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慢慢笼罩下来,冯无带着望远境找到一个合适的窥测地点,开始观望着日本人的动向。上面的日本人已经稀少了很多,大约只有五六个人。其他人哪去了?难道已经下到墓地里去了?冯无心道:这也太快了。木村米仓的确已经下到墓里去了,不过这完全不是依赖现代科学技术,而是他父亲留下的记号。
他父亲开启了封印中国龙脉的征程,然而在长白山的第一站就止步了,不久就没了音信,木村除了从他父亲相片了解他以外,就是母亲口中父亲伟岸的形象。虽然木村从小没能得到父亲的疼爱,这也更让他坚强。他始终相信他的父亲还活着,即使过去了这么长时间,他依然坚信他能找到他。而这次看到父亲留下的记号,他激动不已,想也没想就叫人开始挖掘。这种野蛮而粗鲁的点穴形为被证明是有效果的,在他们挖了十米深左右,墓地最上面的封土层漏了出来。
再挖下去两米就是墓顶,而墓顶的构造十分奇特,是用坚硬的特殊材料作成。这并不能难倒木村米仓,他们携带了最全面的设备,在墓顶开了仅容一个人通过的小口后,他摔先跳了下来。当看到墓室中的一切,他才明白他的祖父为什么那样向往中国。
冯无看到日本人都已经下到墓里,有些着急。这完全在他预料之外,他们所处的位置是半山腰,冯无趴在雪地上,雪沾到下巴上,然后融化。一丝丝凉意透过心尖,他慢慢的爬回阵营,把情况跟大家说了。
“还是要再晚一点,现在天还不够黑。也不差这一会儿了。”玄雨安对着摩拳擦掌的众人说。又过了一会儿,天完全暗下来。虽然没有伸手不见五指,但已经基本看不出影子。男人们荷枪实弹,准备向山上面进发。
就在这时连长说:“我怎么感觉有人过来了。”连长对风的感知能力是无与伦比的。连长刚说完这句话,刘旭便大叫了一声“敌袭”,然后就看到她往前面的空地上猛开了几枪。“当当当”子弹带着火光“嗖嗖”穿过天际,人们透过火光看到地上有一排脚印。“是忍者,所有人趴下。”刘旭大声喊道。
同一时间,大家纷纷开启了手电,把身前身后照得通明。“正要去找他们,没想到他们先来了。”冯无说。连长正在感知周围的一切,一旦有人移动,他便能通过风的流动判断他的位置。“冯无,12点方向,两人。”连长刚说完,所有人的枪口都对准了那个地方。一阵扫射之后前面依然是空荡荡的,一个人也没有。
风晓月看得仔细,所有人的子弹在打到前面时,突然停住然后落到地上。“他们其中还有冥想师,这下麻烦大了。”大家都不知道风晓月什么意思。她接着说:“冥想师是日本人武士道意识流发展起来的意念控制者,他们产拥有强大的精神力。可以控制物体的走向,甚至人的思想,相当可怕。”
大家听了不觉心中一冷,风晓月说完后,又从怀中掏出一把白色的粉末状东西,然后向空中一洒,顿时烟尘四起,大家都被呛的直咳嗽。“你干什么?”迟龙有些不悦的说。风晓月则没理会他,紧张的观察着周围的情况。
“连长,你快速感知他们的位置,我们要把冥想师的精神力耗光。否则咱们凶多吉少。”在冯无看来主动出击是解决困境最好的办法。之后连长接连报了几个方位后,众人开始拼命的射击。
木村米仓正在沿着墓地的涌道向前走,他以为下到地下的是主室,没想到确是一个不起眼的耳室,甚至连耳室都不算,因为下面只有两个兵马俑一样的陶人,即使是这样,那墓室结构和工艺也让他赞叹不已。
“大人,他们怎么还没回来,要不我带着家伙去接应他们吧。”关谷神奇有些担心去偷袭冯无他们的人。木村米仓从没把这群年轻人看在眼里,早在冯无他们向小圣雪山赶来时,就被他们发现了。在得到冯无要袭击他们的消息时,木村米仓是愤怒的,同时又觉得冯无他们是好笑的。
于是只派了一个中忍和几个下忍,再加一个冥想师去对付冯无他们。在有人提出何不用机关枪把他们都杀了时,木村是这样回答的。“我们带这些重武器很不容易,是要用来打僵尸的。为了对付几个毛孩子怎么能耽误了正事。”木村米仓直到死也没明白,为什么他眼中的几个毛孩子破话了他所有的计划。
山下石田是担任这次袭击任务的队长,他虽然是关谷神奇的徒弟,但他和木村米仓一样高傲自大。在日本,冥想师是和首相级别一样的存在,而他作为全日本最年轻的冥想师,深受天皇与家族的重视。他从没想过这一群年轻人如此的可怕。
在冯无他们发现有忍者向他们靠近而开枪时,山下石田在那一刻是疑惑的,近而转变为吃惊。这种感觉好久没有体验过了,他依稀记得那个夏天他第一次发现自己可以意念弯曲时也是这个状态。这让他很兴奋,盛名之下,必有其实。山下石田很兴奋,这和他在众人面前表演意念弯曲钢筋不同,他认为这是一个真正的挑战。
“关谷师父,您总是说我不思进取,这次就让我展现自己的实力吧。”山下石田集中精神让所有的子弹偏离轨道后掉在地上,这让忍者们极大的保持了体力,在后顾无忧后,忍者开始一步一步分不同方位逼近冯无他们。
冯无等人背靠着那块巨大的石头,丝毫不敢松懈。在连长连报了几个地点后,山下石田有点头疼:“该死,难道这群人中也有一个冥想师。”他的精神力已经用了大半,再这样耗下去迟早要精神崩溃而变成白痴。和他一样用脑的连长也不怎么好过,在最后预知了一次方位后说:“我不行了,头疼的不行。感应不到他们的存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