乡痞艳福 作者:云上僧
9 鸡脚爪全断了
乡痞艳福 作者:云上僧
9 鸡脚爪全断了
花魁在地上拣了个小石块,给方家华作了个示范,“爸,看到了么,这羊脚是在地上的,你打出去的石头就是再大些,也不会把羊脚打断哩。《+乡+村+小+说+网 手机阅读 》”
“哦。”对于这个继子,方家华还是很佩服的,“那,儿子,脚断了的那只羊能好么?”
“应该没事吧。”花魁看了眼可怜巴巴的方家华,“不要说是你打的就是了。爸,明白了么。就说是我打的哩。至于这瘸腿羊么,晚上收回去,我找金叔叔看看就行了。”
花魁说的“金叔叔”是兽医金孝林,和方家华一样,也是个经常被人批斗的主。不过花魁却和他相处得不错,每次金孝林给那些不能做种的公猪或是公羊们割去睾丸时,都是花魁在旁边帮忙。当然了,花魁去帮忙可是有目的呢,为的就是吃一顿烧烤猪睾丸或者羊睾丸。
方家华见继子帮他把问题解决了,因此也就放心了许多。自己本身就正是在被批斗之中,把羊的腿打瘸了,那可就是破坏生产哩。如果再加上这条罪状,那还不被赵文革整死去。
花魁原本心中有事,和方家华在山上呆了差不多两个小时,看看快到两点钟,花魁给方家华说要回家百~万\小!说,便走了。
正好从赵建设家门前经过,花魁见一大群鸡在赵建设家门外找东西吃,于是便停住脚步。
“一只、两只、三只……”花魁吃力的数着,鸡们却不太老实,老是不停的蹦过来,跳过去,一只小公鸡居然还扇着翅膀乱飞。
“花小子!你数我家鸡干啥哇?”赵建设从屋里开门出来边揉眼睛便嚷嚷。
“我……我学数数哩。我爸那羊老是乱跑,我总是数不准!”花魁嘟着嘴,依然一门心思的数着乱飞乱蹿的鸡们。
“花魁哇花魁!说你傻吧,可能你还不服气!”赵建设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嗨,不用数啦!整16只,一只不多,一只不少。”
赵建设撂下这句话,头也不回的便走了。不过脚步并不是那么稳,像是喝醉酒似的,有点飘飘然然的意思。
而对于赵建设的话,花魁还是很相信的,上次人家就没说假话嘛,说是32块窗玻璃,结果的确就是32块窗玻璃。花魁看着赵建设的背影,“还敢说我傻哩,嘿嘿,看是我傻哩,还是哪个傻!”
既然鸡的数目有了,那接下来当然是去磨石子了。不过这打鸡和砸窗玻璃就不一样了,窗玻璃是脆的,只需用一般点的石子就可以了。这鸡得用点有重量的石子哩,最好是到马路上去拣那种青石子。因为那青石子和铁的重量差不了多少,只有是有重量的东西,打出去之后,才会更有力,也才会更有准头。
几乎花了两个小时,花魁才总算把要用的石子打磨好了。石子打磨好了,那还犹豫什么呢,赶紧行动啊。花魁跑去队部看了看时间,下午4点钟。这个时候鸡们应该最活跃了,因为离天黑不远了,再不抓紧找点东西吃,天一黑,鸡们可是什么也看不清楚呢。
花魁正要行动,猛然间想到,现在是白天呀,万一被人看到呢?赵建设肯定是不会在家的,百亩大土那边那么多小媳妇、大姑娘都在,他赵建设要不去凑这个热闹,那这人活着也太没意思了。至于吴玉珍,这个时候场部供销店正忙呢,更不可能在家了。而赵红卫和赵红兵哥呢,哥俩自从昨晚上得了花魁的铁丝枪之后,哪还有他们的人影,怕是早就跑去学校那边找人比试去了。
花魁气喘吁吁的跑回家,一进门,正好方蕾在埋头百~万\小!说。
“姐,你帮我个忙好吗?”花魁冲方蕾傻笑着。
“你又想干坏事嘛!”方蕾正看得入神,不耐烦的白了弟弟花魁一眼。
“小声点姐。”花魁在方蕾耳朵边嘀嘀咕咕说着,直说得方蕾“咯咯”乱笑。
“弟呀!姐真是服你啦!走吧,小心点耶,我的兄弟!”方蕾说着,跟着弟弟花魁往赵建设家走去。
的确花魁没有猜错,赵建设家的16只鸡正在门前草地上欢蹦乱跳的找东西吃,一个个还蛮高兴的呢,嘴里边吃就边哼哼,很惬意的样子。
“姐,你躲到猪房那边去。有人来你就拣块石头砸我。”花魁说着,掏出手绢抖了抖。
“啊呀好难闻!”方蕾一只手捂住鼻子,“弟,你那手绢咋那么臭呢?不会是掉到尿水去了吧!”
