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护法把话筒主动递给殷无双：“殷小姐也说点什么吧？”
    “是啊，殷小姐也说点什么吧？比如获得格莱美的最佳新人提名，激动不激动啊？”
    殷无双垂眸一笑，扬声道：“激不激动先放在一边，我倒是很想问凌夫人一个问题。”
    突然被点名，凌夫人高抬着下巴：“你想问什么？”
    “昨天，我请summer吃饭，隔壁包厢传来一句话，说凌氏家族有遗传精神病史，不知道是真是假？”
    “什么？遗传精神病史？”
    殷无双一语激起千层浪，台下众人议论纷纷，左护法的脸上没有什么表情波动，凌夫人的脸色却变的凶狠起来：“管你什么事？”
    遗传精神病史，是凌夫人心底不可触碰的痛处。
    她也很担心这个病，会影响到自己女儿未来的发展。
    当时和姐姐说话，一定是声音太大了！正好被隔壁的殷无双听走了！
    左护法走到凌夫人身边，挽住凌夫人的胳膊，似笑非笑看着殷无双：“殷小姐，凌氏的确有遗传精神病史，我小时候也有，后来完全痊愈了，有什么问题吗？”
    她语气听起来和往常没什么不同，可挽着凌夫人的手，却用力起来。
    殷无双捕捉到这个细节，莞尔一笑：“凌夫人还说，凌小姐康复后，完全变了个人，跟你不亲了，也不爱你包的饺子了？”
    凌夫人眼中快速闪过失落，表面却冷哼一声：“从小到大，爱好难免会变，这就是成长！”
    殷无双眸光流转，看看凌夫人，再看看虚伪笑意的左护法，话锋一变：“凌夫人，凌小姐有没有什么其它习惯变了。”
    有没有什么其它习惯？
    怎么会没有？
    凌夫人几乎第一时间想到：以前的女儿不会把自己一个人关在房间、以前的女儿喜欢粉色、以前的女儿喜欢吃水果糖……
    现在的女儿，经常把自己一个人关在房间里，厌恶粉丝，喜欢黑色却又不穿黑色衣服出去，讨厌任何零食……凌夫人甚至，还有一次在床底找到一套黑色紧身服……
    可当她把黑色紧身服拿到女儿面前时，女儿却脸色愤怒，让她少管闲事……
    越想，凌夫人的神情越恍惚，从昨天和姐姐谈论起往事后，她的状态就不太好。
    她更喜欢十岁之前的女儿，尽管现在的女儿更出色。
    察觉到凌夫人的不对劲，左护法的声线提高：“殷小姐是什么意思？小时候我有精神病，康复后行为习惯和以前不同，有问题吗？”
    “有。有问题。”
    一道声音故意放低的沙哑女音传来，从幕后走来一个带着“猴王”面具的女人。
    “这女的是谁？”
    “不知道啊！”
    “她来干什么？”
    众人疑惑，左护法和凌夫人了也疑惑。
    戴“猴王”面具的女人低低说道：“我是一个家族遗传精神病患者，我发病前和正常后的口味与爱好不会变，这二十几年都不会变。
    比如，我很喜欢吃我母亲包的饺子。
    比如，我很喜欢粉丝的毛绒玩具，很喜欢草莓味的水果糖。
    再比如，我小时候很喜欢猴王，有一次去游乐场，我哭着闹着要买猴王面具，我母亲却笑话我不像女孩子，非要给我兔子面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