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澜望着渐渐醒来的一鼎玄尊,不由自主地往后退了一步,虽然他不惧对方,但对方这般狼狈的模样,他不知道该怎么去应对对方苏醒之后的情绪。
心中颇为无奈,又有些畅快淋漓。
“天犬,回来,快回来!”大犬的主人见一鼎玄尊即将苏醒,连忙重喝道,手上一根粗重鞭子猛然抽地,发出刺耳的响声。
大犬似乎很惧怕主人手上那根鞭子,颇为不愿地松开嘴巴,湿滑的舌头意犹未尽又舔了两下一鼎玄尊已疲软的阳?物,便活蹦乱跳地朝主人奔去。
众多修士望着无知的畜生欢快地返回,嘴角还滴答着白色的神秘粘液,皆是强忍着笑意,咧开嘴注视着一鼎玄尊。
“晤……”
一鼎玄尊艰难地用双手撑起上半身,嘴里喷出一股气流,脑袋剧烈地摇动了几下,意欲甩去那种迷蒙恍然的感觉。
此刻,一鼎玄尊的身体那种原始的舒适感还未消散,他好像刚刚做了一场梦,一场春梦。
“咦,我刚刚分明是在战斗,怎会做春梦?”
一鼎玄尊揉了揉朦胧的眼睛,用力一睁,随即身体陡然僵硬,整个脸色绿得像草、红得像血、粉得像霞,表情呈五彩缤纷之色。
尤其是一鼎玄尊看到一只大犬正扭动着屁股、摇摆着尾巴,朝青石区域外跑去,沿途还滴落数滴白色液体。
继而看到自己一丝不挂,阳?物萎靡不振,其上留有白色粘液,以及还混杂着似乎是某种动物口中的唾液。
再联想到方才脑海中如烟花散开般、以致于身体都忍不住颤抖的舒爽感。
一鼎玄尊顿时神色凝固,整个人如五雷轰顶、晴天霹雳。
男人的面子,强者的尊严,玄宗的威仪,顿时被一只狗给侵犯了……
一只狗给侵犯了……
狗给侵犯了……
侵犯了……
了……
一鼎玄尊此刻的心中,刹那间宛若一万只草泥马呼啸而过,留下无数坑坑洼洼的蹄印,成了男人无法磨灭的心灵创伤。
四周围观的修士已多达五百余人。
一鼎玄尊就这般半躺着,脑袋一片空白,整个人萎靡得好似他那蔫了的阳?物。
燕澜站直身子,将赤熔剑握在手臂后面,无语地望着一鼎玄尊。
对方不动,他也不知道如何动,毕竟这般“香艳”的场景,他是第一次遇到。
围观修士的目光,扫了扫一鼎玄尊,最后都落到燕澜身上。
“喏,就是这个少年,两下子就把那中年汉子打成这般模样!”
“这少年,修为真的只有元丹期吗?”
“怪事年年有,今日特别怪,一个元丹期的小家伙,居然能把元婴期的高手伤成这样,我要是说出去,恐怕要有人说我老糊涂了!”
“……”
青石区域,除了一些围观修士窃窃私语外,则无别的声响。
一鼎玄尊就这般半躺着,足足过了二十息的时间,脸上的皮肉突然抽搐几下,茫然的眼芒渐渐迸发出刺骨的寒意。
“嗷……”
一鼎玄尊陡然坐直,紧握双拳,仰天怒啸,声震九霄。
旋即,一鼎玄尊右掌一挥,一道道玄黑之气将周身包裹,随即聚拢,形成一件特别炫酷的玄黑长袍。
一鼎玄尊脑袋包裹在漆黑的斗篷之内,唯有双目释放出冰寒之芒。
他庆幸的是,玄宗之中的玄组向来行事低调,不为世人所知;同时又心狠手辣,凡是见识过玄组的人,差不多都被屠杀殆尽。不然,宗门之内知晓他如此给玄宗丢脸,只怕他有命回去,也怕没命承受玄宗的各种刑罚。
一鼎玄尊右掌一动,玄黑长刀瞬即被他吸入手中。
“小娃娃,我要你死,魔弑天刃!”
一鼎玄尊弯刀高举,浑身玄气鼓荡,弯刀四周涌现神秘玄色符号,释放出震慑人心的压迫之力。
“好强的绝招,那小家伙危险了!”
不少观战修士顿时惊心暗呼,目光射向燕澜,为他捏了把汗。
燕澜微抬目光,他知晓这乃一鼎玄尊的禁诀,威能超乎想像。因为,当初清玄便是面对此招,不得不同样施展禁诀应对。
“清玄伯伯,你在天之灵,看我如何破他这招!”
燕澜神色一肃,双手持赤熔剑,一道道金色异能从掌心游离而出,继而以螺旋之势环绕剑身,没有太强的气势波动,让不少围观修士极为看不透。
“如今,我元丹之中诞生金核,可以随意吸纳与操控金色异能,区区玄魔能量,岂能与我金色异能相抗,破灭吧!”
燕澜一跃而起,赤熔剑裹挟两丈金芒,拔山举鼎般朝一鼎玄尊玄异刀芒挥去。
“轰!”
在一鼎玄尊难以置信的眼神中,燕澜剑罡如砍瓜切菜般,将他的魔弑天刃从中间劈开,继而引发剧烈的爆炸,他的身体在强大的能量冲击下,又崩飞而起,继而重重坠落于地。
悲催的是,一鼎玄尊刚凝结的法衣,又被轰碎成渣。
更悲催的是,一鼎玄尊刚刚强提一口气施展禁诀,一时之间再无力气凝结法衣,又是赤条条地仰躺在地。
一鼎玄尊崩飞的长刀,在天空翻滚几下,直直朝下落去,刀尖不偏不巧,正好对着一鼎玄尊胯间之物。
“哦不!”
一鼎玄尊大叫不妙,身体避之不及,便伸手拦截,岂料他使用的长刀非是凡品,情急之下他也提不起灵力,长刀穿手而过。
“嗤!”
长刀刀尖插在他男人的骄傲上,鲜血汩汩而出,一股钻心的刺痛,让他脸庞扭曲。
一鼎玄尊该庆幸,长刀乃是正对着他落下,只砍伤了他小腹以下部位,略伤了他阳?物的根部。若是横着切来,他只怕就要和他男人的骄傲说再见了。
与此同时,燕澜感受到一股浩大的力道,轰击在他身上,他不得不急退百丈,退出青石区域之外,方才卸去那强横的冲力。
“呜,幸好不是比试,否则我出界,就算输了!元婴期的修为,果然够强,若非我用金色异能消弭大多能量,又有异兽胎气护体,只怕要受重创!”
燕澜只感觉五腑六脏差点都被震得移位,但并无大碍,顿时松了一口气,抬头一看,却见归梧央宫之中,有数道冰寒的眼芒朝他射来。
燕澜当即领会,比斗切不可出了青石区域,他即刻身形疾动,踏入青石区域之内。虽然他不惧那些紫袍城卫,但也不愿无端得罪归梧驿城这一大势力。
一鼎玄尊小心翼翼地拔出长刀,施展灵力封住伤口,重新披上黑袍,头颅又包裹在斗篷在内。
“好小子,是你逼我的!”
一鼎玄尊冷冷一笑,双手一翻,双掌之上皆多出了一枚灵符。灵符呈幽黯之色,却散发出诡异的波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