“哎呀,姐你快去看好哇!没时间了!”花魁没去理会方蕾,将手绢揉成一团,塞进裤兜里,然后扯出弹弓,对着一只刚提起右脚爪子的鸡,“啪”就是一弹弓。只见那鸡身子一歪,倒在地上乱扑腾。
方蕾见弟弟一弹弓就将鸡撂倒,而且那鸡还不会叫,乖乖的躺在地上翻跟斗,于是忍不住笑歪倒在墙上。
花魁动作很麻利,只要瞅准了那只鸡提起脚爪子,“啪”就是一弹弓。不大一会儿工夫,草地上到处是东倒西歪的鸡。
最后还剩下一只,花魁看清楚了,是只小母鸡。小母鸡似乎知道花魁的意图,因此死活不肯把脚爪子提起来。不肯提也就算了,这小母鸡还把脚爪子藏到了一只躺在地上乱扑腾的小公鸡后面。花魁有些沉不住气了,提起弹弓便要打小母鸡的头,可谁知那小母鸡却不停的摇头晃脑,而且还乱叫唤。
“弟,赵建设来啦!”方蕾对着花魁喊了一声,但花魁太专心,没听到。方蕾忙拣起一小块砖块,对着花魁砸去,“啪”的一下,正中花魁后脑勺。
“妈呀!痛死我啦!”花魁忙伸手去捂头,一转脸,见方蕾在向他招手。
花魁反应还是很快,知道是有人来了,于是猫着腰朝猪房跑去。方蕾扯着花魁,急冲冲的便往家跑。
“姐,不能回家哦!”花魁有些急,抬起头到处乱看。正好袁雪吃力的推着一车满满的猪饲料朝猪房而来。一般下午4点到5点钟这个阶段,猪房的工人们都会从加工房那边推猪饲料来猪房。
“弟,那咋办呢?”方蕾有些六神无主。
“我们去帮雪姨推车!”花魁一把拉过方蕾,便朝袁雪奔去。而对于帮袁雪推车,方蕾自然是老大的不情愿。
“你恶心死呢!一天就和妖精些做一堆。”方蕾往后犟着,不过力气却没弟弟花魁大。跑了几步,方蕾这才明白弟弟的用意,于是只好和弟弟配合着。
“雪姨我们来帮你推!姐,你推一边,我推一边。”姐弟两个刚帮袁雪把车推上坡,便听见了赵建设的吼叫声。
“是哪个!是哪个嘛!啊!把我家鸡爪子都掰断嘛!”赵建设边骂边跳脚,样子像个泼妇骂街。
“雪姨!”花魁从裤兜里扯出弹弓,一把塞进袁雪工作服的兜里。很显然,袁雪也怕。袁雪紧张的到处看了看,然后从工作服兜里扯出弹弓,一把塞到裤兜里去。
车刚推到猪房门口,袁雪正要往里面推,赵建设却喘着粗气拦在了袁雪面前。
“等等!”赵建设有点上气不接下气,“花小子!过来!”赵建设一把拉过花魁,便在他身上乱摸乱捏。
“哈哈,呵呵,赵——叔,你为哪样挠我痒痒嘛!”花魁笑得往地上蹲去。
“咦!怪哈!”赵建设满脸狐疑的看看花魁,又看看方蕾,最后把目光定格在袁雪身上,“袁雪,我问你,你要老老实实回答我哈。”
“嘻嘻,赵大队长,又有哪样好事情了嘛!”袁雪故意嬉皮笑脸,以掩饰一颗狂跳不已的心。
“嗨!我给你说正经话哩。”赵建设板着脸,“我问你,看到哪个去过我家门口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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