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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池春 作者:春梦关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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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两命。

    他二人乍然得知这消息时,皆是倒吸口凉气,王殿明更是眼前一黑,险些晕死过去。

    刘伦眼明手快,一声老师脱口而出,忙上手扶稳了他:“老师,您没事吧?”

    他摇头,在官帽椅上坐稳下来,刚定了心神,就叫庆吉,一只手又死死地攥着刘伦:“快,叫人到公主府,给殿下报个信,这个消息要告诉殿下知道,如果陛下将来再要以此事刁难皇后,能维护皇后的,就只有殿下了,快去。”

    “老师,殿下的态度——”刘伦站在那里没有动,过了好半天,他才一咬牙,“殿下贵重,我为臣下,本不该轻易置喙,但是老师您总归知道,殿下根本就没打算帮皇后娘娘。如今武安伯府弄成这样,连最后这点血脉也没保全下来,这可是长子嫡孙,就这样没了,以后能指望的,只有二公子这一支,但次子血脉,终究算不上什么正统的血脉,绝不可能有机会承爵晋封了。”

    “你无非是想说,从前殿下都不肯维护皇后,如今武安伯府眼见落败之势,殿下就更不会为皇后强出头。”王殿明一字一顿,说得十分坚决,“可你不要忘了,殿下是大明的宗亲,陛下是她的亲弟弟,她知道自己要维护的是什么!庆吉,世子妃一尸两命,就足以证明,这整件事情,与皇后无关,而殿下要的,就是这‘无关’二字,听明白了吗?”

    刘伦还是不情愿,把所有的希望都压在公主府身上,这未免太过于冒险,毕竟无论谁做皇后,襄元长公主都是最尊贵的宗亲,中宫废立,她真的会那样上心吗?

    从前所说种种,在刘伦看来,都不过是这位殿下明哲保身的借口而已。

    他仍想推脱,可老师二字才出了口,王殿明已然挥开他的手:“你不去,我自己去一趟,也不用你这样不情不愿!”

    第三十二章:莫名失踪的人

    第三十二章:莫名失踪的人

    吴赞是急急忙忙往武安伯府去的,唯恐一时耽误了,将来再要取证就很难,而厉霄他们几个,也各自带了人马,按照卫箴先前的吩咐,各自调查各自的去。

    直到这一日近了午时,卫箴正打算要带着谢池春到琼楼去吃上一顿好的,好好给她补补身子,王齐却带了个年逾五十的男人迈进了锦衣卫的大门。

    卫箴没了动作,仔细打量着王齐身后的男人。

    那男人鬓边已见了霜白,留着小胡须,长寿眉,看着面向是和善的,整个人说不出的老实憨厚。

    王齐抱拳:“老大,这是城东济世堂的掌柜,方子他见过,我叫人翻查了这近半年来他们药铺抓取方子的用药和用量,果然跟咱们手上的方子对的上,这老家伙抵死不认,我就把他带回来了。”

    男人一听抵死不认四个字,似乎受了很大的惊吓,又不敢认真抬眼看卫箴,只是听王齐一口一个老大,他也知道堂中主位上坐着的男人,十有八九是锦衣卫的头头。

    锦衣卫的人心狠手辣,哪里是他一个平头百姓惹得起的。

    他当下双腿一软,扑通一声跪下去:“大人明察,这方子小人确实见过,但真的没有给人抓过啊。”

    “你没抓过?那你药堂里怎么会有取药的记录?”

    王齐抬了脚似乎想踹人,卫箴一扬手:“王齐,我来问。”

    闻此言,他才把腿收回去,只是鼻子不是鼻子眼不是眼,冲着跪在地上的男人冷哼了一回。

    卫箴点点紫檀木的扶手,发出一阵沉闷响声:“你既喊冤枉,就把前因后果说与我听,不然单凭你药堂中抓取这方子的记录,你也脱不了干系。”

    男人连忙又磕了三个头,才稍稍抬眼看上去,眼中尽是惊惧和惶恐:“那是大概四个多月前,有个约莫二十出头的年轻人,拿着这方子到我那里去抓药。大人,小人家中世代是行医的,这方子不要说给人治病了,就是进个补,调理调理身子,都是不能够的,这样的方子,小人乍然见了,只当那年轻人是叫江湖郎中给骗了去。”

    他一面说,一面抽了抽鼻子,稍顿了声,见卫箴没有要开口再问的意思,便自顾自的继续回话:“后来小人就问他,这是哪里来的方子,又是对的什么症状。他说是家中小女儿夜夜啼哭不止,有个高人给了个偏方,说是能止小儿夜啼,找补回孩子的精气神儿。”

    “所以你没给他抓药?”卫箴眯了眼,目不转睛的打量他,想从他身上找出一丝说谎的痕迹来。

    男人点头说是:“小人不肯给他抓,他倒也没过多的纠缠,只是脸色很不好看,拿着方子就走了,之后小人就再也没见过他。”

    “那你药堂里那些登记在册的取药记录,又是怎么回事?”

    男人眼珠子滴溜溜的转了两转,好似突然想起什么来,把嘴角往下一拉,哭丧个脸:“小人想明白了!”

    他声音突然拔高,带着莫名的激动:“今天锦衣卫的大人们突然来,小人真是一时叫吓住了,才忘了这回事。”

    卫箴不愿听他扯这些,打断了一声:“有什么话认真的话,不要东拉西扯的耽误时间。”

    他才连忙欸两声:“大概半个月前,我药铺里的二掌柜告了假,说是要回老家去一趟,但是这都半个月过去了,小人也没见他回来,前几天药铺里忙得厉害,我一个人照顾不过来,还打发了小伙计到他住的地方去过一趟,门是上了锁的,他家里媳妇儿也不知去向。”

    谢池春心下咯噔一声,几乎下意识就问出声:“这个人老家离京城很远吗?”

    “不远,不远!”跪在地上的男人好像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的稻草,回话十分得快,“他老家就在城东十五里地的阳德镇,来回一趟一天都要不了,不然他才走了半个月,小人急着寻他做什么呢?按脚程来说,他早就该回来了才对。”

    看样子,问题是出在这个济世堂的二掌柜身上了。

    谢池春寒着脸:“他叫什么?又是个什么来历底细?你既重用他,总不会对他不知根不知底吧?”

    男人一面说我知道,一面很认真的去回想:“他叫王孝安,今年三十有二,家就住在十里巷上,他是一直住在京城里的,老家也没什么别的人,这兔崽子父母双亡,早就死绝了,只有一个婶娘留在老家,他那个婶娘,我见过一回,是个农妇,当年他娶媳妇,他婶娘才从阳德进了城一回,给他娶完了媳妇就又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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