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没有回来……”
薛柔君站在别墅的门口,只穿一袭碎花长裙的她看起来有褪去了冷厉,竟是多出了几分柔和。
只是,她此时的表情,却不太好。
她今天特意早早下班,六点之前就回到了别墅里,一直都在等着对面别墅的主人回来。
可是,对方也不知道是不是故意在避着她,不管她怎么等,始终都没有看到一个人影。
“九点了……”
薛柔君看了眼手腕上的表,无奈地叹了口气:“看样子,今天又等不到了。”
手机铃声响起,她拿出手机看了一眼上面的号码,表情更加无奈了。
接通电话,她不等那头的人开口,便冷声道:“我马上回去。”
九点半,薛柔君离开了别墅。
“叶总!”
薛柔君的宝马刚刚驶离雅风小区,叶楚就从反方向驶来的公交车上跳了下来,他看了一眼渐行渐远的宝马,摸了摸鼻子:“这位薛阿姨,最近每天都在守株待兔啊!”
回到别墅,叶楚将书包往沙发上一扔,正准备洗个澡,他的手机却突然响了起来。
拿起手机,只见“沈悠悠”三个字跃然于屏幕之上。
段飞按下接通键,沈悠悠的声音从手机里传了出来:“叶楚,我现在说这些话,你可能会觉得我虚伪,或者是不自量力!但,我一定要说!”
“不管你怎么看我,不管在你心中,我是什么样的地位,也不管我距离你的心,还有多远地距离!总之,我都是不会放弃的!”
“我会一直追着你,直到你愿意让我进入你的心!”
“但,这并不是终点!我想和你在一起,永远永远在一起!直到,我们都老的走不动了,我也要陪在你的身边!”
嘟嘟嘟……
沈悠悠没有给叶楚拒绝的机会,就干脆挂了电话。
叶楚看着已经被挂断的电话,无奈一笑:“这个小妮子,倒是个倔脾气。”
“老板,我查到了!”
叶长远恭敬地站在叶楚的面前,将几张资料双手递给叶楚:“夫人失踪之前,曾经和兴阳武馆有过过节。在夫人失踪前后,兴阳武馆的老馆长,也曾经去过那一家废弃的工厂。”
叶楚接过资料:“马兴阳?”
“是的!马兴阳,就是兴阳武馆老馆长的名字。此人从小习武,大大小小的赛事参加了不少,战斗力相当恐怖!”
随即抬头,小心翼翼的问道:“老板,要不要我将这个老东西抓来?”
虽然兴阳武馆在秦阳市非常有名,甚至就连叶长远都承认,马兴阳功夫了得。
但,他却并未将马兴阳放在心上。
这个世界上,有钱能使鬼推磨,只要他想,便可以招来一群比马兴阳厉害得多的高手。
“不必了,我亲自去看看!”
将那几张资料随手一放,叶楚起身,朝着门外的夜幕走去:“你先回去吧,这件事你继续从其他方向调查。”
彼时,兴阳武馆之中,一派萧条的景象,大厅之中,只有几个零星的弟子散落在角落里,他们并没有操练,而是满脸担忧之色。
“赵刚师兄真的好不了了吗?”
“唉,师父都盖章过的事情,应该错不了!”
“这可怎么办啊!整个武馆,也就只有赵刚师兄才能和那个家伙一较高下!这会儿师兄失去了战斗力,我们兴阳武馆岂不是,就要完蛋了?”
“何止是我们兴阳武馆?要是再没有人能够制住那个家伙,咱们洋河省的武术界,都要颜面尽失!”
“唉……你什么是人?”
这些弟子正在交谈间,一个人突然闯了进来。
众人定睛看去,只见闯进武馆的人,是一个看起来非常年轻的少年。
那少年约莫只有十七八岁的样子,身材高瘦,长相俊俏,甚至比起时下许多有名的小鲜肉还要好看。
只是,这个少年这会儿的表情非常不好,他一双眼眸森寒,一看就是来者不善。
几个兴阳武馆的弟子面面相觑一眼,一人迎了上去,霸气道:“你是什么人?兴阳武馆,可不是什么人都能来的地方!”
“马兴阳在什么地方?”
来人正是叶楚。
他环顾四周一圈,虽然察觉出了武馆里不正常的萧条,却也没有放在心上。
不管这里发生了什么事,都和他没什么关系。
“混账,师父的名字也是你能叫的?”
那几个弟子更加确定了,这个少年就是来砸场子的!
几人本来就在气头上,这会儿送上门一个不长眼的家伙,虽然这人看起来身无二两肉,而且,年轻到了极点,却也不妨碍那几个弟子将他当成出气筒。
问话的弟子脸一沉,就一脚踹了过去:“小子,敢来兴阳武馆搞事情,找死——”
“死”字还没说完,他整个人突然倒飞了出去。
嘭!
人体砸到墙面之上,而后落地的声音响起,其他弟子全部都呆住了。
他们的师兄弟,竟是连反应的机会都没有,就被人一巴掌拍飞了出去!
足足过了三秒钟,剩下的五个人才反应过来,意识到发生了什么,他们顿时怒了:“好小子,果然有两把刷子!难怪你敢来砸场子!”
“不过,如果你以为接下来,你还能继续得瑟的话,你就错了!”
他们这些留守的人,虽然比不上门里的师兄弟们,不过他们也不是吃素的!
嘭!
嘭!
嘭!
嘭!
嘭!
接连五道人体落地的声音响起,之前叫嚣着叶楚不能再得瑟的家伙,这会儿凄凄惨惨地躺在地上,爬都爬不起来。
他捂着胸口,挣扎了好几次,都没有办法爬起,只能一脸惊恐地看着步步逼近的叶楚:“你……你不要过来!你到底是什么人?!难道,你和那个家伙是一伙儿的?”
“那个家伙?”
叶楚扬眉,很快就反应过来了。
这会儿兴阳武馆里之所以没人,应该是有另一批人来砸场子了。
想必,马兴阳应该是在应付另一批人。
一脚踹在地上那个不断叫嚣的家伙的胸口,他脸上笑容灿烂,可这灿烂的笑容,越看就越是让人觉得害怕:“我再问最后一遍,马兴阳在哪里!”
“如果,你还是不准备说,拿今后,你也就不必说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