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嘘!给我一点私人空间。”
“你告诉我嘛!是不是说的你?”
“安静,这里是属于陶冶情操的地方。”
“哎呀,你急死人了都,你就小声的告诉我一人,又怎么了嘛?”
“给彼此一点秘密成不成?”
“不成!你回答我!”
“我不回答你,你还能嘤嘤嘤不成?”
“嘤嘤嘤!”
“......”
幸子文针对的话,以及沈文静不断的询问,陆年有点无奈。
自己哪有说的那么玄乎?只不过在音乐领域比较突出罢了。
沈文静见陆年久久不回答,也不在缠着询问,要是继续纠缠下去,让他讨厌怎么办?反正自己觉得说的就是他,没错!就是他!
舞台上,曹庆已经准备就绪,他对于这次的测验早已经势在必得,澎湃曲,自己已经弹奏过千遍万遍!再熟悉不过,加上这次连各类教授都拍手称好的改编,取得冠军又有何难?
只不过沈文静确实出人意料,一下子就将气氛带到了高潮,自己的改编到底能不能行?要是不如她,甚至冲淡了气氛,那自己怎么可能拔得头筹?
曹庆在未弹奏之前,内心就开始怀疑的自己的改编曲。
“高书记,曹庆这个学生也很了不起啊,甚至在某一方面赶超了沈文静啊。”陶明发声道。
幸子文嗳了一声,举起了“12”分的显示器。
两次都是这样,陶明就忍不住了,不悦道:“幸子文教授,你这是做什么?等听完打分也不迟啊,你这不是白给学生压力吗?”
“给的就是压力,再说了,我这分数也只是暂定的,给分也是很中肯的,在这场测验开始之前,这几十个学生的成绩以及历史录音,我都听过,要是连一点压力都受不了,谈什么世界赛?世界赛的动静陶明教授没有感受过吧?”幸子文抿嘴一笑。
世界赛一直是陶明心中的痛,没想到被幸子文当场提起,脸色就不由气得肿胀起来。
“世界赛就指全世界的人听一个人,此中,不容许半点失误,就算你屎拉在裤裆,也要平静的弹下去,各种不同的语言,你根本不知道是夸赞还是侮辱,所以这点压力都承受不了,就别呆在这里,趁早回家养猪。”幸子文不客气的说道。
“好了,盐京的学生有哪一个不是高材生?我很认可的,两位教授静一静吧。”高东开口圆场,幸子文这臭丫头,劲头都用在较真上面了,多用一点在乐器上,说不定现在已经世界四级了,这嘴啊,得管理管理。
“哼。”陶明冷哼一声。
“你哼什么哼?小垃圾!”幸子文反眼。
“行,作罢作罢。”
“废物。”
陶明:“......”
舞台上,曹庆看到了幸子文的打分,心中顿时如乱麻一样。
12分?是能打给自己这样的天之骄子的吗?
“曹庆同学,可以开始了。”严风说道。
“嗯。”曹庆应了一声,想要按上音键,但是在这一刻,钢琴的位置离自己好远!似乎要在眼前消失一样!
曹庆细微的动作,全被陆年看在眼里。
不论这个人的人品怎么样?音乐是不分对错的。
陆年也想听听看这个人的“声音”,只是他已经抵触了钢琴,一个乐器师抵触了自己的武器,也就不用听下去了。
“他完了。”陆年轻声的道了一句。
“怎么了?”沈文静靠近陆年,问道。
“曹庆的成绩能有C级...有D级就已经不错了。”
“不会吧?曹庆钢琴很厉害的,至少A级的成绩吧?”
“没看清么?他已经乱了。”陆年斜眸扫了一眼似乎凝固一般的曹庆。
“乱了?我怎么没看出来?为什么乱?”
陆年看着沈文静专注舞台上的模样,心中惨然。
人家的压力不都还是你给的吗?你的现场原创刷新了一切,曹庆这个人的自尊心很强,受到一丝波动,就会不断的否定自己,加上幸子文给出他不能接受的分数,在加上这次的测验原本的力压,三重压力,让他的心早就乱了。
心无杂念才是钢琴家的至高状态,这曹庆现在心中乱想一切,琴自然不可能弹得好。
一切都如陆年所想的一样。
曹庆从刚开始就已经弹错了!
听着夹杂着错音的旋律,学生们都傻了,评委们也是纷纷的摇头。
曹庆的心中也明确,甚至开始懊恼自己为什么会弹错,这么懊悔一下后,接下来的曲谱全乱!
很快在会堂中,就响起了奇怪的琴声,完全没有一点澎湃的感觉,甚至像是被摁在粪坑里一般!
“什么情况?”陶明皱起眉头,带着质疑的眼神看着曹庆,很想大声提醒一句,但是正在演奏中,也没办法多语。
“乱了乱了,不过基本功还挺扎实,并没有那么难听,酌情一下。”幸子文默默念叨一句,将“12”分改成了“9”分。
“这个学生心理素质不怎么样啊。”高东也叹息了一下,给出了“10”分。
另外的两个评委,也给出了同情分,亮出了“10”分的牌子。
陶明急啊,但是也没有办法,勉为其难的给出“11”分,至少不能让分数变得难看。
曹庆综合分60,D成绩。
这样的成绩一出来,全场哗然。
“这...曹庆..他...”沈文静看向陆年。
陆年耸肩笑:“你看我也没用啊,又不是我让他弹成这样的,心理素质不过关,再怎么努力,再怎么有天赋,拉不上台面,也是没用的。”
“他现在很难受吧?”沈文静于心不忍的看着曹庆。
“王者变成了落水狗,没有人会接受得了,他现在就想挖个洞钻进去,没有办法了。”陆年诶了一声,看着宛如丧家犬的曹庆。
舞台上的曹庆不过刚过半曲,听着刺耳的哗然声,还有可悲的分数线,他停下了双手,音声也戛然而止。
完了!自己完了!
面如死灰、心乱如麻的他站起身,带着哀求一般的声音说:“我能不能再来一次?”
“不行。”幸子文严词拒绝。
得到了拒绝,站在舞台的上他绷不住的...哭了。
环境也安静了下来...
音乐...或许就是这么的残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