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造出更多的周向军和赵信?那样不算违规么?我和流浪的血液应该不能随便用吧?”陈治愈问道。
“这是谁告诉你的?有人明确给你定这个规矩了么?”三光大师问道。
“那倒没有,只是我内心觉得,做事应该有所节制,不能无限度的开挂吧。”陈治愈说道。
“这不叫开挂,而是最大限度的利用手中资源,只要能办到,那就不算违规,因为你永远不知道后面还有多少艰难险阻等着你,唯一的办法就是尽可能的多做准备。
除非你发现每用一次鲜血,你的实力就会损伤一分,而且无法弥补,那就是有限制条件,如果没有的话,你就可以毫无顾忌的使用。”三光大师说道。
“那我就明白了反正暂时是没有发现什么不良反应,多谢大师提醒,等我好好考虑考虑吧,就算是要造一批高手出来,那也得慎重考虑好人选,他们本身要有一定的根基,而且还要足够的忠诚才行。”陈治愈说道。
“这就是你的事了,我只是提供一个思路。”三光大师说道。
三光大师为陈治愈启迪了一个全新的思路,这一点陈治愈以前真是没有想过,但通过仔细的思考,陈治愈发现三光大师说的很有道理,法无禁止即可为,既然青玄功里没有写,青玄大帝也没有说,用了之后更没有副作用,那为什么不能大规模去用呢?
自己以前真是钻牛角尖了。
那现在需要做的就是两件事,第一,看能不能从这个留了活口的俘虏身上得到更多关于黎明之翼的有效信息,第二,尽快确定第一批规模化培养的人选,并立即着手操作,这些人越早培养出来,就越能避免有可能造成的损失,甚至可以以逸待劳,就等着黎明之翼的人上钩。
先解决第一个问题,审问俘虏无非两种举措,一种是肉体上的折磨,另一种是精神上的折磨,肉体上的折磨陈治愈自己就可以操作,而精神上的折磨就需要请一个高手出山。
还是先自食其力吧,也不能老麻烦别人,陈治愈饶有兴致的盯着这两名名俘虏。
然后他毫不犹豫的杀掉其中一个,这样就只剩下了一个。
剩下的这人四十多岁的年纪,黑色的短发十分浓密,身体精瘦干练,只不过浑身上下都是血淋淋的口子,想必是受尽了冯卓君的折磨。
这人的意识还很清醒,怒目圆睁的瞪着陈治愈,鼻孔张的很大,恨不得把陈治愈一口给吃了。
正在此时,流浪也从院子里跑进了陈治愈的卧室。
“哟,这怎么还有个外人,看着面生啊。”因为是和陈治愈独处,流浪直接开启了人声。
这一嗓子,把躺在地上的俘虏吓尿了,先是怀疑自己幻听,然而尽力的转动脖子看向四周,然后惊恐的看着流浪,眼睛珠子快要从眼眶里蹦出来了。
“黎明之翼的人,先前准备对老宅动手,我让三光大师过来盯防,三光大师直接是一不做二不休,把这些人给反包围了,事情是冯卓君做的,杀了八个,留了两个活口,这个是其中之一,我正想着怎么才能从他嘴里撬出一点有用的信息呢,听说这些人都经过特殊的训练,骨头硬得很,经受多少折磨都不开口。”陈治愈和流浪聊天道。
“那不能,人有可能不怕死,但他一定怕疼,就算不怕疼,他也终归有怕的东西,这就是弱点,人不可能没有弱点,就看找不找得到了。”流浪不以为然的摇了摇头。
“我来陪你玩玩。”流浪口吐人言,走到那名俘虏面前,俘虏浑身颤抖的看着流浪,这可是诡异的超自然现象,就像大白天见鬼一样,这种由未知带来的恐惧是发自于身体本能的无法抗拒。
吸溜。
流浪猩红粗糙的舌头在这名俘虏脸上舔了一遍,俘虏浑身紧绷,青筋暴现。
“说嘛,你都已经这样了,还有什么好撑的,说出来给你个痛快啊,你现在应该已经快被我给吓死了吧,何必呢。”流浪一边说着,又走到那名俘虏的脚边。
“来,主人,帮个忙,把他鞋子给我脱了。”
陈治愈点了点头,把俘虏脚上的运动鞋脱掉。
“脚真臭,袜子,袜子也脱了,最好拿点水来把他的臭脚洗一洗,我这受不了啊,麻烦杀手以后也讲点卫生,谢谢。”流浪皱着眉毛说道。
陈治愈觉得好玩,真就从洗手间里端了盆水,泼在了这名俘虏的脚上。
