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词推开门。
陆年等人一眼就认出了他。
吴志用那是快步迎了上去,谄笑道:“周导!周导!有失远迎啊!”
山明远也赶紧腾出位置。
周词罢手:“少来这套,这次宣传片的艺人是谁?”
吴志用被一噎,赶忙为周词介绍陆年:“陆年,陆老师,现在帝月最火热的歌手。”
“小子,你很嚣张嘛,就变成陆老师了?”周词看向陆年。
吴志用与山明远倒吞了一口唾沫。
这是大牌遇大牌啊!
周词的臭脾气可是出了名的,要是得罪了陆年,这可怎么办啊?
吴志用慌了,想要调解一下,毕竟陆年可是隐藏的大牌脾气,要是一生气,不拍了怎么办?
这谁能负得了责?
但是结果却是出人意料。
周词走上前,就拍了拍陆年的肩膀:“小子,会拍戏吗?也不是拍戏,就是演一演会吗?”
这份突然亲切是什么情况?
吴志用与山明远瞪着眼。
包括跟着周词的两位工作人员,他们一路上可是被骂了不少,为什么遇到陆年,就这么亲切?
陆年作为后辈,不好意思道:“要是有哪里做的不好,周导,可要好好的指导。”
周词紧抓着陆年的肩头,捏了捏:“那肯定的,你要是做不好,就等着挨骂,你知道这次是我负责宣传片吗?”
“事先不知道啊,看您来了,这才知道。”
“了解我拍东西的风格吗?”
“还不了解。”
“从上到下,拉近你,除了你,一切唯美,最重要的一点,演不好,我就骂,会骂的很难听。”周词很淡然道。
周词知道陆年是一位优秀的歌手,他的歌曲,周词基本都喜欢。
关键唱歌是唱歌,拍戏是拍戏。
有些人是天生的演员,有些人则是天生的歌手。
专业不对头,就很难。
“您追求完美,我也是一样的,只要你说,我就会按照剧本来,一个月的时间,总能拍好。”陆年也很认真。
无论做什么事情,玩笑归玩笑,但一定要认真。
这就是陆年的行事风格。
既然答应了,就要给一份玩意的答卷。
“巧了,我耐心很足,就怕你支撑不住。”周词咧嘴一笑,这么多年当导演的经验,支撑起了他傲慢的拍摄风格。
“我尽量忍住。”陆年笑道。
“好了好了,来吧来吧,这是剧本,我可是拖高手写的。”周词从随身携带的公文包中拿出剧本,放在办公大桌上,同时自己坐下。
吴志用还想拍拍马屁,就屁颠屁颠的走过去:“周导啊,就您一个人来吗?”
“我的拍摄团队,明天就会到,现在无关人员请出去。”周词一眼都没有看吴志用。
吴志用也没生气,他唯一的优点就是脾气好,他也明知周词的脾气,就带着山明远以及其他人一起出去了。
接待室里也只剩下陆年与周词。
陆年也在周词的身边坐下,翻开剧本,先不管台词,而是先看剧本中所描绘的场景,以及心理描写。
背景音乐仍然采用《Rain》。
现在《Rain》在日本虽然火,还是还差了宣传的力度。
并不是太出名,所以可以继续利用这个点。
剧本中,所描绘的场景是特别的美,可见写剧本人的实力水平真的很不一般。
需要的背景有:暴雨天;靠河的凉亭;密集树木小草;石路。
看到需要用到的背景,陆年抬起头,就看向周词。
周词也抬头:“注意到了?那个高手也特别喜欢你的《Rain》,写这个剧本的时候,他可是带着耳机单曲循环,同时,还有一句话才激发了他的灵感。”
“什么话?”
“就是你留在帝月评论上的那句话,叫什么来着?”周词想了一下,突然回忆起,就道:“隐约雷鸣,阴霾天空,但盼风雨来,能留君在此。隐约雷鸣,阴霾天空,即使天无雨,吾亦留在此。”
“这句话配上整首歌,确实很有味道。”周词也时常品味了一下。
陆年失笑:“瞎写而已。”
“继续看吧,剧情你得知道。”
“嗯。”陆年继续看剧本。
上面写的很明确,男主是一个清秀的少年,个性很孤僻,上学的时候,总喜欢走石路,路过公园凉亭从而抵达校园,因为他很喜欢这股子郁郁葱葱的环境,因为对他来说,这里充满了生机,是唯一值得寄托的地方,但突然有一天下起了暴风雨,他没有带伞,只能停留在凉亭内。
暴风雨的嘶鸣压低了树木,踩扁了小草,河水面上尽是涟漪。
他坐在凉亭内,带上耳机,听着歌,失神的看着景象,就算肩头被湿透,也无法阻挡着他的目光。
悠扬且又深邃。
同时配上《Rain》的背景音乐,想一想就会变得很美。
“为什么会有一种电影的感觉?”陆年看完,问周词。
因为这完全不像软件宣传片了,而是像是电影的宣传片。
周词拍手:“要的就是这种感觉,现在的宣传片都过于商业,什么叫宣传片?就是可以让所有人都知道,同时想要去了解它,懂我的意思吗?”
“您的意思就是指能够让人安静并且津津有味的看下去。”陆年似乎懂了。
“对,就是这个意思,所以这很考验你的演技,而且每一幅画面必须极致的优美,可以让观众觉得每一帧的画面都可以做壁纸,当然这一点我的拍摄团队当然可以,小子,最重要的还是你的演技,是不是真的可以把自己当作剧本里的人,很关键。”
周词摘下鸭舌帽,很诚恳的看着他:“你要是不行,现在就可以回国,不要挨骂。”
“您越是这样,我就越想演。”陆年笑道。
“嗯,那你就继续往下看,接下来会有女主角,宣传片有一百五十秒,帝月软件的宣传只有最后五秒,也就是说你要发挥一百四十五秒,这很难的,就让杨魇那小子来,都够呛,你行不行?”周词挑衅般的看着陆年。
“没有行还是不行,只有敢做与不敢做,很明显,我要做。”陆年认真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