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无说完便要去捉举鹤,钱凯也听出了门道便上来帮忙。举鹤亮起飞脚,将两人踹飞说:“我刚才说什么我不记得了,我生病了,脑袋有些不好使,你们可别冤枉好人。”冯无闻听说:“信不信现在在你的柜子里就能找到夜行衣。”
冯无说完便向举鹤的柜子走去,纸鹤一下子横在前面说:“这是我的私人物品,你们没权利看。”冯无想拨开举鹤去翻柜子,却被举鹤一拳打在昨晚的伤口上,当时吐了一口鲜血。但他也不恼,笑笑说:“好好,我现在不动,马上叫警察来,反正你也跑不了。”
冯无让钱凯守在门口,自己拨通了常磊的电话,让常磊带人过来。常磊应了。
只见举鹤就守在柜子门口,听见了冯无叫警察来也不紧张,只是笑着对冯无说:“你可真命大,昨天晚上怎么没扎死你。仗着一个女人保护,比那小白脸还不如。”
冯无听他说,却没在意他说的什么,只是那声音实在难听,不男不女的。这下他更加肯定凶手便是举鹤。冯无勉强站起,捂着胸口说:“你也不怎么样,就像一只死狗一样,被人摔来摔去。看你那样,应该是摔出内伤来了哈哈哈。”两人你一言我一语,互相骂了起来。
钱凯在旁边听得有此咂舌,满头黑线的说:“能动手尽量别吵吵好吗?”
冯无知道自己敌不过举鹤,况且又受了伤,如果真的再动手,可能会有性命之忧,于是也不动手。举鹤却不一样,听到被人这样说自己,哪里忍得住,果然攥起拳头对冯无。
冯无说:“你已经是够判死刑了,还想再加个重伤害对吗?那就来吧!”
果然,举鹤是个没有心机的人,被冯无这么一说,冲出来的身子又退了回去。他说:“你们休想定我的罪,休想冤枉好人。我是不会上当的,你们自以为聪明,却不知,天外有天,人外有人。冯无,实话说吧,你也不过是别人的一枚棋子而已。大家都身不由己,你也不用把自己当成审判者,你只不过是一只卑微的蝼蚁,哈哈哈……咳咳咳……”
冯无听这些话,有些莫名其妙。什么棋子,究竟是什么意思?正思索间,常磊带着警察们赶到了。举鹤却说:“这两个人来到寝室,打扰我休息,还要抢劫我的私人物品?你们快来把他俩抓走。”
恶人先告状,冯无也不理睬只跟常磊说:“这人便是图书馆杀人的真凶,你们把他的指纹录取,跟那只鞋带上的指纹一对就知道了。还有他的衣柜里应该有一件夜行衣,这两天晚上行刺我的应该也是他。他身上的伤应该是被刘旭背摔而成,如果不出预料,应该是内脏出了问题,你们可以带他去检查。”
冯无又补充说:“哦对了,还有一把刀。上面应该有我的血迹,就算没有,但刀尖应该是合我的伤口相吻合。”常磊看了举鹤一眼,又拍了一下冯无说:“好样的,刚做完法事就有效果。”又顿了顿,看了冯无的伤口说:“你没事吧,要不先去医院吧,这里交给我了。”
冯无用感激的眼光看着常磊说:“我没事儿,你们先带他走吧。”举鹤看两人说话,知道是熟人。自己可能没戏了,于是说:“你们有逮捕令吗?”常磊可怜兮兮的看着举鹤说:“逮捕令?我们又不是逮捕你,只是抓你回去问话。这叫临时传讯,可以拘留你24小时哦……”常磊故意把24小时说得很重。
常磊说完,两名人民警察就将举鹤抓起,举鹤微微一耸肩,两人的手就被甩开。这时,其他警察突然掏出枪来对着举鹤说:“放弃抵抗,坦白从,宽抗拒从严。”
冯无说:“怎么,你还想多一项拒捕的罪名吗?”举鹤听后立刻不动了,任由警察带上手铐,抽去皮带。
举鹤说:“你们带了我去也是白搭,我是好人,我是被他冤枉的。我从来没有杀过人,希望你们秉公办理,若是徇私枉法,我可是会告你们的。”
一行人走后,冯无回来寝室躺在床上,心里一颗石头总算落下。不由得有些犯困,便睡了起来。大约两个小时后,他被电话铃声吵醒。打过来的是常磊,只听他说:“情况不妙。”
冯无总有一种不好的预感,现在却成了现实。
常磊介绍的情况是,他们录取了连长的指纹,但那鞋带上根本没有,冯无口中的夜行衣和刀具,也没有找到。还有便是,举鹤那几天晚上都有不在场的证据。图书馆的监控录像显示,他在图书馆里学习,他也是买的小屋子,而他的屋子就在死者的隔壁。常磊用尽各种办法,举鹤也不肯招供,又说自己的伤是不小心跌到楼梯下面摔的。
冯无说:“有我和钱凯的证策不足以起诉他吗?”常磊说:“光有证词,没有证物不能形成证据链,所以一般没什么用。关键是现在找不到杀人动机,我也想不通举鹤为什么要杀连长?听其他室友说,他们俩相处的不错,属于远日无冤,近日无仇的那种。”
冯无说:“难道你不相信我?”
常磊说:“不是我不相信你,是现在没有证据,还有20个多个小时。如果没有证据,我们就要放人了,而且要是有律师来保他,我们可能立刻就得放人。因为已经排除了他的作案嫌疑。现在不放他走,纯粹是我的个人意愿,如果你说的没错,他真的是杀人凶手,那你们要尽快拿出证据来。否则我也无能为力。”
常磊说完便挂断了电话,冯午本已经放下的心却又提了起来。心道:明显,这举鹤是一个粗心大意的人,说句话都能说走嘴。为何把夜行衣和刀具处理的如此之快,最要命的是,居然还有不在场的证据。以他的智商是不可能完成这种完美的犯罪而嫁祸他人的,除非他还有同伙?看来这幕后主使才是我真正的对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