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凤青黛如是说，凤无双回想片刻，似乎的确就是如此。
    祝青山一直裹着黑袍，谁也看不清他的模样，母亲一直喊他“绿水”。
    “而且你看看殷无双给你的上古典籍，那都是什么玩意儿？”凤青黛坐在床边，眼神失望：“那只是一个手抄本，并不是上古典籍，她不过是拿了个假的来糊弄你，因为她知道你务必相信她。
    这就是殷无双的狠毒之处。”
    凤无双手背一翻，将殷无双给她的上古典籍重新拿出来。
    是的，这只是一个手抄本。
    彼时，她因为坚信殷无双和君上邪的人品，从未怀疑过这手抄本是假的。
    当时殷无双还一副坦荡的模样，让她不着急，慢慢查。
    因此，她更加没有怀疑殷无双了。
    可回头想来，这手抄本如果要被捏造，当真是一件很容易的事。
    凤无双的心越来越凉，殷无双在她心里的形象，也在逐渐崩塌，一如她母亲的形象当初也这般崩塌一样。
    但凤无双心里还有一丝侥幸的心理，她到现在，都只是在推测，揣测。
    她一直在假设殷无双偷了她的灵力。
    她没有确定殷无双真的偷了她的灵力。
    “无双，你被殷无双欺骗太久了，你就像殷无双手中的皮影，被她操控着，演了一场又一场皮影戏。”凤青黛轻声道：
    “你想想，你母亲怎么会让你的清白被人玷污了去？你想想，母亲为何要让你被人指指点点？母亲为了做了这么多事，为何要以这样的方式伤害你？
    “不是母亲，还能是谁，祝青山吗？”凤无双问。
    “不，不只祝青山，还有殷无双，他们是一伙的。”凤青黛摇头，眼神骤冷：“她是心机最深的人，否则怎能把十二圣人都对付不了的祝青山，逼到了只有神识来仙界的地步？她是简单的人物吗？她一开始就在算计你，博取你的信任。”
    凤无双静静听着，没有回话。
    母女俩相处的气氛，总算没有那么剑拔弩张了。
    凤无双听，凤青黛便细细说道：
    “记得唐飞龙吗？那个不惜自杀在你面前，也要证明祝青山喊殷无双主人的狂龙佣兵团团长。
    殷无双善于演戏，用假面欺骗了所有人，她和祝青山之间的关系不简单，她让祝青山来博取我的信任，让我把十公主殿的令牌给祝青山，让祝青山把令牌给狂龙佣兵团，然后拐着弯诬陷你。
    她有法子偷走你庇佑吊坠里的所有灵力，她想要你死。
    但她很聪明，很奸诈，她没有一步害死你，她怀疑我还在你身边，想把我也一起弄死。
    所以，她第一个站出来，说你是无辜的，这样，你就会对她感激不尽，无比信任。
    紧跟着，她又自导自演，演一出你被祝青山陷害，失去了清白的故事。
    凤凰花圃什么的，都是她安排好的。”
    “既然如此，她又为何要去一趟凤凰花圃，惹来别人的怀疑？”凤无双轻轻摇头：“现在的仙界，十人里面有六七个人，都在怀疑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