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夏心里很清楚,今晚要是没有苏凝欢的话,陆瑾辰说不定会跟她提出一些其他的要求,比如说他还会让她陪着他做点其他的事情,赏赏夜景,兜兜风之类的。
可是现在她根本没心思陪他做那些,苏凝欢出现的是恰到好处。
此时不把陆瑾辰赶走更待何时!
“可是……”陆瑾辰看着安夏那张精致的脸,他是真不想走啊,尤其是刚才苏凝欢大闹了一场,而安夏又表现的这么温婉乖顺,还处处为他着想,他怎么舍得就这么离开。
“别可是了,陆太太心情不好,你快去陪着她,跟她好好解释解释,别让她动了胎气!至于这顿晚餐嘛,以后有机会我请你,这样好不好?”
安夏故意把话说的亲密起来,陆瑾辰顿时心花怒放。
“你说真的,以后真的会找机会请我?”
一想到以后安夏会主动请他吃晚餐,和他约会,他就笑的特别灿烂。
“自然是真的,快走吧,再迟了万一出事就来不及了!”安夏催促道。
陆瑾辰只能点点头赶紧追了出去。
苏凝欢这个女人倒也罢了,现在最主要的是她肚子里的孩子,那可是他的骨肉。
看着陆瑾辰的身影消失在餐厅门口,安夏脸色的担忧之色立刻消失了,换成了平日里的云淡风轻,只是她那双漂亮的眼睛里却闪出了精明算计的光。
刚才那一幕,其实是她故意的。
故意说起她和陆瑾辰的相遇,故意说她被陆瑾辰所救,更是故意说起是陆瑾辰提出要来吃宵夜的,当然还有那装可怜装柔弱,装大度体贴等等,全都是为了利用陆瑾辰打击苏凝欢。
现在看来,效果的确是很不错的。
她苏凝欢可以用她的父母来威胁她,那她为什么不用陆瑾辰来折磨她呢!
而且貌似现在,这种方式效果非常好,在这样下去,很快,陆瑾辰和苏凝欢就会彻底决裂的,各个击破才能够轻松获得胜利。
安夏拿起了桌子上的咖啡喝了一口,嘴角勾起来。
今晚虽然车子坏了让她心里很不自在,但是遇到了陆瑾辰,那个男人刚刚在她面前保证说以后再也不会让苏凝欢出现在她面前,不会出现被苏凝欢无理取闹的事情。
这保证刚做完,苏凝欢就出来大闹了一场,狠狠打了陆瑾辰的脸,这中感觉还真是畅快啊!
真解气!
安夏喝完了咖啡,拿着自己的包漫步走出了餐厅。
她的手机响起,是陆瑾辰发来的消息,说他自己会解释今天的事情的,不过总觉得苏凝欢那么做对不起安夏,让她平白受了委屈,说他自己心里过意不去,很心疼。
安夏看着陆瑾辰的消息,嘴角冷笑,伸手按了删除键,毫不犹豫地把他的短信删除了。
心疼?
哼!
这个男人的心疼还真是廉价的很,令人恶心的很。
他现在竟然还能这么理直气壮地泡妞,享受他的美好生活,甚至把主意打到了她的身上。
他根本就忘记了那个被他害的惨死的慕安夏了!
他把那冰冷的毒品注射进她身体的时候,他不知道那个时候这个男人的心里在想什么,但是有一点可以保证,那就是这个男人一点儿也没有罪恶感。
眼睁睁看着一个生命去死,那需要多么的冷清冷血!
上辈子她死的那么痛苦,那么无辜,那么不甘心,这辈子,她要把这些全部都讨回来。
安夏抬头看着天上的那一弯弯月,手指狠狠地攥了起来。
安夏慢慢走着,这一路上还算是平安,她终于走回了小楼。
推门进去,小楼里静悄悄的,和她同住在小楼里的佣人们都已经睡着了。
安夏抬头看了看墙上的时钟,已经一点了。
她急忙轻手轻脚地去浴室里洗漱了一番,然后才悄悄回到自己的卧室里睡觉去了。
直到安夏卧室里的灯光全都熄灭了,别墅那边正对着她卧室的那个窗口站着的那个人才悄然离去。
她已经安全回来了,他也就不担心了!
只是这个女人难道不知道早点回来吗?
就算是她的车子在半路上坏掉了,难道她不知道应该向他救助吗!
黑暗里纪靳南不满地想着。
方蜜这边已经安然进入了梦乡,而陆瑾辰回家就没有那么容易了。
等他跟着苏凝欢赶回家之后,他才发现家门被锁了起来,他根本不得其门而入。
“欢欢,开门啊,我回来了!”
陆瑾辰压着心里的火气说道。
“你滚,你不是还有安夏那个贱人吗,你还回来干什么,你可以和她去风流快活去了!”
苏凝欢气的大骂道。
“欢欢,你说的这是什么话,我怎么会和安夏在一起呢,你才是我的老婆,我怎么会舍得不要你,和其他的女人在一起呢,再说了,我其实根本就不喜欢安夏,我和她只不过是逢场作戏,目的还不是为了我们云天的发展!你和孩子才是我最在乎的!”陆瑾辰在门口低声下气地哄着。
既然已经回到了家门,他自然是想要进去的。
至于苏凝欢那边,他很清楚她这么使小性儿,其实架不住他的几句好话,只要他开口,必然把她哄得服服帖帖的。
“你说的是真的吗?”
果然,等陆瑾辰说完这番话之后,苏凝欢的语气就变得和缓了很多。
“自然是真的啊!欢欢,快点帮我开门吧,外面真的好冷啊!”
陆瑾辰继续哀求。
片刻之后,别墅的门被打开了,陆瑾辰急忙挤了进去。
一进门看到苏凝欢正坐在沙发上生闷气。
陆瑾辰走过去,在她的身边坐下,还趁势把她搂在怀里。
“好了别生气了,我发誓,我和安夏今晚见面真的只是巧合,我们真的没有什么的!再说了,那餐厅里什么都要,还有监控视频,你如果不相信的话,可以直接调出那些视频,看看我们究竟有没有什么逾矩的动作!”陆瑾辰的话说的信誓旦旦的。
苏凝欢听他如此说,心里一酸,委委屈屈地掉起了眼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