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找到在痛苦中作乐的方法,我们往往会主动去尝试它,诚如现在的阿娜丽塔公主。?八一?中??文 ≈≥≥.≠
自从知道了如何在不影响睡眠的情况下度过噩梦的办法之后,她总会在刚入夜的时候来一次小憩。
之后的正式睡眠,便是一觉到天亮。
因为找到了暂时避开噩梦引起麻烦的办法,苏珊和百丽也重回房间休息,我也可以好好躺在我的沙上睡觉。
关于阿娜丽塔公主噩梦的事情,我找泰勒谈过,也猜测过,最终得出的统一结论是:这很有可能是精灵族的一种诅咒。
我对诅咒这种东西并不了解,泰勒解释道:“诅咒也是魔法的一种,不同的是,它虽然对人的伤害有限,却是持续性的。”
我明白了,这就相当于用一把钝刀子切肉,第一刀,可能连皮都破不掉,但长此以往的切割下去,却能够把对方逼疯。
泰勒告诉我:“想要破解诅咒,就必须找到施咒的源头,只要源头死了,诅咒自然而然就会解除。”
“你是说,给阿娜丽塔公主施咒的人还活着?”
“我敢肯定,一定活着。”
......
......
泰勒肯定的事情,就不会有假。
他就是这样,拿不准的,只会用一些故弄玄虚的话来蒙人;拿得准的,就会用坚定的语气表达。
就好比我与他的初识。
清楚的记得,那次,我趴在地上,匍匐着,全身的骨头、内脏仿佛尽数碎裂一般,那是硬生生扛了牛头人boss数次攻击的结果。
我能清楚的感觉到,嘴里,鼻子里,耳朵里,甚至眼角都在淌血,呼吸越的艰难,身体越的冰冷,那一刻,我在想,我是不是终于要死了?
这个时候,泰勒出现了。
这个看起来平凡的不得了的落魄老头,一身破破旧旧、打着补丁的白袍,浑身散着浓重的酒气,一大把胡子垂在下巴,抖动着。
我用尽全身力量,翻了个身,仰面向上,强睁眼皮,同这个注视我的老头对望。
我问他:我是不是要死了?
他反问我:你怕死吗?
记得我当时笑了:怕,谁不怕死。
他又问我:你想死吗?
不想。
我当时是这样回答的。
之后,我就昏迷过去了。
再度醒来,是躺在一间破破烂烂的肮脏小黑屋中,但比我那时候露宿的街头要好得多。
我想动,但身体的剧痛令我连呼吸都感觉非常艰难。
“你死不了。”
这是泰勒主动对我说的第一句话:“一半的骨骼碎裂,所有脏器官全部裂开,但你还是死不了,因为我能把你治好。”
我当时完全不信他:你,肯定?
“我肯定。”
这是他的回答。
之后,我活了。
......
......
既然泰勒如此肯定施咒人还活着,那就一定是活着了。
只不过,那人是谁?它是男是女?现在身处何处?为什么要向公主施咒?
我再次陷入另一团谜团。
想要解开这些谜团,或许只有阿娜丽塔公主的外伤彻底痊愈,记忆完全恢复之后,才能知晓真相。
一个月的治疗,已经临近尾数。
我问泰勒:“快到一个月了,阿娜丽塔公主的治疗会在这几天结束吗?”
泰勒摇了摇头:“不会。”
“之前不是说只需要一个月吗?”
“之前也并没有诅咒的出现。”
“你是说......”我惊疑不定:“阿娜丽塔公主受到的诅咒,是最近被施加的吗?”
“不是”泰勒摇了摇头:“我是说,这个诅咒隐藏的很好,是最近才被现的,如果不是她连续的噩梦,或许我们至今都蒙在鼓里。”
我舒了口气:还好,不是家里人做的。
“下一步我该怎么做?”我问泰勒:“你有找出施咒者的方法吗?”
“这个很复杂,我自己一个人没办法完成。”
“诶?你的意思,只要多几个人就能完成了?”我有点惊喜。
“嗯,多几个和我实力相当的”泰勒道:“我也不为难你,找五个吧,找到五个和我实力相当的,我就有办法找出施咒者的位置。”
“你确定没在逗我?”我眼角抽搐:“还五个......一个都相当困难了好不好?”
“那就没办法了”泰勒一边呵呵笑,一边拔出瓶塞,咕嘟咕嘟灌起酒来。
......
......
找不到与泰勒实力相当的,并不意味着我会因此束手无措。
雷恩最近这几天又去长老家中潜伏了,听说他换了个长老监视。
长老的年岁普遍都很大,即便是看起来最年轻的园田舞,也比精灵女皇的母亲岁数要大上一轮。
听一些宫女偷偷告诉我,阿娜丽塔公主受伤的事情生在妖精族被屠杀事件之间,也就是说,两者极有可能有莫大的关联。
说不定,起屠杀的精灵,就是伤害阿娜丽塔公主的那位。
几位长老对精灵族屠杀妖精族事件讳莫如深,就连精灵女皇也半吞半吐不肯道出真相,这其中,多半隐藏了精灵皇族的龌龊。
贵圈真乱,这还真他喵的是两个世界都行得通的通用语。
有些事情,我不好向精灵女皇她们开口,就算开了口,她们也未必会对我道出实话。
不如采取一些阴晦的手段,可能见不得光,但一定能行得通。
......
......
在雷恩潜伏的这段时间里,我向莉蕾亚咨询了一下有关精灵的忍耐极限。
莉蕾亚有点警惕的望向我:“你要做什么?”
“没什么”我挠着头,嘿嘿直笑。
“警告你哦,不许随便动我族人的歪脑筋”莉蕾亚星眸一闪,有点不悦。
“不会,怎么会呢”我嘿嘿道:“但你也舍不得眼睁睁看着你未婚夫受委屈不是。”
“你受委屈?”莉蕾亚眼皮一抬:“谁能给你委屈受?给你委屈受的人八成都被你砍死了。”
“哎呀,事情不是这样子滴”轻轻揉捏着她的肩膀,我道:“你想啊,之前攻击泰勒和阿娜丽塔公主的刺客算不算是给我委屈受?那简直是**裸的打脸啊,我总不能把这事儿放在一边当没事儿人吧?那我这个名誉会长还当不当了,而且你想啊,别人一提到你未婚夫,就说‘啊,那个窝囊废啊,自己人受欺负了都不敢吱声’,这以后还怎么让我在这片和风大6上混啊,你说是不是?”
“那倒也是”莉蕾亚‘嗯’了一声,道:“说吧,你打算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