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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18
    济世 作者:酥油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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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把人送出去,我绝不会让他们如愿。”

    温故想了想道:“万一他们是要灭口呢?”

    仲世煌身体微僵,脸冷下来。

    “我是不是说错了什么?”

    “不,你说得对极了。”仲世煌突然发动汽车,从真平安保全公司大厦楼下出来,顺着大路往前开。

    温故看着越来越僻静的道路和荒凉的景色,忍不住问道:“我们去哪里?”

    仲世煌道:“z镇。”

    听起来就很远。他问:“……你的行李呢?”

    仲世煌一手把方向盘,一手掏出钱包,往温故身上一丢。

    温故打开钱包,里面插着厚厚的一沓钱,各种各样的卡,还有定格了他青涩时期的身份证,最显眼的是身份证旁边的一张照片。上面是一家五口,仲国强搂着刘晓玲,仲敦善边上站着个慈眉善目的老太太,少年版仲世煌站在最前面,眉眼青涩,笑容腼腆,幸福之情几乎从四四方方的照片里溢出来。

    “那时候你几岁?”温故问。

    “十二岁。”

    温故的手机响起来,愣了下才接起电话。是跟着他们的保镖打来的,问他们的行程。温故看着仲世煌的脸色回答了。过了会儿,一辆车从他们旁边超过去,在前面带路。

    z镇离龙城将近六百公里,开车起码四个半小时以上。仲世煌出发时已将近九点,加上夜车开得慢,到z镇差不多凌晨三点。

    温故很清醒,仲世煌却累了。下车的时候,他看着面色红润神采奕奕的温故,恶狠狠地说:“明天就给我学车去!”

    温故觉得这句话可以成为他的口头禅了。不过看他这么辛苦,他也很过意不去:“不如找个人来开车?”

    这时候仲世煌又不愿意了:“不用,我不累。”

    温故:“……”

    两人在镇上一家四星级酒店住下,安全起见,同住一间房——套房,仲世煌卧室,温故客厅沙发。

    仲世煌冲了个澡出来,看到温故坐在沙发上看电视,脑补温故蜷着身子睡在沙发里的委屈样,心情大好,催促温故快点洗澡睡觉。

    温故不懂他天天洗澡的执着,不过闲来无事,也就遂了他的愿。

    仲世煌躺在床上,装在脑袋里的东西翻来覆去地捣腾,让他难以安睡,好不容易心静了点,就听到浴室水声停了,过了会儿,一阵暖风带着沐浴液和洗发水混合的香味吹出来,将他团团围住。

    温故怕吵醒他,走得很小心,却不知软绵绵的脚步声像翩翩起舞的鹅毛,有一下没一下地挠着仲世煌的心,令他心痒难忍,更加睡不着。

    第二天醒来,仲世煌头疼得要命,看天蒙蒙亮,忍不住又睡了会儿,再醒来时,天总算全亮了。他洗漱完毕,揉着太阳穴对坐在沙发上看酒店指南的温故道:“去吃早餐。”

    温故奇怪地看着他:“现在是下午一点。”

    仲世煌道:“怎么可能?天还没亮。”

    温故道:“今天阴天。”

    仲世煌:“……”

    两人吃了一顿下午茶,大多还是仲世煌吃掉的。温故怕自己吃太少引他怀疑,多吃了两块饼干,但在仲世煌眼里,他和绝食没区别。

    “你到底喜欢吃什么?”仲世煌问。

    温故道:“蔬菜和水果。”修真之初,他就是吃这些东西的。

    仲世煌道:“不吃肉没力气。”

    修道之人不是不能吃肉,只是清心寡欲久了,肉就不喜欢了。温故没争辩。

    离开的时候,仲世煌打包了一份温故吃的饼干,塞进他怀里:“拿着。”

    温故道:“是给我吃的还是光拿着?”有了内裤和袜子的前车之鉴,他决定将事情问清楚。

    仲世煌的表情像是想找把起子,把他的脑袋撬开。但特意为温故准备零食,怕他肚子饿这种话,仲世煌是绝对说不出口的,所以他的答案是:“拿着!”

    于是,温故很认真地拿着,拿着,拿着……一点偷吃的意思都没有。

    ……

    仲世煌内伤。

    作者有话要说:

    ☆、小镇之行(中)

    驱车直入老旧的居民区,仲世煌眼睛左右张望:“我看左边你看右边,找12号楼。”

    “十二……”温故眼睛直勾勾地盯着窗外。

    仲世煌慢慢地开车过去,须臾,很快退后三米,停住,瞪着温故。

    温故问:“怎么了?”

    仲世煌指指右边的车窗,蓝底白字的12号楼牌大咧咧地贴在楼侧。

    温故对阿拉伯数字不甚敏感,这时才反应过来:“哦对,这是十二。”

    仲世煌没好气地解开安全带下车。

    温故拎着食盒跟在他后面。

    两人从龙城直接过来,穿的仍是昨天那身衣服,西装革履,俊逸非凡,一起出现小区,十分引人注目。才走出两三米,就有七八双眼睛看过来。不过他们一个习以为常,一个浑不在意,大摇大摆地从好奇的目光中穿过,来到十二楼门前。

    一个穿着浅灰夹克的瘦小男子从楼道里蹿出来,笑嘻嘻地凑到仲世煌跟前:“仲先生?”

    仲世煌道:“人呢?”

    瘦小男子笑得很憨厚:“还没找到。”

    仲世煌冷眼一扫。

    男子不笑了,苦哈哈地搓着手:“火车站汽车站守着人,跑不远的。”

    仲世煌道:“他养父母在家?”

    男子支支吾吾道:“在是在……”

    仲世煌越过他,大步流星地上楼到201号门前。防盗门锈迹斑斑,他按了按门铃,没响声。

    “我帮您敲?”男子见他不反对,伸手拍门。

    门悄悄拉开一条缝,一个满面沧桑的妇女戴着老花镜站在门内,警戒地看着他们:“你们找谁?”

    男子道:“老王在吗?我们是老单位的同事,听说老王生病了,过来慰问慰问。”

    妇人看了看他们的手,只有温故拎着东西,将信将疑,犹豫了下,还是把门开了。

    温故早从妇人望他手中食盒的目光中领悟了深层的意思,很识趣地将食盒递上去:“小小意思,不成敬意。愿老王早日康复!”

    妇人道了声谢,收下了。

    仲世煌:“……”

    趁妇人转身入内,他抓住温故的手,“我让你拿着,没让你送人。”

    温故道:“拿太久,手酸。”

    手酸不会吃吗?!

    仲世煌气得牙疼:“那也不准拿我的东西做人情。”

    温故道:“两手空空探望病人,不大好。”

    仲世煌暗道:他才不是来探望病人的!

    妇人带着他们到卧室门口站了站,一个五六十岁的男人在床上睡觉,仲世煌眼神幽幽,不知在想什么。瘦小男子轻声问了几句病情,妇人皱着眉头回答了,几个人这才转回客厅。

    男子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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