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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二十八章 到达四国交界处
    “夜千泽”一怔,“长老…想必乐平已经得知,夜千泽便是纪离殇,暗影殿的主子,若去杀了陌王夫妻,那……乐平还不恨死主子,这,这不妥吧…”

    “我要的就是乐平恨殇儿,如今乐平还不知道殇儿便是离歌,与他每日在一起,就算知道了,凭小时候的情义,想来也不会对殇儿冷脸。但要是得知殇儿杀了陌王夫妻便不一样了,在把离歌与纪离殇是同一人告诉乐平,那时乐平会更加恨殇儿。”

    “而殇儿得知这事后,自知与乐平无缘分,便会把心思放在复仇大业上。潜伏夜国十余年,精心谋划多年的棋局,我不会允许殇儿因为情而满盘皆输!”

    “夜千泽”眉头紧皱,“这,这…长老在考虑考虑吧,主子说不定会恨您。”

    “那便恨,殇儿已经情毒深种,这次他去找乐平,已经耽误了许多大事,就算让他恨我,我也必须斩断他的情!现在就派影人前去埋伏,且立马派夜国最近城池的影人,去交界处待命,届时把殇儿叫回来,若不回来,把他给我绑回来!”大长老冷声道。

    本想杀了乐平,可她身边有魔宫护法跟着,动她不得,那便杀了她父母,逼得俩人变仇人!斩了殇儿不该有的情!

    “夜千泽”叹了口气,“是…长老,属下这便去安排。”

    *

    冥国部队明日便能到达交界处,陌灵开心的快要飞上天了,一个月了!终于能解脱了!不用在跟傻逼待在一个马车里!

    望着她小脸带着难掩的喜悦,冥司旬脸黑了黑,“这么不想与我一同?”

    “废话!肯定得了!”

    “哼!好不容易有机会,你不如跟我去冥国玩玩?”

    “呵呵!”

    “滚蛋!谁他妈的要跟你一起!跟你待在一起,空气都被污染了!”楚郎白眼频飞。

    冥司旬咬咬牙,一个月来天天对他冷嘲热讽,他还受够了他们!

    睨了眼陌灵,就是不舍她。

    不过没关系,总有一天她会是他的!

    临近天黑,部队停下,休顿一晚,明日继续出发。

    陌灵调出了火锅桌,跟白逸轩弄火锅吃,待弄好,盛了一大碗给孟清毓送去,身后依旧跟着几百名将士。

    待找到她的马车,看到某个网瘾少女,正看着电视剧一边大笑着,顿时累觉不爱。

    “阿清别看了吃饭了。”几乎每天抱着手机就没离身过,看了一部又一部的电视剧。

    “嗯嗯,我看完这一集,哈哈…”

    陌灵:“……”

    过了会孟清毓放下了手机,笑道:“火锅呀?”

    “对啊,不知道吃啥,干脆吃火锅。”

    孟清毓接过碗,放在一边等菜凉,跟陌灵聊了起来:“阿灵,好想去画面里的国家。”

    阿灵说过,故事剧情虽是假的,可生活方式,却是那个世界的真实写照,那里的人会穿着露胳膊露大腿的衣服。

    且男人与女人都是平等,女人也可以出去工作,自食其力,男人与女人也不用避讳,可以在一起吃饭一起坐车,一起同游,那里女人也可以上学。

    哪怕相爱的人在青天白日,做些亲密的举动,别人也不会议论。

    那里人人都有一只手机,貌似还可以对着手机,千里说话。

    那个国家没有皇帝只有主席,做何事都是明主表决,且不用向主席行礼。

    还有那些奇特的事物等等等等等,让她这两天仿佛打开了新世界的大门。

    她想去那个自由的国度,想去感受那里的风土人情,想生活在那个男女平等,不受约束的国家。

    陌灵无奈一笑,她都不知道该如何回去,怎么能带阿清过去。

    “快些吃吧,我也回去吃饭啦。”

    “好。”孟清毓见她面露几丝怀念,心下一怔,莫非阿灵去过那个国家?

    可她不是说这是女皇给她的手机么?

    她为何会如此……

    待吃过饭陌灵喂饱几小只,便从戒指里移了个长椅出来,躺在椅子上想闭眼睡觉。

    这时冥司旬头探出车窗,“不在马车里睡?”

    “呵呵!”陌灵翻了个白眼,拉过薄毯,闭上了眼睛。

    谁他娘的要跟他同处一车,这段时日只要露宿,她便睡在椅子上,她不要脸他还要脸!

    而白逸轩他们,各自找了睡处,啥大树、石头,还有人坐在地上直接坐着睡。

    离歌凑近她旁边的大石席地而坐,背靠在大石上,望着陌灵,嘴角浮现浅笑。

    一个月来每日都与她一同,一同吃饭,一同说笑,这一个月,是他屈指可数的快乐时光,若时光永远留在这一个月该有多好。

    一夜无梦到天亮,陌灵调出水,漱了下口而后洗了把脸,再是喂几个大胃王。

    简单吃了些点心,大部队便立刻出发。

    今日是苦难的结束,陌灵止不住的想笑,甚至还哼起了小曲儿。

    听得冥司旬脸黑的不能再黑,冷哼一声,她就这般不待见他!

    约莫中午左右,大部队终于来到了,荒无人烟的四国交界处。

    陌灵还没等部队停下,便立马跳下马车,“冥司旬,解药!”

    冥司旬托腮,面无表情的望着她,“这么迫不及待?”

