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治愈和高箬临虽然是不请自来,可不代表没有人欢迎他们。
今天这个股东大会,文仲、文绮兄妹本来是为了稳定军心,而陈治愈和高箬临选择在这个时候出现,就是为了让他们彻底绝望。
说到玩商业,文家兄妹既没有高箬临那样聪明的头脑,也没有高箬临那样的宏大的魄力,更没有高家那么雄厚的财力,因此,这场战争从一开始就注定了结局,只不过,高箬临本着让投资最小化、收益最大化的原则,才选择了徐徐图之,而没有毕其功于一役。
而现在,一切的布局都已经完成,只剩下水到渠成收网打鱼,文家也就没有存在下去的必要了。
到了门口,高箬临发了一条短信。
坐在里面开会的赵子轩低头看了一眼,脸上露出一抹邪邪的笑容,抬起头来看了一眼正在发表长篇大论的文仲。
赵子轩的眼神让文仲感觉到危险,他下意识的停止说话,用不解的眼神看着赵子轩。
赵子轩是文家的远亲,也是文氏集团的第二大股东,当然,现在他的股权已经全部被高箬临高价收购,而高箬临承诺过赵子轩,随后会让赵子轩来担任公司的总经理。
给高箬临当总经理可比在文仲这里当股东要风光的多了。
“嘿嘿,我只是去接一下贵客。”赵子轩说着,朝门口走去。
声音落下,股东会议室里除了文仲、文绮兄妹俩之外,其他人居然都是精神一振,他们手里的股份也已经被高箬临收购了,从此以后,他们将不再是文氏集团的股东,而摇身一变成为帝州集团(燕京高家产业)的中高层领导。
空气中满是令人不安的气息,文仲的身子不自觉的发起抖来。
“先生,您来了。”也就在此时,赵子轩已经打开了会议室的门,西装革履的高箬临和陈治愈从外面走了进来。
两人都是高大帅气的那种,只不过,高箬临有一种放荡不羁玩世不恭的潇洒,而陈治愈则要更为坚毅刚强,有一种果决的味道。
对于男人而言,这两种气息都是完美。
“先生。”
哗啦啦。
会议室的股东们像是约好了一般,集体起立,向高箬临点头行礼,这一幕,吓得文氏兄妹脸色煞白。
“你们!你们!”文仲伸着森白的手指,指着会议室里的这些股东。
就在三秒钟以前,这些人还是他的下属,在听他训话,而三秒钟之后,一切都变了,他们已经成为高箬临的追随者。
在文氏集团的总部大厦,在这掌握着核心决策权的股东会议室,竟然被两个外人所占据,对文氏兄妹是太过沉重的打击。
“嘿嘿,二位,没想到吧,这家公司现在不姓文了,改姓高了,高先生手里掌握了百分之六十的股份,而你们文家只掌握百分之四十。”赵子轩恭敬的站在高箬临身后,微微欠着身子,笑眯眯的对文仲、文绮兄妹俩说道。
眼下可是关键时刻,他的起点不错,是文氏集团除了文仲、文绮兄妹俩之外最大的股东,现在自然要好好表现,争取成为高箬临的心腹,不能被这间会议室里的其他人给抢了风头。
“童欢!”文仲的目光绕过高箬临,直接指向陈治愈。
“三年了,我们又见面了。”陈治愈微微点头,面色淡然的说道。
“王八蛋,早知道你和高箬临是一伙,我真应该派人哪怕追到长庆,也要将你给宰了!”文仲阴狠的说道。
相比于高箬临,他更恨陈治愈。
因为高箬临一直很强,文仲深知自己和高箬临之间的差距无法弥补,可是,文仲不服,他难以忍受陈治愈混的比他好,他决不允许陈治愈踩在他头上,可如今,这件事就这么无可避免的发生了,文仲既感到愤怒,又感到深深的无力。
“这三年,想杀我的人还少么?可是,就凭他们派出的那些个臭鱼烂虾,杀的了我么?你应该庆幸自己没有派人追到长庆去,否则的话,只会加速文家的灭亡。”陈治愈面不改色的说道。
“你这个恶魔!自从你进入沪省,就给这座城市带来了灾难!”文绮厉声说道。
“你搞搞清楚,我只是给你们带来了灾难,跟这座城市没有任何关系,要知道,这三年的时间里,沪省的发展可比前几年更加健康,更加稳定。”陈治愈摇了摇头。
“你个白眼狼,如果没有我们文家的帮忙,你们童家哪里有今天!”文仲说道。
“如果不是拜你们文家所赐,我们童家一定会比今天更好。”陈治愈还是摇头。
“成王败寇,大家各凭手段,谁输谁赢都没什么好说的,现在痛快把手里的股份转让出来,还能落下一笔钱,如果坚持抵抗到底的话,自己回去翻一翻三年前文夜寒暴毙的新闻,明天早晨,同样的事件会再度重演。”陈治愈这话已经说得相当狠绝,无异于是威胁了。
“承认了,哈哈,你终于承认了,我那夜寒外甥果然是你杀的!”文仲大笑,脸色涨红。
“我承认了么?我只是觉得你们都是一丘之貉,正所谓恶人自有天收,被凶兽撕咬致死应该就是老天惩罚恶人的手段吧,因此推测出你们也会落得这样的下场,有问题么?”陈治愈咧嘴一笑。
“其实没那么麻烦,我的人已经控制了文家老宅,杀人这东西,本来也不是什么大事,花点钱摆平就是了。现在出让股权,我按原价收购,这应该是很优厚的条件了,还是看在陈治愈的面子上,如果你们放弃,我不介意在沪省制造一场灭门惨案。”高箬临比陈治愈还要霸气。
与此同时,他打开手机视频,里面传来了文家人被挟制的画面,文仲一下子从椅子上跳了起来。
“别动我儿子!”
