来开门,对阿姨说:“沈老师回来了,呦,这就是你的小外甥?真精神。”

    他死死攥着阿姨的手不敢放开,也不敢看人,被领着穿过平整的庭院来到门首下,阿姨低下头看着他的眼睛说:“要讲礼貌……算了,不要乱讲话。”

    然后用力的捏了捏他的手,推开房门——

    那么漂亮的房子他还是第一次见到,比在电视上和现实中看到过的任何房子都要漂亮。欧式的布局和装修,单是通向二楼的楼梯就有三架,正东面的正堂一架,左右两边各一架,站在一楼大堂中心,会产生不现实的晕眩感。然而使他感到晕眩不光是三架楼梯,还有从二楼飘下来的隐隐约约的钢琴声,很轻快,很灵动,每个音符都很动听。这些音符从楼上飘下来穿过他的耳廊,在他眼前跳跃着旋转,使他感到天旋地转……

    连阿姨什么时候放开他的手他都不知道,他站在原地,像做梦一样观望着周围的一切。忽然,钢琴声止,一道没有温度,没有起伏,稚气不足而过于清冷的声音从二楼一扇虚掩的房门的缝隙里飘出来。

    “沈老师回来了吗?”

    厨房里煮茶的女人仰头回答道:“是啊,我回来了,小少爷。”

    然后,楚行云第一次见到了贺丞。当时他拉开房门,穿着一套洁白的丝绸睡衣,光着脚,身姿欣长,皮肤雪白,一双颜色稍浅的琥珀色眸子迎着从门口打进来的晨光,闪烁着细碎的微光。

    从门口倾斜进来的金色晨光就像给他打了一道追光,他在追光之中扶着楼梯扶手,光脚踩在台阶上。优雅的,缓慢的一步步走下来,目光轻轻的落在仰头注视着他的楚行云身上。

    楚行云忘记了阿姨的一切教导,站在楼梯下,仰着头怔怔的看着他。脑海里产生了不亚于方才的晕眩感,而且,一股逐渐灼热的气血在他的胸膛里翻滚,使他浑身发烫。

    这个男孩是幻觉吧?他想,怎么可能会有这么好看的人。

    贺丞在两层台阶之上的地方停下了,所以他所处的高度比长他四岁的楚行云还要高出一些,他问:“你是谁?”

    “楚,楚行云。”

    贺丞眼睫轻轻一眨,眼中终于露出他这个年纪的孩子应有的稚气:“你是来陪我的吗?”

    这道题超纲了,楚行云转头向阿姨求救,阿姨冲他连连点头。

    于是楚行云在他轻轻柔柔的注视下憋红了一张脸吞吞吐吐道:“是的,小,小少爷。”

    然后他看到贺丞笑了,笑的又乖又漂亮,像个优雅的小王子一样牵住他的手往楼上走:“那你过来,行云哥,陪我练钢琴。”

    楚行云被他拉着往楼上走,听到那句‘行云哥’差点一脚踩空摔个狗吃屎,还没机会理解‘可爱’这个词语的年纪,脑子里忽然涌出这两个字,真可爱啊。

    他在贺丞热情洋溢孜孜不倦的教导和‘逼迫’下,学会了幻想曲其中的一小节,也曾很多次在和贺丞坐在钢琴登上四手联弹,那段日子,貌似是他这辈子最快乐的日子,也是永远也找不回的快乐,五年后的一场浩劫,除夕之夜,他们出门买烟花炮仗,被带上一辆面包车,他们一行三人,最后落难的只有贺丞一个……

    一年后贺丞回来,已经变成了楚行云不认识的模样,他再也没有对他撒娇,缠着他喊‘行云哥’,他知道,贺丞恨死了他。

    贺丞被警察送回家后的第一件事,就是上楼跑回自己的房间,把他们弹过‘幻想曲’的钢琴砸了个粉碎,那天晚上楚行云睡在他隔壁,仿佛能听到他整夜埋在被子里的哭声。

    这些回忆不能触及,一旦触及就是两败俱伤,八十秒的回忆一转而过,前方的车流开始涌动,身后的司机在按喇叭催促。

    楚行云用力搓了搓右手指尖,掌心里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出了厚厚的一层热汗,他用力握住方向盘,穿过前方的绿灯路口。

    第37章 捕蝶网【5】

    孙世斌租的房子在四环之外,一个已经有些年头的小区,在小区门口,傅亦着意来到保安室窗口,里面一位穿着灰色保安制服的中年男人正在看电视,电视里播放着一场轮不上排名的拳击赛。

    “师傅。”

    傅亦敲了敲玻璃,胳膊搭在窗台上,扬声问道:“我们进去看个朋友。”

    保安坐在一张椅子里支着三条椅子腿前后晃动着,挥挥胳膊,看着电视没搭理他。

    傅亦在心里叹了声气,拿出证件,又敲了敲窗户,说:“警察,问你几个问题。”

    保安瞄他一眼,把电视的声音关了,没精打采的拖动椅子坐在窗口前:“问什么。”

    傅亦抬手往上指了指:“门口有监控吗?”

    “有”

    “访客记录有吗?”

    保安从堆满杂物的窗台上翻找出一本落着灰尘的记录册扔到他面前,又拖动椅子回到了电视前:“自己翻吧。”

    傅亦翻开册子看了一眼,又忍不住叹气,这哪是访客记录,更像是草稿本,隔几天才零星的写了几个错别字连篇的名字,而且字迹潦草凌乱,涂鸦满篇。

    虽然讯息量很少,但是他还是尽职尽责的翻到了最后。

    在他翻访客记录的时候,杨开泰静悄悄的走到他身后,说:“我刚才在周围的路口看了看,这个街区很多楼房表面都在整治修葺,路摄台的很多摄像头都撤了。”

    脖颈处感受到一股冷飕飕的凉意,傅亦回头一看,就见杨开泰举着两根牛奶冰棍,正勾着头往名单上瞅。

    傅亦推了推眼镜,把名册合上往窗口里推了推,回过身取走他左手的冰棍,笑道:“是啊,很巧”

    孙世斌租住的六号楼在西南角比较偏僻的角落里,因为采光不好阴暗潮湿,所以租金比别处更便宜些。其实孙世斌收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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