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起来,从踏足月光城到现在,我好像还没和阿娜丽塔公主交谈过一次,她也只和我说过一次话,就三个字:咖啡豆。? ?八一中?文? =≤≈.
现在,突然要我和她交谈,虽然谈及的并非**之事,却总有一种莫名的紧张感。
我先是板直了身体,连续做了两次深呼吸,接着鼓起勇气,凑了过去,道:“阿娜丽塔公主,我,我可以问你个问题吗?”
听闻我声,阿娜丽塔转向我,美丽白皙的肌肤与精灵族特有的灵动眼神令我不禁为之一怔,接着,她露出一抹灿烂而又纯洁的微笑,好像小孩子般,就这样注视着我,等待着我的提问。
讲真,我有点不知所措,这与第一次遇见凤凰时候的感觉很像,笑容都是那样的纯洁无暇,又都拥有一副天真美丽的容貌,虽然她的容貌不及凤凰,可仍旧具有相当的杀伤力。
我怔了数秒,在泰勒一声轻咳后,方才缓过神而来,并连连轻咳掩饰尴尬。
轻咳几声过后,我道:“阿娜丽塔公主,请问,你能想起自己的伤是谁造成的吗?”
阿娜丽塔眨了眨大眼睛,望向我,眼神中充满了好奇,好像一两岁的小孩子,对我说的任何话都充满了好奇。
我叹了口气:或许她仍旧没有恢复到那种程度的记忆。
很快,开饭了,阿娜丽塔以毫无吃相的吃法,疯狂的往嘴里塞饭塞肉。
我再次叹了口气:她的确没有恢复到那种程度的记忆。
如果她的记忆能够恢复到那个时候,想必吃饭以及各种礼节都会面面俱到的吧,毕竟,就算是酷爱吃肉的阿娜蕾塔,在飞快夹肉的时候,也是会努力做出一副优雅的动作的,而绝不像是面前的阿娜丽塔那般疯狂。
看着自己心爱的肉菜尽数被吃掉,距离我一人之隔的莉蕾亚气的手都颤抖了,好在她的手是放在桌子下面的,谁也看不到,可正是因为如此,被她狠狠掐着解气的我,也是在毫无防备下中招的。
中招的瞬间,我的身体猛地颤抖了一下,好在幅度不大,除了紧挨着我的凤凰和卡嘉莉外,再没人注意到了。
凤凰嘟着嘴望了我一眼,见我仍旧表情淡然,谈笑风生,便放下了心,继续吃菜吃饭。
卡嘉莉却不然,她微微侧头,朝我身下的位置瞄了一眼,而后以手掩面,捂嘴窃笑好久。
吃过饭后,女孩儿们先去泡澡,之后是我们这群大老爷们的洗澡时间。
虽说公会的女孩儿们先去泡澡,但却没有任何一个大老爷们敢去偷窥,毕竟,暴走的卡嘉莉可不是我们能够招惹的。
树房的浴室很大,还有浴池,都是从树身部分衍生出来的纯木制品,不得不说,树房真是一个神奇的存在啊!
在女孩儿们尽数出来之后,我们一边交谈一边说笑着走了进去。
我们几个大老爷们一起躺在浴池里,比赛谁的耐热时间长,原以为沉默寡言的肉盾杰克逊,会是我们当中最能扛住热水,且忍耐时间最长的人,然而现实,却狠狠地扇了我们几个人一个重重的耳光。
在浸泡十几分钟的时候,杰克逊终于忍不住了,他噼哩噗噜的从池子里爬出,跑到一旁,一屁股坐在地上,一边呼呼喘着气儿,一边嚷嚷:“热死我了,热死我了!”
我们几个一脸懵逼的望着他,我不禁问:“你咋了?”
杰克逊道:“太热了,受不了了。”
比利抹了把脸上的水珠,不可思议道:“你竟然......怕热?”
杰克逊不耐烦道:“是啊,我就是怕热。”
这时,我回想起平日里杰克逊很少泡澡的事情来。
“那你怕冷不?”比利突然这样问,让杰克逊一怔。
之后,他喃喃道:“冷,倒是不怕......”
哗啦!
比利将摆放在浴池边上的满满一盆凉水,统统泼洒在杰克逊的身上。
就听杰克逊一声惨叫,之后他彷如疯了一般,也顾不得怕热水这事儿了,跳入池子里,和比利‘厮杀’了起来。
这场‘厮杀’很残酷,走出浴室时,比利和杰克逊的脸都是青肿的。
其实在临出来之前,俩人找过戈多帮忙恢复,不过在我的眼神授意下,戈多很懂事儿的表示:自己没有携带释放治愈魔法的工具,释放治愈魔法的时间又长,效果又差。
无奈之下,俩人只好顶着一脸的尴尬,走出了浴室。
房间里的女孩们被俩人狼狈的样子逗得哈哈直笑,比利和杰克逊面红耳赤,那样子简直就像是要哭出来般。
我再次朝戈多使了个眼色,戈多装模作样的将硕大的金属十字架竖起,念叨了一阵咒语,将充满白色光芒的治疗魔法释放到他俩身上,很快,狼狈的青肿不见了。
俩人一前一后,蔫声不语的回了房间。
然而,进了房间没多久,一阵阵乒乓的声音再度响起,我一捂脸,这俩货,指定又干起来了。
凤凰她们对此完全无视,继续聊天休息,身为无畏公会名誉会长的我,自然是要出面阻止的。
在大门前,认真辨析了一下乒乓声,应该是普通铁制品的声音,并不像是我赠与比利的上品精钢双刀出的脆鸣。
不过,这也是够了,都是一个公会的成员,要我说,应该找两根木头棒子,也不躲也不闪,就是硬抗硬揍,什么时候出气了什么时候罢手,反正也不用担心被打坏,公会里厉害的牧师多了去了。
推开门,我终于看清了比利和杰克逊正用什么东西对拼呢,一人手里握着一根变了形的铁管——那是用来安装窗帘的东西。
妈蛋的,竟敢破坏公会的共有物品!
我顺手将杰克逊立在一边的大盾拿了起来,几步上去,无情的将俩人拍在了墙上。
而后将大盾往身边一丢,怒道:“瞧瞧你俩干的好事儿,知道不知道这是用公款买的东西!不好好保养也就算了,竟然还敢随便拿来打架斗殴!”
比利一咕噜从墙上跳了下来,指着杰克逊道:“他——”
“他什么他!”我握着一根扭曲成高尔夫球杆的窗帘杆,问道:“这是不是你弄的?”
比利眼皮跳了跳,不过还是低下头,低声道:“是我弄得。”
“切”杰克逊冲着比利出了一声不屑的声音。
“切什么切!”我再次怒吼,握着另一根已经扭曲成s形的窗帘杆,道:“你瞅瞅,这根是不是你干的?”
“是我”杰克逊的声音也低了下来。
我重重的叹了口气,刚要开口骂些什么,眼神突然落在刚刚被丢在一旁的盾牌上面,不自觉出一声轻呼。
“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