    “嗯呢嗯呢,赶紧的,把解药给我!”

    “我若说没有呢?”

    陌灵手一顿,“那就杀了你!”

    冥司旬冷哼一声,心不甘情不愿的把一棵药丸给她,“逗你呢,这么心急做甚?真不去冥国玩玩?”

    “呵呵!”

    楚郎催促道:“小陌,你跟傻逼废话那么多干嘛,赶紧的走。”

    “冥司旬,若这解药无用,哪怕我追到天涯海角也会杀了你!”

    说完,陌灵转身不带走一片云彩的离开马车,小跑到孟清毓马车旁,把某个网瘾少女拉了出来,把解药塞到她嘴里。

    而后抢了两匹马,上马扬起马鞭,跟五千名铁骑,策马朝来时的路返回。

    冥司旬扫了眼她的背影,而后大声道:“回国!”

    望着策马奔腾笑得像傻子的一样的陌灵,楚郎无语道:“小陌,你不去魔宫找找老大啊,或者直接去陌国?”

    四国交界处方圆几十里无人烟,从中的前往四国的路线数不胜数,而这条路线离魔宫很近,一个时辰便能到达,她怎的先回了南燕国?

    “先去找小鸟,我想看看她,这一别不知何时再相见,必须道别。还有顺便借她的车开,我可不想回去的时候在骑马,既然有代步器不用白不用。”

    提到车,阿金眸子立马闪亮亮,“到时我来开!”

    “欧了,没问题!”

    陌灵望向护了她一个月的小伙伴们,轻笑道:“谢谢你们一个月的保护,不过,接下来可能要辛苦你们了,我想快些回到都城,这六七天你们是别想睡好觉了。”

    说完看向铁骑,“还有你们,这一个月也辛苦了。”

    五千铁骑齐齐抱拳:“请郡主莫要客气!这是臣等应尽的责任!”

    谢老三摆摆手,“大男人七天不睡觉算啥!顶得住!”

    “噗……大男人貌似一个月之前,跟我拼酒喝多了呢…”

    “嘿!那不算,有本事在拼酒!再次一定把你喝趴!”

    “噗……好啊!”

    白逸轩笑道:“到时我也来,还用酒缸?”

    柳倾尘狐狸眼一翻,“切,再来啊,怕你!”

    几人正说笑间,忽的身后传出了马蹄声,隐约可听见:“主子!等等属下!”

    “吁!”陌灵连忙勒马,把马头转了个身,后面是十几个黑衣人,正急匆匆的朝他们赶来,衣服上有个显而易见的“影”字。

    心下一怔,暗影殿的人?

    他们方才喊着主子?

    下意识的朝离歌看去,他正拧着眉头,不满的看向黑衣人。

    瞳孔微张,他是纪离殇!

    那时闷骚说了她还不信,没想到真是他!

    铁骑看到黑衣人大惊,忙把陌灵围住,“何人!”

    陌灵摆摆手,“没事,不用管。”

    黑衣人骑到纪离殇跟前停下,下马跪地抱拳:“主子,长老来信,有大事发生请您赶紧回去!”

    纪离殇忙转头看向陌灵,想解释些什么,最终未说出口。

    “嗯,知道了。”

    见他回答,三兄弟蒙逼住了,不可置信的望着纪离殇,我的娘诶,啥情况?

    这不是暗影殿的人嘛!为毛要朝着离兄喊主子?!

    下一瞬,眼睛瞪的都快凸出来,离兄是暗影殿主子?!!

    阿金跟楚郎反应平平,早已经知晓。

    白逸轩也是一脸平静,早有怀疑,意料之中的事。

    陌灵压下心里的诧异,望着纪离殇,调笑道:“你的身份可真是多,我都不知道哪个是真的你。”

    没有失望,只是有些诧异,诧异过后,连一丝心情起付都未有。

    或许,是已经对夜千泽失望透顶了吧,在骗她,心已经麻木了。

    纪离殇脸上浮现歉意,“对不起,我没与你说。”

    复仇大业危机四伏,若用夜千泽的身份去接近他,他怕夜政会拿她威胁他。

    他只是想用离歌的身份陪着她一段时日,待报完仇,便与她表明身份,若是能活着的话。

    谁知,影人竟说了出来!

    陌灵摆摆手,“没事习惯了,不过这个是你的本来面貌,没有戴人皮面具吧?”

    “真实的我。”纪离殇浅笑道,他可以用多重身份,有千面,但只要面对她,他所有的情绪都是真的。

    陌灵点点头,“那有缘再见吧。”

    “等再见,可还是做朋友?对不起,我骗你了很多事,可我真的没办法,小时候你说过,朋友不谈生气二字,无论我做什么,你都不会生气。”

    陌灵笑了笑,是啊,她曾说过那句话,也曾气他对她隐瞒,那个软萌的小天使在她心里也已经消失了,

    她是对他感觉恐怖,可在此时这一刻还是释然了。

    不清不楚的释然,或者是在道宗养成的遇事清淡,能看开的性子吧。

    “当然,谈笑风生,推杯换盏,又有何不可?”

    这句话,让纪离殇心里的忐忑消失的无影无踪,脸上绽放出大大的笑容,“嗯,永远的朋友。”

    不,不会是永远,待他报完仇,他用尽办法也要把她禁锢在身边。

    “小灵灵,保重。”

    “保重。”

    两人相视一笑,从不同的方向驾马奔去。

    却不知,这一道别过后,便是再也化不了的恨,解不开的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