旷德军能够看得见林昌东浮罩在躯体之外的灰雾状气态,里面飘浮着许多颗粒状的游离物质。
当然,灵泉水能把这些游离颗粒清除,躯体机能的恢复还需要药丸的强力催动。
“还是如我上次所说一样,你的病治疗分三个疗程,第一个疗程七天,每天二粒药丸,三瓶灵泉水,饮一半,另一半擦洗身体。疗效是应该会一点点恢复知觉,本人可以明显感觉得到。”旷德军缓慢地说。
“不,我们这次来,准备拿完全部疗程的药丸和灵泉水,我们完全相信你的医术。”廖美玉肯定地说。
她爱怜地把汤面端到男友面前,体贴地递筷给他。
旷德军算过,他整个疗程下来需要药丸二十四粒,五十一瓶灵泉水,共计49500元。他考虑的是他们能够拿出这么多钱来么?而且他的药是没有报销的。
“旷药神,我转款给你吧。”廖美玉掏出手机,从微信上转了49500元到旷德军帐上。
“小玉,你哪里来的这么多钱,我这里还有一万多,转我的吧。”林昌东急忙要把钱转给廖美玉。
“看你,我们两人还分这么清。这钱有些是我奖金提成,有些是借姐妹的,你别管,安心把病治好就行了。”她及时制止了他。
旷德军把药丸整成一个包裹递给了她,并用一张纸条写清了具体使用事项。五十一瓶灵泉水也从电动车上取来提给了他们。
廖美玉取出一个拆叠推拉车,小心把灵泉水包扎好。
“按照我医嘱去服用吧,另外,廖姐,我告诉你林大哥脖子后面几个穴位,风府、风池、天柱、肩井,哑门。”旷德军来到林昌东身后,轻抚按压,林昌东只感到一股电流,往四肢漫引。
他仔细告诉廖美玉,哪个穴位在什么位置,并且让她动手操作。
汤粉店还有许多食客,都很好奇,许多人投来疑惑探寻的目光。让旷德军颇感不自在,好在廖美玉一教就会,根本不用费多少时间。
“廖姐,有不懂的可随时咨询我,假如我微信没回,你可直接打我电话。”旷德军起身要告退了,因为他看见有一个穿碎花裙子的女孩,从对面马路一辆奔驰车上下来。
只见她穿着淡绿的碎花裙子,整个人看上去清雅有气质,肤色白暂,嘴角边一粒细细的黑痣,更增俏媚。
旷德军告别林昌东两人,出了汤粉店,迎了上去。
那辆路边的奔驰车,缓缓启动,从车窗看过去,旷德军看见一个熟悉的身影:凤凰大酒楼的副总罗仁宝。
杨凤秀一双妩媚眼,四处巡视了一番,大清早的,广场上开始有零零散散晨练结束,准备回家的人。有一个骑着电动车的青年,正双眼不停地瞄着自已。
她鄙夷地把目光投向广场路边停着的几辆小车看,唉,都是一些国产低价位的小车,跟罗总开的奔驰,挡次不仅仅是差一格二格呀。
“请问,你就是杨风秀吧。”旁边有个声音问她。
她一回头,见是那个骑着电动车的男青年在问她。撇开其他的条件来说,眼前的青年还是挺有魅力的。光洁白皙的脸庞,透着棱角分明的冷俊;浓密的眉毛叛逆地稍稍向上扬起,长而微卷的睫毛下,幽暗深邃的一双冰眸,显得狂野不拘,邪魅性感。
男孩的帅气还是触动了她内心的那根弦线,她妩媚捂嘴一笑道:“我就是杨凤秀,你是旷德军?”
“是啊,你们村旷金花就是我二姑。”旷德军有点拘谨,不知说什么好。反倒是杨凤秀显得落落大方。
“不请我去个地方坐坐?”要不是外表还有点魅力,老娘早扭身走人了,象个木头人似的一点反应没有。不会是童子**,想到这,她饶有兴趣地将了对方一句。
“哦,对,对。我们去咖啡店坐坐吧。”陡然旷德军才反映过来,跟女孩说不上几句话,就把话说死了,自已真的有点笨。
杨凤秀挺有风度地扭身进了咖啡店,廖美玉推着林昌东轮椅,拉着一个拖轮车的灵泉水,远远看见旷德军跟一个时髦女孩进了咖啡店。
店内装修高雅精致,隔成了多个包间,适合在里面谈私密性话题。是众多情侣的首选场所。
在这样的场所,旷德军根本就是无所适从,连点咖啡及一些小吃都是杨凤秀去点的。
一人一杯浓郁的浓缩咖啡,一喋特色腰果,一包炸薯条,一包话梅,一盆松饼……
“你好像很少来这种地方吧?”杨凤秀问。
“以前没来过。”
“你以前是做什么的?”
“上半年,我还在港东打工,搞装饰的。”
“哦,潮阳市你去过么?我以前一直在那边待。”
“曾经去过一次,那边好像粤都人很少,我们工地凌经理,据说就是潮阳市的,他有一次就在那边接了一个工地,请我们去做了半个月。”
“你在港东是做包工头,还是做带班师傅?”
“一开始当然是做工,后来做带班师傅,最后一次包了一个工程,却又出事了,唉……”
“出事故了?”
“是啊,从六层楼竹架上摔下来,差点死翘了,这不,前几个月才回来。”
杨凤秀同情地看着他,混了这么多年,也没混出啥名堂吧。她优雅地搅了搅杯中咖啡,轻轻抿了一口。
“不准备再去港东了?”她又问。
“去港东也挣不了钱,家里有几亩田,以后就准备在家鼓捣那几亩地了。”旷德军分明从对方的神情中,看出了一丝鄙视的味道。何必呢,对方是高傲的女神,而自已却什么都不是。
“几亩田能挣得了多少钱?农药化肥什么的算下来,一年到头挣得了几个钱。”
“挣几个小钱也行,再说我的农产品都是有机的,从不施农药化肥。”说到农产品,旷德军才感到自己有了一点点共同语言,可是人家不搭腔,马上把话题转移了。
“现在粤都县城买了房没有?”杨凤秀不急不缓地问。
“暂时还不会想在县城买房,再说县城人多空气也不好,况且县城买了房,又每天跑回村去种田,麻烦。”旷德军悄悄擦了擦额头上虚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