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呜呜呜呜……”
凄厉的哭声远远的传出去,底下驶来的车辆都放缓了速度,生怕是遇到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
火红色的法拉利被盛弘一开成了慢慢摇,远远的就听到了那女鬼一般的哭声,搞的他都想掉头开车返回去了。但是奈何一份重要的文件落在这边了,他今天必须要取到手。
“我还就不信了,这个世上真有鬼!”
不信邪的盛弘一一脚油门踩了下去,法拉利就像是离弦的箭一样飞快的冲了出去,还没转过弯就看到路边蹲着一坨黑白色的东西,长长的毛发一晃一晃,还真他妈的吓人。刚准备装作看不到的飞过去的时候,那个东西移动了一下身体,缓缓的抬起了头。
盛弘一眼神一晃,脚上刹车狠狠的踩了下去。
“蔚杳杳?”
停车,降下车窗,盛弘一小心翼翼的探出头去看了一眼,确认那个东西是个人之后,才喊了出来。
那一坨不能自己的东西抬起了头,蔚杳杳狼狈的脸出现在他的眼前。
哭得已经红肿了眼眶有点滑稽,脸色也苍白苍白的,仿佛刚刚经历过什么绝望,那双眼睛水汪汪的,就像是很久之前他们家里养的那么一只金毛犬,看着就让人想要捏一把。
飞快的解开安全带跳下车,盛弘一拎起蔚杳杳的手臂几把人给从地上撤了起来:“你蹲在这个地方干什么,不知道这里是马路,随时都会有车经过吗?要是哪个不长眼睛的压死你,你去哪里哭?”
盛弘一气笑了,原来一直让他提心吊胆的诡异哭声,居然还是老熟人发出来的。
意味深长的看了看蔚杳杳身上的衣服,他顿时也能把蔚杳杳的经历猜的七七八八的。不过就是被慕容恪赶了出来还占了便宜,看着她一身空荡荡的男人衣服穿在身上,那柔弱的身材倒是有几分惹人怜爱的味道。
“呜呜呜呜……”看到盛弘一,蔚杳杳并没有收敛,反而是更加伤心的哭了起来,这些天的紧绷跟压力已经让她有点承受不住,再加上这么久都没看到宝儿,那颗小心脏早就已经处于崩溃的边缘,终于看到一个算是面熟的脸孔,她一头扑进了盛弘一的怀里,紧紧的抓着盛弘一的衣襟,哭的天昏地暗。
“呜呜呜……我难受……呜呜呜……盛弘一……你个王八蛋……呜呜呜呜!”
她一直断断续续的哭,哭着哭着就开始骂盛弘一,说他不负责任,说他挖坑给她跳,说他不是个男人。
盛弘一一直都老神在在的听着,一直听到最后一句,然后黑了脸,一只手挑起蔚杳杳的下巴,脸色阴郁的问道:“你怎么知道我不是男人,要不要亲身验证一下?”
盛弘一是出了名的花花公子,跟慕容恪的阴晴不定来看,他在女人堆里更加的吃香,他换过的女人,没有一百也有八十,不然怎么着都有一堆。
反正这种大家世族的富家公子,从来都不会缺少合适的玩伴的。
“你就是……王八蛋……呜呜呜……我的宝儿……我的笙笙……呜呜呜……”已经哭得完全不能自己的蔚杳杳根本就听不到盛弘一在说什么,红了眼搂着盛弘一就是一顿怒吼,吼着吼着,眼前一黑给晕了过去。
盛弘一连忙一把抱住,心跳倏然停止了一拍。
他是从来没看到那个女人能哭成这个样子的,毫无形象,眼泪鼻涕一把一把的,像是个鼻涕虫一样。
但是她一边哭一边揪着他衣襟质问的样子,居然让他觉得好玩。
叹了口气,盛弘一弯腰抱着蔚杳杳塞进了车后座,然后一路畅通无阻的就把人给带回了别墅,原本准备拿个文件就回去的,但是如今带着这个拖油瓶他倒是有点不太想动了。
扛着昏迷不醒的女人,把人扔在浴缸里,又大费周章的把钟点工给找了过来,还吩咐人家给蔚杳杳洗澡换衣服做吃的。
一顿忙碌下来,硬生生折腾到了凌晨两三点。
看着心满意足睡在被子里的女人,那露出来的半张脸就像是被撸得软萌软萌的小金毛,盛弘一居然有点好奇,这个女人到底是个什么样子的存在。
居然能够让慕容恪念念不忘,即使只在监狱待了那么久的时间出来,都还舍不得弄死这个女人。
她,怕是慕容恪这辈子最在乎的人了吧?
只可惜,现在这两个人谁都不会相信这个结论,这样他才能堂而皇之的带着这个女人去膈应慕容恪。
“慕容恪啊慕容恪,你英明一世,到底还是栽在了女人的手里,要是被你知道你的女人现在在老子的手里,你怕是会气死吧?”
一想到慕容恪冒火跳脚的样子,盛弘一就很不厚道的笑了起来,那张清隽的脸上,布满了幸灾乐祸跟浅浅的算计。
等到蔚杳杳第二天完全清醒过来的时候,人躺在一张陌生的床上,陌生的房间,陌生的味道,而且还有一个黑漆漆的脑袋搁在她的床边,看那个样子,仿佛是守护了她一夜。
猛地掀开被子瞅了瞅自己的衣服,蔚杳杳大惊!
昨天的白衬衫黑西装裤已经换了,穿上一件灰白色的浴袍,一看也是男人的衣服,而且就那触感来说,她的里面完全就没穿内衣!
她居然真空躺在一个陌生男人的床上,而且这个男人还守了她一夜?!!
“嘭!”
一声闷响,好好的趴在床边睡得香甜的盛弘一被一脚踹飞了出去,疼的鼻子眼睛都皱在了一起,那张算得上是帅气的脸硬是皱成了包子,滑稽的要死。
“你疯了,大早上的干什么,就不能好好的安静一下?!”
盛弘一跳起来就是顿怒吼,昨天为了守着这个女人,他趴在床边就睡了过去哪里知道掏心掏肺照顾了一晚上的后果,居然就是这个女人的以怨报德?!
“我为什么在这里,我为什么没穿衣服,你凭什么跟我睡一个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