“那就看你合作不合作了,我忍了你们三年,应该算是很够意思了,一群跳梁小丑。”高箬临连眼角的余光都不舍得赐给文仲、文绮两兄妹,是打心眼里没把他们兄妹二人当回事,这是最大的鄙视。
“高箬临,你以为你是谁,可以无法无天吗!这已经不是解放前的沪省了,谁都别想胡作非为!”文绮怒视着高箬临。
“嘶。”高箬临不耐烦的吸了一口气。
“我是不是给人的感觉太善良了啊?你们沪省人都这么不把我放在眼里的。”
“杀掉一个。”
……
啊!
会议室里传来文绮厉鬼般的尖叫,她眼睁睁的看着文家的一名成员被高箬临的人抹了脖子,一命呜呼。
别人杀人真的可以无所顾忌的。
冷。
浑身就像坠入冰窖一般,文仲的眼睛血红,身子却在颤抖。
“一分钟,一个人,你们自己考虑。”高箬临面无表情的说道。
“我投降……”一分钟不到,文仲就坚持不住了,颓唐的跌坐在地上,瞬间苍老了很多。
“谢谢合作,我说话算话,你们手里的股份我原价收购,这笔钱也够你们去一个小地方安度一生了,商场如战场,你死我活的事天天发生,你们也曾经风光过,现在就当是还账吧。”高箬临沉声说道。
“谢了,好歹留一条命,我回去也能给家里那人交代。”陈治愈朝高箬临笑了笑。
“这是皆大欢喜的结果,我也不想大动干戈,能花钱解决的事,我不想动用别的手段。文家已经解决了,剩下的就是高家,还得你和我跑一趟。”高箬临说道。
高箬临和陈治愈是在高过顶家里堵住了正准备逃往国外的高家人。
高过顶的嗅觉比文氏兄妹要敏锐的多,他已经知道自己留在沪省必死无疑,高箬临是无论如何不会放过他们一家人的。
见到如追魂索命一般出现的高箬临,高过顶直接噗通一声跪了下去。
“我这条命无所谓,让我家人走,留一点路费就可以,求求你。”高过顶抱着高箬临的大腿。
“陈治愈,你真的要赶尽杀绝吗?咱们好歹同学一场,你还救过我一条命,难道现在要收回去?”高德伟沉声问陈治愈。
“路都是每个人自己选的,那就得承担相应的代价,正所谓一山不容二虎,一南一北两个高家,总要有一个退出,玩到现在已经覆水难收,决定权不在我手里,我只是过来看看。”陈治愈说道。
正在此时,高过顶眼中闪过一抹狠厉之色。
“王八蛋,想杀老子一家,那就大家一起死!”他从兜里拿出一颗手 雷,脸上满是疯狂的神色,这是留着以防万一的。
如果真逃不掉,那就拉上高箬临做个垫背的,现在还有陈治愈陪葬,够本了。
“拉,拉一个试试,看看你能不能和我们同归于尽。”陈治愈一脸平静的看着高过顶。
妈的!
同归于尽这么严肃的事情你还装逼刺激老子!
啊!
高过顶大喊一声,用力的拉动了引线,同时死死的攥住了眼睛。
等了约莫有五秒钟,发现预料中的爆炸声并没有传来,高过顶把眼睛睁开一条缝,发现陈治愈正用鄙夷和戏谑的目光看着他。
怎么回事?
高过顶一脸懵逼,手 雷都不管用?
啊!
就在此时,高过顶再度传来一声撕心裂肺的尖叫,上次那个是吓人,这次是真的渗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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