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警察迅速按下暂停，画面定格。
    这一幕，让刑警组长眸子一凝：“一瞬间，赵露露消失了？”
    男警察摇头：“不会吧，只是被挡住了吧，赵露露矮小，三个男人往前一站，连根头发丝都看不到了。”
    女警察冷笑一声，然后继续播放录像。
    录像里，高大的男人下去两个，只剩最后一个了，奇怪的是，并没有发现赵露露的身影。
    女警察再度暂停，看了看右上角时间：“四点十四，与第一个死者时间吻合。”
    众警察对视一眼，只觉得背脊发凉。
    女警察继续播放录像，在四点二十的时候，再度暂停。
    录像里，赵露露又出现了最后一个高大男人的身后了。
    ……
    男警察嗓音干涩：“我……没眼花吧？”
    女警察同样脸色惊恐，她理智分析：“电车人多，上下浮动人口也多，没人会在意某一天、某辆电车、某一节车厢里、某一个小巧的女生突然消失又突然出现。”
    赵露露没什么存在感，文静到几乎透明，还带着一个眼镜，十分普通。
    组长沉声道：“先别伸张，看看华帝高中的录像，重点放在12点前后。”
    女警察点头，打开另一个录像。
    录像里除了树，就是草，偶尔飞过两只鸟。
    然后就是安洛和九名男高中生进去，过了会儿，一脸奇怪东西的安洛和鼻青脸肿的九名男高中生走出来。
    没有任何异常。
    女警察脸色严肃，经历过上一个录像里面的诡异事件，她把注意力放在常人注意不到的地方。
    她戴上耳机，把声音扩增到最大。
    主流监控录像都有拾音器，可以连声音一起录下来。
    风声……鸟鸣声……安洛和高中生的说话声……
    咔嚓，咔嚓……
    等等，这是什么声音！
    女警察脸色一变，反复听了几遍，在奇怪声音出现的时候，暂停播放。
    “十一点五十五，和第二名死者死亡时间吻合！”
    组长拧眉：“你发现了什么？”
    女警察继续播放视频，把地面视频放大。
    铺满枯叶的树林地皮上，凭空凹下去一个又一个脚印，碾碎枯叶。
    一朵野菊花原本在风中招摇，却突然被迫压下去，再也抬不起头。
    “隐形……隐形人？”男警察目瞪口呆。
    组长当机立断：“查！把赵露露跟前两名死者的关系，事无巨细的查出来，连她们经过几次厕所我都要知道！”
    “是！”
    放学。
    殷无双和赵露露一起乘坐电车，来到了赵露露的家。
    赵露露的家并不富裕，父亲是工地搬砖的工人，母亲给人当保姆。
    他们住在拆迁区的废墟里，墙壁石灰掉落，露出里面的红色砖头。
    木门上，还被人印下一个“拆”字。
    【主人，务必小心。】墨染歌脸色沉重。
    殷无双嗯了一声，就跟着赵露露进去这个破旧的家里。
    一进门，就听见老妪的咳嗽声：“咳咳……露露，你回来啦，今天是你生日，我买了一块蛋糕！”
    而后是苍老的男人声音：“露露，快上来吃蛋糕吧。”
    “嗯！爸、妈，我还带了同学来！”
    “哦？稀客，稀客。”
    殷无双踩着木楼梯，听着“吱呀吱呀”的声音，两人上了二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