传送门的建造是成功的。
这一点嬴翌比谁都清楚。
跨空间传送涉及到的一切,嬴翌都心知肚明。无论是传送门的结构构造,还是铭刻在其深处的禁法。其建造方案,是嬴翌提出来的。
是耗费了大量人道国运,用时以年计,才推演出来的完美方案。嬴翌只需要神念一扫,便知道这传送门是否符合方案细节,如果不适合,当场嬴翌就会提出来,并迅速加以整改。
而不会直接关联超空间坐标。
关联了,说明传送门没问题。
帝国本身在对元炁、元符的研究,实际上并未真正达到如今帝国展现出来的层次。许许多多的方案,都是嬴翌一个人提出来的,可以说是他一个人驮着这个庞大的帝国在迅速前进,而帝国本身,元炁殿,在这方面的积累,还远远不足。
譬如跨层面空间传送,如果嬴翌不管,只下达一个任务项目,天知道元炁殿要多少年才有成果?
这座传送门是依葫芦画瓢整治出来的。就算是王玉龙,对里面也是知其然不知其所以然。
而跨层面空间传送又至关重要,涉及到极深层次的界奥秘,研究透彻甚至更进一步,是王玉龙的任务,对帝国重之又重。建立宇空殿,是嬴翌心里早就有了的计划。
关联了三个人道界的超空间坐标,嬴翌没有多做停留。宇空殿的设立,有王玉龙等人操持,需要什么,枢元灵天眼会予以配合。嬴翌则返程,回到了京师。
到现在,帝国官方层面,京师还是叫京师。但民间早已将京师称之为帝丘。
自从紫禁城拔地而,俯瞰京师之后,便有了这个称谓。
官方也默许了。
帝丘似乎比京师更有逼格。
回到帝丘紫禁,两三日,嬴翌没有对军政要务过多理会。无论易阁对西域如何处置,无论军大将换代和军队调遣,都不多做理会。
更多是,还是与后宫诸女一赏花,一游玩。
“传送门的建造成果,预示着我的计划将如序进行。”嬴翌如此对皇后等诸女说道:“但跨层面的交锋,并非是闹着玩的事。我打算先过去看看。”
此话一出,梓娘等皆惊。
梓娘道:“爷为帝国之主,怎能如此轻率?彼端界谁也不知是何境况,万一有危险,陛下置大夏于何地?置臣妾等于何地?”
嬴翌失笑:“遍数大夏,有谁比我更合适?”
“谁都比爷更合适。”贤妃李香君道:“帝国可以没有任何人,但不能没有爷。”
陈圆圆等妃子皆是用力点头。
梓娘道:“陛下休要肆意。便则阎大人亲自过去,也轮不到陛下过去。”
嬴翌苦笑。
天子尊位,到他这个层次,这样的威严,做什么事都不会有人反对。独独与安全相关的事,是绝不能肆意妄为的。
满朝武,后宫诸女,都不会同意。
实在也是嬴翌静极思动。这么些年来,除了之前欧罗巴覆灭之时他离开过帝丘,其他皆无。
真正活动手脚,还要回溯到破东虏之时去了。
如果嬴翌孱弱,手无缚鸡之力,大抵也不会有这样的想法,最多驾驭紫禁巡游天下。但他是大夏最强的人,热血可从未熄灭过。
对于传送门彼端的新界,嬴翌也很好奇。
只可惜如今看来,大抵是无法实现了。
他可以肆意妄为,但也要考虑妻妾和臣子们的意见。
当然,如果确定了彼端没有危险,他再去,自然没有人会阻拦。但第一个绝对不能是他。
虽然早有预料,但看后妃皆反对,嬴翌也只能按捺了。
便道:“那便从军选拔五十个强者,现在便开始探路吧。”
不能等到三年之后不是?
便于天子阁召见阎尔梅等一干重臣。
“传送门之事业已大功告成。”嬴翌端坐高高,开口便道:“眼下朕已锁拿了三个人道界的超空间坐标。朕欲择军悍勇、精明之辈五十人,先对彼端其一个界进行探索。”
此言一出,阎尔梅等人皆神色大动。
阎尔梅道:“此天佑大夏!陛下之言,臣等无不赞同。”
众臣皆拜。
嬴翌拂袖,一缕法力弥漫,将众臣托,笑道:“喜则喜矣,该做的准备工作可不能少。”
他道:“朕计划只有三年。现在开始探索彼端界,三年之后便视情况征伐。由是这三年之内,帝国的发展,诸位卿家不可不察。人心宣传、物资囤积,凡此种种,易阁都须得稳住喽。”
帝国第一个十年的发展,成果是看得见的。十年,界都换了新颜。第二个十年,便是当今这一届易阁,他们需要做的,必须要更多更好。
三年之内,帝国的发展必须要更上一个台阶。三年之内,这颗星球上的一切秩序,都必须要完全符合帝国的明进程。三年之内,必须要做好本层面星空开发的准备。
尤其是对星空的开发,这是嬴翌最重视的。
本星球的资源是有限的,当前虽然看来仍然丰富,但不能不未雨绸缪。跨层面跨空间的交锋,必定会伴随着大量资源的消耗。只寄托于本星球这区区一颗星球,那是愚人之为。
随着帝国教化体系的完善,从十年,每年都有一届太学毕业的学子。知识的普及率越来越高,人们的身体素质越来越强,对各方面的要求,便越来越高。
不说别的,总不能让许多有知识有能力的人闲着吧?
总要给他们找个事做,免得胡思乱想不是?
星空如此广袤,他们的舞台如此的广大。
健康的人道发展,是不会存在妄想那种全民宅居,一切都交给机械的界的。那是不健康的,是陷入迟滞、步入黄昏的界。要有活力,人道的发展才会健康。不是说嬴翌要把所有人养来,那就好。而是要让所有人都有事做,那才是最好的。
星空这么大,事情有的做。
何况还有传送门彼端的界。
给帝国注入活力,是嬴翌这个主宰的责任,必须要做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