辉灵仙君亦不例外。
她的实力本就极强大,故江寒除了完美之道以及几大帝境传承外,将自身所能传授的法门,尽皆传授给她了。
许久。
辉灵仙君才清醒过来。
“你擅长剑道,而我擅长刀道。”江寒轻声道:“但刀剑本同源,我传授的诸多法门,你可借鉴,你已凝聚道果种子,该如何成道,成道之后该如何走,便需要你决断,若有不懂,可再来询问我。”
“多谢师尊。”辉灵仙君惊喜道。
伏天神皇虽倾力培养她,但伏天神皇本是擅长推演法门,自身正面实力也不够强,更不擅长剑道。
所以,当辉灵仙君达到仙神极境后,伏天神皇对她的指点便不够了。
而江寒融汇数位帝境,诸多机缘得到的法门秘典不计其数,单单赐予辉灵仙君的皇境层次秘典便有两门,王境绝学更是足足八十四门。
对辉灵仙君来说,堪称一场大造化了。
“这是我的令符。”江寒挥手赐予下蕴含自身一丝念头的红色令牌:“我已令人在封地大陆上建立一宫殿,你若愿居住于此修行,可居住在宫殿。”
“若遇到危险,便通过令牌向我求救。”
辉灵仙君恭敬道:“多谢师尊,我还是先回伏.....”
“灵儿。”一旁的伏天神皇打断了辉灵仙君的话:“从今往后,你便一直呆在你师尊这修行,浩劫终战不结束,不允许回伏天大界。”
“什么?”辉灵仙君惊愕。
但伏天神皇并不再理会她,转头望向江寒,道:“寒皇,你愿收小女为徒,是小女的荣幸,往后肯定要你多费心,一点心意,还望寒皇不要推迟。”
说着,伏天神皇一挥手,一枚储物法宝已来到江寒身前。
江寒迟疑片刻,还是收了下来,他隐隐有种预感,若不收下这储物法宝,伏天神皇恐怕不会真正放心。
见江寒收下,伏天神皇轻轻点头,又道:“寒皇,我还有些话,想和灵儿单独说。”
“好。”江寒点头,身一步迈出便已消失在大殿。
.....
殿内,只有伏天神皇和辉灵仙君两人。
伏天神皇挥手,在两人周围布下隔绝时空的阵法,防止他人探查。
“父亲,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辉灵仙君焦急道:“您让我拜寒皇为师也就罢了,为何不让我跟你回去。”
伏天神皇不复刚才的冷峻,望向辉灵仙君的眼眸满是柔软慈祥。
“灵儿。”
伏天神皇终于开口了:“我们父女,到了该分别的时候了。”
辉灵仙君的身体微微一颤,她已经听出了伏天神皇的意思,这不是普通的分别。
“不,怎么回。”辉灵仙君急了:“普通皇境都活上两个纪元,父亲你诞生于古,今古纪元都尚未结束,你怎么会?”
“不会的。”
“你是在骗我对不对?”
伏天神皇手摸在了辉灵仙君的额头上,就仿佛当年一样,微笑道:“推演者,夺天机造化,自太古以来,真正的推演大能,有几个能平安活过一个纪元?为父能坚持到今天已是难得。”
“不,我不相信。”辉灵仙君眼眸都出现了泪花。
“这间谁能不死?即使是至高的帝都有寿尽之时,更何况我?。”伏天神皇笑道:“为父这一生测算无穷,扬伏羲共主之名,已足够精彩,足够绚丽。”
“最重要的是,为父能看到你平安长大一路成为至今,便再无遗憾。”
“父亲。”辉灵仙君泪水止不住流了下来。
“这是为父毕生的宝物遗留,其有两重禁制,你达到王境、皇境便能逐步打开,其宝物便足够你使用到皇境圆满。”伏天神皇挥手将一枚储物法宝送入辉灵仙君的神灵之心。
伏天神皇继续道:“记住,这些宝物你没有足够实力绝不能轻易使用,更不可告诉他人,即使是你师尊都不能告诉。”
“孩儿明白。”辉灵仙君强忍泪水。
“记住,为父离去之后,你定要尊师重道,绝不可违逆师尊,可明白。”伏天神皇声音郑重道。
辉灵仙君虽有许多不解,但此时对父亲的话都一一记下。
伏天神皇不由一笑,他的寿元将近,但若是愿意再熬个数百数千万年是很轻松,只是他诸多推演都寻不到自己的生路,看不清未来,更看不清辉灵仙君的未来。
最终,他被逼迫着施展禁忌之术,逆天推演,想要窥探未来。
终于,遭到了冥冥的至高规则反噬。
但是。
他也隐隐看到了未来的一角,那是一场即将掀的浩劫,即使是传说的巫妖之战恐怕都难企及的浩劫,一场足以毁灭整个界海诸宇的惊浩劫。
已远远超过他,超过兵主、玉帝等人的预料,恐怕连掀浩劫的冥主都想象到了这场惊浩劫的威势。
“未来莫测,有着无穷变化无穷可能,即使是我逆天推演,也不可能看到真正未来,也只是模糊看到了数个不同的未来画面。”伏天神皇暗道。
未来,是不可能确定的。
不同的画面,代表的是未来不同的可能。
其的一幅画面,伏天神皇看瞥到了一场惊之战,战场江寒惊鸿一现,虽只出现刹那,展露出的威势却是那场惊之战无可争议的最巅峰存在。
一幅画面,虽只是未来诸多可能的一种,却代表着未来江寒可能达到的高度。
“我只能赌,赌江寒真能达到那种高度。”
“他若能登临帝境,乃至成为至强者,灵儿是他的亲传弟子,活下来的概率会高很多。”伏天神皇暗道。
他参透天机,洞悉宇宙奥妙,心对死亡并不畏惧,有时反而会期待那一天的到来,但唯一令他放心的便是辉灵仙君。
他唯一的女儿。
唯一的牵挂。
“灵儿,为父能做的只有这么多。”伏天神皇轻声道:“未来,好好走下去。”
随即。
伏天神皇硬着心肠,也不再理会辉灵仙君的不舍,身形一动便已消失在大殿。
辉灵仙君强忍着。
她心清楚。
和父亲这一别,便是永远。
她更清楚,她必须要表现的坚强,唯有如此才能让父亲真正走的安心。
.....
时间流逝。
终于。
“嗯?大典终于要开始了。”江寒盘膝坐在玉台上,睁开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