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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18
    星芒尽 作者:又江空月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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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星芒尽 作者:又江空月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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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们哪有援兵。”江遥寄轻声说笑,接着又问:“敌军的统帅是谁?”

    南瑜瑾神色稍变,报出一个名字:“郑钧成。”

    江遥寄了然。

    “新疆域那边来打的是谁?”

    “范康文。”

    江遥寄唇角一勾,说了句书上看来的话:“真是笑死我了。”

    此时就听帐外一阵声响,一个士兵撩帘进来,手持一封信。南瑜瑾接来看了,上下快速一扫便转手交给了江遥寄。江遥寄接过细细看罢,心中明白。

    信上通报的是前几日景衣领兵开往空山关的消息,并说近日没有大的交战,只晚间有冲突。

    “已经下了战书,还不正面打,郑钧成真是等死。”江遥寄冷哼一声,将信随手扔在桌案上。“景衣必定谋划了很不入流的打法,估计此时已经开始了。我们便助他一臂。明日你我率兵,要大杀四方。”

    最后一战(五)

    风吹草动,夜幕星河。

    景衣抬头望了望璀璨到看不分明的夜空,轻声说:“今年星象不好。”

    “差不多每年都这样吧。”韩玠吐掉嘴里的草叶子。

    “还有几个月就过年了,年后希望星象能好点。”

    “今晚这仗打完就有谱了。”

    “乏得很。”景衣笑起来,将佩剑握在手里,翻身上马。

    月悬中天。

    白日士兵们将一小半的箭羽砍掉箭镞,现在十队人马摸黑潜入林子,带上这些尖锐的箭镞,全部埋在鹄军发兵时的必经之路上。一个半时辰后返回了一部分人,其余人找到鹄军分散的夜营地,几发烟火窜上天去。景衣即刻拔剑出鞘,战鼓号角訇然而起!

    鹄军大惊,阵势也组不起来,士气大乱。

    韩玠带兵只推进了一箭之地,马蹄、兵器之声令尚不清醒的鹄军满心想着狗急跳墙,匆忙组起来冲下山坡,正踩上那些箭镞,一时间人仰马翻又是混乱无比。

    最让景衣得意的设计就要体现出来了。

    今晚月色光亮,景衣处在开阔的地方,视线好得不得了,而鹄军躲藏在山林中,秋天刚到的时节,头顶树叶将落未落阻挡月光,脚下枯叶又碎又厚埋伏箭镞。

    现在鹄军意识到这一点,开始点燃火把,等他们举着火冲出林子,那引领他们走出犹如魔窟的山林的火,现在完全化身为奈何桥上的引路鬼火。

    无数的箭羽从天而降,数不清的士兵军马中箭倒下,尸体阻挡了后续军队前进的道路,又被后涌而至的人们踩踏成肉泥。

    几乎兵不血刃。

    景衣没有再看那些壮观的场景,转头对韩玠说:“我原本还在担心战俘的安置,现在看来,似乎不用了。”

    韩玠所处的角度背光,看不清脸上的表情。他点点头,调转了马头。

    日复东升,此时山林已被清理干净,战争的痕迹淡多了,军队开始驻扎垒灶,饭香盖过昨夜的血腥气。

    “临近的烽火台有人来报信,说在靠近镜关的地方有大型战事。”韩玠端着饭碗悄悄凑近景衣说。

    “大概是江遥寄猜到我的打算,要来帮我们一把。”景衣笑着放下粥碗,眼眸里流转起温和的笑意,眼睫稍颤,道:“他们会南下找我们会和的,我们可以歇两天再走。”

    正是如此的默契,江遥寄此时正端坐营帐,手中把玩那块温润的玉,满心满眼都在思念自己的爱人。

    南瑜瑾路过帐子看见了,打趣一声:“哟,思春呢?”

    江遥寄摆摆手示意他走开,南瑜瑾看见这手势反而一撩帐帘进来坐下,惹得江遥寄一阵嫌弃的神情。

    “你怎么一脸见了瘟神的表情。”

    “没区别。”江遥寄指了指帐外,“看见那个烽火台了没?”

    南瑜瑾回头看一眼:“看见了,怎么?”

    “上去,跳下来,就是你的去路。”江遥寄淡淡地说。这话搁现在来说,意思大概就是:你可以跳楼去了。

    “滚。”南瑜瑾回过神来破口大骂,“跟你讲,真要说起来,你的名字是我起的!”

    江遥寄差点没一口血吐出来:“你再说一遍?”

    似乎是第一次让江遥寄吃瘪,南瑜瑾极其得意:“你名字是我起的呀!”

    “你,那儿。”江遥寄指了指帐子,示意刚刚那个跳烽火台的玩笑。

    南瑜瑾把头一甩,大摇大摆地走出营帐,一句解释也没留下。江遥寄皱眉看着他的背影,内心满是草原马在尥蹶子。

    最后一战(六)

    郑钧成一直在后退,每隔几日就有城池失守的战讯。并且最近失守的速度越来越快,范围也越来越大。

    乘着高头大马的江遥寄睥睨着眼前鹄国国都,这是最后一座城。

    两军汇合后,将军与军师都没有会面,完全凭借默契布置战术,攻城时有守有进,轮番上阵,又各自有出其不意的打法,一路攻城掠地,势如破竹。

    郑钧成知道要防范江遥寄,不能为自己所用就必须杀掉,万万没想到镜国帮助江遥寄脱逃,导致自己现在连还手之力也没有。

    江遥寄和景衣是鹄国的心腹大患。景衣贵为嫡系三皇子自不必说,可江遥寄,所有人都觉得他现在必然是高官厚禄,实际上江遥寄什么也没有,只有腰间佩着一块玉。

    向鹄国国都行进的路上,景衣下令快行半日,赶在江遥寄和南瑜瑾的队伍之前。江遥寄心领神会,将队伍分散开来,准备开战后做后方包围支援。

    镜军到达战场时,郑钧成御驾亲征,此时正站在城楼上,身披战甲,手持长刀。

    景衣单马上前几步,笑言:“郑将军别来无恙。”

    郑钧成牙关紧咬并不言语,脑门青筋突起,长刀一挥,城墙上便有无数箭雨落向景衣。

    景衣也不慌张,勒马后退几步,后方的士兵便举了盾牌上前保护。待箭雨稍停,景衣看向韩玠,韩玠点头,战鼓便隆隆击起。

    大军压境,两军交战。

    四周一片呼喊厮杀之声,不断有士兵中箭倒下,也不断有城墙上的敌军坠落。数十个士兵围绕在景衣身边保护他,他退到队伍中带着早已编整好的一队人马趁乱来到城墙下集合,接着几只飞虎钩便攀上了城墙顶。几个鹄军去砍断绳子,被人从城墙下一箭射下来,坠入护城河死不见尸。

    景衣回头看了眼指挥投石车的江遥寄,人群乱哄哄的,根本看不到他,只有一种直觉似乎目光相接。

    鹄军开始往墙下倒油,试图阻止镜军的攀爬。景衣按上腰际佩剑,一手拍了拍腿上旧伤,感觉影响不大,便对士兵们说道:“强取。”

    士兵们大吼一声助气,然后数十个强壮的士兵掏出镐子一跃而起,攀着绳子,将镐子全部徒手硬生生一把凿入城墙,然后脚踩这些镐子,扯紧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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