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无一听这话,连忙深深的看了小胖一眼,见他正坐在自己的电脑上打游戏。那是一个射击类游戏,只见小胖的手指此起彼伏,屏幕上的阻击枪,*,刺刀,乱闪一气,那爆头的标志一连闪了三下。
就冯无看那么几秒的时间,居然连杀三人。
“就看这游戏水平,软件应该不差。”冯无暗自感叹。
“那行吧,你们玩吧,有时间记得来日本找我噢。”
樱子说完了就挂了电话,也没跟小胖说再见。
冯无就在小胖刚才的位置玩了一会儿,觉得没什么意思。于是说:“我先回去了,你自己玩吧。”
小胖只是嗯了一声,并没有回头。
冯无又走回献血车献血,此时车上人已经非常稀少。
很快便轮到冯无,那护士很小心的给冯无抽血,冯无只觉得自己的血液一点一点的流出。
过不了一会,300cc血已经抽完。冯无领了无偿献血证,又拿了送的两个鸡蛋,刚要走下车,就感觉自己一阵晕眩。心中暗自道:本以为失点血没什么大碍,却没曾想这般迷糊,看来得锻炼身体了。
顺着林荫小路,冯无往学校里面走。
和煦的阳光透过林间绿叶的缝隙洒在板油马路上,星星点点,有如碎玉。
走了大约5分钟,回到寝室,只有周树桐,钱凯,迟龙三人。
周树桐躺在床上睡着,脸色有些发白,冯无见状忙问怎么了。
迟龙说:“都是你干的好事,你没看他都瘦的跟个杆一样,还让他去献血。这不,回来就迷糊的不行。”
“哎,这就是泡妞的代价呀。”钱凯说。
“我去,你还好意思说他。你不也去献了。”迟龙说。
冯无看钱凯盘腿坐着,双手放在膝盖上,腰板绷直,眼微眯着。不禁发问:“钱凯,你这是干啥呢?”
钱凯说:“我在吸收天地灵气,日月精华。方才失了桶血,我得马上补回来。”
迟龙和冯无笑了一会。
冯无说:“你呀,就像个和尚,一点道家的风范都没有。”
钱凯说:“谁说没有的,我都开了天眼通了。道德经我倒背如流。”
冯无不理会钱凯,收拾了一回,便想歇息一会儿。
这时,迟龙走了过来微微一笑。
冯无知道这迟龙向来是个心高气傲的,脸上总如冰霜,言语也少,今天却还会打趣,也露出笑了。心道:想是有求于我。
迟龙说:“你是个烂人,人家有事你都陪了,我要去看姐姐,你也陪我去吧。”
冯无刚献了血,又一路走了回来。腿脚有些发麻,要是不去还怕弗了人家面子,只好应了。
“啥时候走?”冯无问。
“现在。”
迟龙什么东西也没带,只是穿了一双轮滑鞋。
冯无问:“你就穿这个去?”
迟龙说:“有什么问题吗?”
钱凯说晚上叫带晚饭回来。两人应了以后下了楼。
迟龙走起路来很轻松,下楼梯的时候没用扶把手,很厉害的样子,这可把冯无惊奇坏了。
待到平地上,迟龙双脚微微一动,但像小鸟一样窜了出去。
他滑倒前面减速带处却纵身一跃,跳了过去。
“好敏捷的身法。”冯无拍手叫好。
冯无走得一会,来在大门口。迟龙早在那等他。
二人打了车,司机问:“去哪里。”
迟龙说:“长平女子监狱。”
“你姐姐在那?”冯无问。
迟龙紧紧的握着拳头说:“嗯,她是被别人陷害的,等我考下律师,我一定要为她平反。”
冯无听罢,想说些安慰的话。又不知道该说什么好,想问问他姐姐是犯了什么案子进去的,又不好意思问。
就这样气愤尴尬了好长时间,车内没开窗子,冯无有些困意。
冯无说:“我有点困了,等下到了叫醒我。”
冯无说完,一歪身就睡了。
也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冯无觉得有人推他,一睁眼看是迟龙便问:“到了?”
迟龙点头,冯无便下了车,一阵风吹来。冯无只觉得精神抖擞,仿佛所有的气力都已经恢复了一样。
此时已经是黄昏,遥远的太阳像咸鸭蛋的黄儿一样,火红火红的。那红光却很温柔,照在脸上很舒服,就像小时候被妈妈慈爱的手抚摸着。
二人是在立交桥上下的车,冯无用搭个凉棚,极目远眺。
只见远方,高楼林立,雾霭袅袅。阳光照在金色的琉璃上,波光鳞鳞,辉煌万里。再看近处,一座最高的写字楼有二百米高,最靠窗的一间办公室,一个劲装职服的美女大大的伸了一个懒腰,然后香腮一动,又打了一个哈欠,有一种颓废的懒散感。
迟龙说:“走了。”
迟龙带着冯无沿着立交桥的人行横道穿过天桥,走下楼梯,来在一处高墙下。
这墙高得出奇,几乎和立交桥一边高。
墙边上有两个站岗的男警察。
迟龙拿出电话打了一通,又把电话给警察看。
也不知道他们说了什么,警察便放迟龙和冯无进去了。
就在刚才,冯无一直幻想女子监狱到底是个什么地方,是不是非常的特别,会不会有美女之类的。
进了外面的大门,里面还有第二道大门。这座大门比较正式,上方写着几个大字,正是“长平女子监狱。”
这座大门的周围没有墙,取而代之的是一圈铁栅栏。栅栏上面是带刺的铁丝网。
走进这个大门,才算进到了监狱里面,景象却不怎么好看。
只有几栋破烂不堪的老楼,楼宇围城一个大大的操场。操场有几个穿着囚服的女子,耷拉着头在散步。
虽然夕阳正好,她们却戳头丧气的。
远处立着一个标语牌子,上面写着:人生在世谁能无错,知错能改善莫大焉。
再往远看,又有一个牌子上面画了一个箭头,上面写着:远处的天空,是将会到达的彼岸。
冯无看了这句心道:“这远处的天空已经被围墙挡住,也难见到。监狱里的人倒成了井底之蛙。”
冯无一边走,一边看,迟龙却没什么心思,一路直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