“嗯,这样我就可以勉为其难的接受了,毕竟接下来要进行的可是高难度动作。”流浪满意的点点头。
“说嘛,你命都快没了,还死守着组织的秘密,组织能救你一条命吗?生命对于每个人来说都只有一次,你首先要做到的是为自己负责,别想不开。”流浪继续说道。
那名俘虏牙关紧咬,嘴唇都咬出了血,可就是一个字都不肯说。
这是常识,要想不泄露秘密,面对审讯的时候你就要确保从头到尾不张嘴,一旦嘴张开,那就算防守失败,迟早会被人攻破。
“说嘛。”流浪不厌其烦的开导着,然后可能是饿了,它一口咬掉了那名俘虏右脚的大拇趾,嘴角鲜血淋淋。
呜呜。
那名俘虏浑身剧烈的挣扎,脸色涨红,表情狰狞,正所谓十指连心啊,脚趾更是人体的神经末梢,那种痛苦,真不是盖的。
“不说也没关系,我会把你一点一点吃掉,让你眼睁睁看着自己的身体就一点一点减少,这应该是比人类古代的凌迟处死更残忍的死法吧,你自己考虑。”正说着,流浪又咬掉了那名俘虏的一根脚趾。
它不再继续和这名俘虏废话,专心于进食。
“我已经封住了你浑身紧要的几个穴道,你无法咬舌自尽,也无法闭气身亡,更不会很快死去,唯一能做到的就是眼睁睁看着自己的身体被一寸寸蚕食。
你看,黑暗势力之间的斗争是很残忍很恐怖的,你既然参与进来了,又很不幸的成为一个失败者,就只能承受失败的代价,没办法的事。”陈治愈取出金针,配合流浪。
“其实疼也不是最难忍受的啦,有时候痒比疼更加难以忍受。”流浪不知道是突发奇想还是早有预谋,它伸出舌头在那名俘虏的脚底板舔了一下。
那名俘虏感觉自己浑身的神经就像过电一样,又酥又麻。
“流浪,你真是个天才,我以前看余华的,就有这样的桥段,最后那个人死得很诡异。”陈治愈称赞的说道。
“就这么回事情么,折磨人谁不会啊。”
……
流浪就和陈治愈你一言我一语的交流起来,根本不去理会那名俘虏,而俘虏居然连自己的下嘴唇都咬掉了一大片,变成了个豁嘴,牙齿都发出吱吱的声音。
还在死撑,但终于撑不住了。
那名俘虏发出的第一声是大笑,因为痒。
然后笑变成了哭,因为疼。
哭笑不得,因为痛痒兼备。
从他张嘴的那一刻,陈治愈就知道今天的审讯成功了,不用请夏澜出山了。
凌晨五点,这名俘虏已经被陈治愈和流浪折磨的神志不清,他说出了一个名字,这个名字是他的堂主。
这个人只求死,不求生。
“一名堂主,也还算有点价值吧,估计你这个人也就这点价值了,多谢。”陈治愈把金针从这个人身上拔了下来,不出三分钟,就死绝了,也解脱了。
“黎明之翼共有十个堂口,也就是十名堂主,这也算是核心关键人物了,干掉一个的话也够黎明之翼肉疼的。流浪啊流浪,你真是我的好兄弟,今天要不是你,我还真想不出这么好的办法,更起不到这么好的效果。”陈治愈拍了拍流浪的狗头,说道。
“大功告成,我去睡觉了,今天也算是搞了一把发明创造,这个人身上的气味我也记住了,而且但凡是和他接触过的人我应该都能分辨出来,以后如果有需要的话,可以叫我。”流浪说了一声,陈治愈心思一动,就将它收进了须弥芥子呼呼大睡。
“冯舵主,我能提供给你的只有一个名字,他是黎明之翼丁字堂的堂主,剩下的就是你的事了,尽快搞定。”陈治愈连夜给冯卓君打去电话。
“陈爷,你是怎么知道这个人的?莫非是从那名俘虏口中问出来的?不可能啊!”冯卓君难以置信。
“这就是我们之间的差距,自己好好想吧。”陈治愈挂断了电话。
同在沪省的冯卓君从童家老宅出来之后,就带着手下的兄弟们出去庆功,玩到了二半夜,回家之后洗洗漱漱,正在和自己的老婆亲热,接到了陈治愈的电话。
陈治愈短短的两句话,让冯卓君原本狂热躁动兴奋的心一下子冷却了下来,差距,其实并不是指能力上,而是指态度和心胸格局上。
别管陈治愈是用了什么方法,但可以确定的是,他一定连夜审问了俘虏,没顾得上休息,再想想自己取得一点小成绩就飘飘然恨不得上天,真是丢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