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无双走后，陶林蹲下来，抱着头，低声抽泣：“姐姐，我刚才看到，那些骂殷无双的人，骂的很难听，比当初别人骂我们还难听。”
    陶林是个刀子嘴豆腐心，说的越是狠，心就越是软。
    昨天的冲动后，她一晚上都没有闭眼，她一遍一遍的想，始终没有迈过那个槛。
    陶花叹了口气，蹲下来摸着妹妹的头：“所以，你后悔了？”
    “姐姐，我一直在想，如果不是殷无双，我们会不会连比赛资格都没有，就被曹晓云抛弃？我们这样做，到底有没有错？”
    “当殷无双推掉我们的广告代言开始，我们就没有退路了。”陶花伸手拍在妹妹的肩膀上：“走到现在，更没有任何退路，因为我们是为了奶奶。”
    她看着妹妹的黑眼圈，说道：“好好睡一觉吧，明天就是奶奶做手术的日子，我们到时候把钱带过去。”
    “嗯。”
    过了一会儿，陶林辗转反侧，又问：“姐姐，殷无双只会离开《超级女团》，不会有其它惩罚吧？”
    “你怎么还在担心她？”陶花哑然失笑：“你不是一直骂的最凶么？”
    “我……”陶林翻了一下身子，看着墙壁不做声。
    陶花看着天花板，同样陷入沉默，脑中回荡着先前广播里的话。
    ——殷无双，立刻赶来青芒电视台！
    发布广播的人，语气很重，很生气。
    殷无双……不会有其它麻烦吧？
    青芒电视台。
    殷无双坐在椅子上，看着对面的节目组负责人。
    负责人推出解约合同：“殷无双，我们没有时间去追究舆论是真是假，现在的局势也不给我们机会与时间去追究是真是假。上头不想因为你赔钱，所以，签了吧。”
    殷无双微微颔首，没有任何犹豫，提笔签下自己的名字，然后走出办公室。
    走廊上，殷无双听见几声欢声笑语。
    原来，是殷无双这边退出比赛，仙组直接落败，风组拿到冠军。
    先前定下的决赛，直接变成了颁奖典礼。
    孙清清、曹晓云、卢欣几人聚在另一间办公室里，听别人安排流程。
    办公室的门没有关住，孙清清一眼就看到了路过的殷无双，站起来说道：“殷小姐，外面天寒地冻，进来喝杯热水暖暖身子？”
    曹晓云甜美一笑：“身子暖了，心是寒的也没用，我们刚才可是和全国排名第二的娱乐公司签了合同哦。”
    心寒，是嘲讽殷无双退出比赛。
    卢欣嗔了一眼曹晓云，站起来拉着殷无双往里面走：“殷小姐，你别听晓云乱说，虽然你输了这次，但你还有下次机会，实在不行……你去找蓝海蓝前辈，说不定蓝海所在的寰宇娱乐公司还会签你呢？”
    看似安慰，却指明被潜规则，被包养的事。
    “卢欣你快够，你是想笑死我？现在有哪个娱乐公司想签殷无双？十八线的公司都不想签好吗！更别说排名第一，最大的寰宇了。”
    “晓云！我们不能这样嘲讽殷小姐！不能打击殷小姐的自信！”卢欣正义发言，想把殷无双拖进去，可她拽半天都转不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