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了吧,已经这么晚了,人家警察也要休息,说不定等会她嚎累了就自己走了。”
凌薇看了看明明只是小伤却被周时忆包扎得严严实实的右手,笑的有几分无奈。
“也行。”
因为老婆婆在门外不停的哀嚎,两人也没有睡意,就在桌子边坐着聊这些日常,打发时间。
大约过了半小时左右,老婆婆似是因为累了,哀嚎的声音愈来愈小,直至消失。
“看吧。”见门外声音停止,凌薇了然的挑了挑秀眉:“快去睡吧,很晚了,明天还得去上班。”
周时忆点头,两人简单的梳洗过后,进了梦乡。
凌晨三点。
“啊……天马上就要亮了哈哈哈……马上就会有人死了。”
沉吟许久的老婆婆突然从门外站起身来,拼命的拍门,声音相较于几小时前更显得沙哑有力。
“艹”一向修养良好的周时忆这个时候也没有忍住不爆了粗,他小心翼翼的开了灯,见凌薇的眉头紧皱似醒非醒的模样让他更加心疼。
在床头随意披了件外套,下床走到了门前。
“别叫了。”他低低的警告。
他的声音压抑又带着威胁,不大的声音静让老婆婆停了下来。
“我相信你,相信你。”他将门开了一丝缝隙,语气似是在轻哄。
因为哭的太久,老婆婆那双本就无神的眼睛彻底凹陷下去,微长的嘴巴停下了动作。
“哈哈哈……现在相信我?晚了哈哈哈哈……”只是一瞬间的愣神,须臾她又恢复刚刚疯癫的模样,伸手打算抓周时忆的脸。
周时忆眼疾手快,不过只是数秒时间就门锁上。
他本想转身去卧室看看凌薇是否被吵醒,却不想一转身就看到凌薇出了卧室门。
还是把她吵醒了。
他轻叹了口气,声音放柔:“被吵醒了?”凌薇点头,揉了揉惺忪的眸子:“她又开始了?”
见凌薇没穿外套,周时忆几步上前将自己的外套脱下来披在了她的身上:“嗯,这样的话,我看还是报警算了。”
邻居都知道他们家有孩子,所以孩子时常在半夜哭闹的声音他们也习以为常了,可能就是因为这点原因没有找上门来。
“那也得等白天啊,现在打110太兴师动众了,现在都已经三四点了马上就天亮了,说不定等警察处理完我们就要上班去了,现在去睡觉或许还能将就着睡着。”凌薇坐在沙发上,因为头疼,手指不停的按着太阳穴。
“好。”见凌薇揉着太阳穴,须臾时间他就坐到了沙发上,抬手帮着凌薇揉起太阳穴。
“快去休息吧。”周时忆说完,没等凌薇应答,就将凌薇抱起,顺手关了客厅的灯,去了卧室。
周时忆的睡眠很浅,再加上常年开酒吧熬夜的习惯,在凌薇迷迷糊糊睡着之后,他硬生生的等到了七点。
而老婆婆也是坚持不懈的从半夜三点一直哀嚎到了早上七点。明明都有一百多岁了,这样的体力着实让人很佩服。
敲门声骤然响起,老婆婆的哀嚎也就在这一瞬间停止。
“开门,警察。”门外响起一个中年男人的声音,寥寥四字让周时忆瞬间一怔。
这还没报警,警察就来了?难道是半夜薇薇打的电话?
周时忆刚起身,凌薇就醒了过来,周时忆停下了动作,开口:“薇薇,你叫的警察?”
“警察?没有啊。”抓了两下乱糟糟的头发,凌薇摇头。
难道是邻居叫的?
周时忆正疑惑着,外面等着的人似乎已经不耐烦,再一次开口:“快开门,警察。”
两人连忙走到门前将门打开,一行人共五人,全都穿着警服,三男两女。
“请问……有事吗?”不知怎的,凌薇突然有种感觉,这行人来他们家或许不是因为老婆婆扰民的事。
“当然。”其中一个女警不屑道。
“是因为她扰民的事?”周时忆见女警对妻子语气不善,上前了两步,指着还瘫软在地上的老婆婆,皱眉问道。
“扰民?当然不是。”警察摇头,“别装了,既然我们都来了,就没有什么装下去的必要。”
“知道什……”还没等周时忆把话说完,手机就响了起来。
来电人叫秦易,是周时忆酒吧旁边另一所酒吧的老板,两人虽是竞争伙伴关系,但是和周时忆的关系还不赖。
秦易此时打电话过来,周时忆突然有种不好的预感。是不是酒吧出事了?
接了电话,周时忆按了免提。
“时忆,不好了,刚刚来了群警察,把你酒吧围了。”果然,秦易焦急的声音传来。
“酒吧被围了?”几乎同时,周时忆和凌薇开口,两人相视一眼,更加疑惑。
“请问我们是犯什么罪了吗?这样一声不吭的就把我的家和我的产业围住,这就是你们警察的作风?”因为昨晚老婆婆在门外哀嚎了一晚上,周时忆的心情本就不佳,现在警察一大早就把自己家和酒吧围了起来,心情更加焦躁。
“你等会就知道了。”警察冷哼。
与此同时,陆言家。
陆言醒的颇早,她习惯性的走到冬冬房间预要查看冬冬。一方面是看看冬冬醒没醒,另一方面以防万一他真的会出去干她预料不及的事。
敲了敲冬冬的房门,现在已经七点多了,若是在平时,冬冬已经起来,小大人一般的做好早餐。
敲了几下后,仍没有得到回应,陆言眉头皱起,突然有一种不详的预感。
房门没有锁上,陆言开了房门,开始寻找冬冬。
“冬冬?冬冬?”
找遍了房间,也没有见冬冬的踪影,陆言的心脏在一瞬间加速,脸色一瞬间变得煞白。
冬冬不见了!
她来回踱步,安慰着自己,可能是因为出去买早餐,还没来得及回来。
但是不知怎的,越想她就越慌张,干脆穿着睡衣,连外套都没穿就奔到了楼下几家早餐店开始找了起来。
一家一家的找起来,心里愈加慌张。
眼前已经是楼下最后一家,陆言深吸了口气,走了进去。